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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钟商回到八角笼前面的位置,陷在人海里,观看擂台上的搏击运动。

  一口老血喷在地面,其中一人倒下,很快被两名管理员抬下去。

  全场一阵欢呼。

  钟商面无表情地看着,心中升起一股失落,或许他的预感是错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臂被人碰两下,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个子本地人。

  “你找博士?”小个子低声,一脸焦急与神秘,“跟我来。”

  说罢,小个子自顾自地挤开群众走向格斗场后门。

  钟商心生警惕,犹豫两秒,抬脚跟了上去。

  小个子把他带到格斗场后门的街道,不同于前门的明亮,这里到处是废铜烂铁,周围漆黑无光,办遮的月光洒下来,影影绰绰能看见人的影子。

  钟商知道自己上套了,倒是不慌,思忖着怎么应付。

  从他进入交易城,小个子就跟着他,总算找到机会。

  街道两边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谁也不插手,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

  “人呢?”钟商嗓音偏冷,自带威慑性,“你骗我。”

  气场挺足,仿佛背后有千军万马。

  小个子知道他是一个人,虽样貌尊贵不容侵犯,但他和格斗场大厅卡位坐着的那些西装大佬不一样,听到他向人打听‘博士’,借着这个突破口搞事情,果然单纯好骗。

  小个子从怀里掏出家伙,呲出一口牙:“骗的就是你,先把表摘下来。”

  黑洞洞的枪口在黑夜里闪着诡异的光,真假难辨。

  钟商平生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说不害怕那是瞎扯,他的心跳直接漏两拍,表面依旧从容不迫,这里的对手跟他在生意场上遇到的不同,完全不讲武德,他慢慢抬起手腕,正准备摘掉手表,忽然,小个子后方多出一道黑影。

  他手中动作停住,眼里闪过惊喜。

  那道影子离小个子愈发近,五官掩藏在帽檐下面,看不清的轮廓带来的压迫感更强。

  “还不快点唔”小个子威胁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左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胳膊直接被拧成麻花,刚想凭本能放声惨叫,喉咙又被快速捣一拳,所有声音卡在嗓子眼。

  要害被攻击,小个子没有一点还手之力,想抬手用枪威胁都做不到。

  最后是后脖颈遭到重创,直接晕了过去。

  攻击他的男人揭开旁边的垃圾箱盖子,精准握住小个子的后脖颈,以一种令人吃惊的速度和动作把人扔了进去,就像扔一袋垃圾那样轻松,接着是手枪,熟练地拆成零件,随着它的主人一同混进垃圾堆。

  做完这一切,男人浑身携带低气压向钟商走来,沉稳脚步声在他面前停止。

  钟商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眼神像个少年,十几岁的少年。

  四目交汇。

  冷不丁对上这双眼睛,钟商胸口一颤。

  男人把遮脸帽从头顶掀至脑后,露出一张英俊冷冽的脸,五官深刻,眼底蓄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担心也有愤怒,他盯住钟商的漂亮眸凝视,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谁让你来的。”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第一次在他身上见到这么强烈的怒意。

  钟商先是一怔,而后咬住下唇,顿时鼻尖发涩发痒,整个眼圈以不受控制的速度泛起湿润的光芒,眼尾那道浅痕印上点点红晕,令人不忍恶言相向。

  他不发一言,低头平复心情,马上又抬头,眼神倔强。

  男人很久没跟他讲话了,那是特别熟悉的声音,想必是怒急攻心。

  “荣”钟商的下颌立时被捏住,在这里好像没人叫名字,他想了想换个称呼,“博士,还是医生?”

  显然,男人对称呼不甚在意,捏着他下巴的手转移到肩膀,就这样把他揽在怀里朝地下室走去,有股掺着淡淡鹅梨味的木质香钻入鼻息,非常耐闻。

  钟商像个犯错的孩子缩在对方怀里,他们回到格斗场,没去八角笼或吧台,而是左拐上楼,找到一间接待室,玻璃是单反面,外面看不清里面,但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的情景,尤其能看清八角笼里的动态。

  进来后,男人的气消了些,摸摸钟商的脸颊和漂亮的耳,然后是头发,他始终抱着他,没松手。

  “我很想你”钟商心虚的小声解释,想到刚才的遭遇也有点后怕,“你很长时间没有我来这里是找点东西,想不到会遇见你。”

  糟糕的借口,真拙劣。

  可钟商不觉得自己在撒谎,他的录像机很有可能在这片区域流浪。

  有一点必须承认,他来到这儿,真的像傻白甜兔子误入狼窝,欠|干。

  黑衣男人,在平地区有人尊称他博士或医生,和英译没关系,因为他既是格斗爱好者,也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不过有一次,他在帮人缝完三十针后,笑得诡秘,声称他更适合做编辑,至于为什么,他没解释原因。

  总之‘博士’这个称呼一出来,就是神秘和实力并存的代言,关于他的传闻五花八门,还有人说博士和医生其实是双胞胎。

  此时此刻。

  博士脱掉外套,罩在钟商的身上,他让钟商换个姿势跨坐在他怀里,外套正好盖住腰窝以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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