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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逊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荣博士, 季风酒店。”

  画面一转。

  两人来到季风酒店六层, 6012高级套房的两扇大门敞开。

  严锵从里面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难闻的异味。

  荣湛嗅到了血腥和烟草掺杂在一起的味道,由此判断里面的奸杀现场有多残忍。

  数名警员来来回回, 现场一片忙碌。

  “小刘,带个人从一楼开始摸排,每间房都不能放过, 不管住的什么人,”严锵一脸严肃地下达命令,将自己的手套扔给刘逊,“先进去看一眼,别吐了。”

  刘逊应声,接过手套进了屋。

  严锵和荣湛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走到楼梯口,这里人少适合谈话。

  荣湛来这里不是为了分析奸杀案,而是专门来找严锵。

  “有件私事,想请你帮忙。”荣湛直奔主题。

  严锵挑起一只眉毛:“这么多年都是我找你,终于轮到你找我一回,说吧,赴汤蹈火。”

  荣湛冷静道:“我想调新港公寓近半年的监控,只看我的车位,晚上11点到凌晨2点之间,还有梧桐别墅区16号车道附近的监控,我找一个人,最好是能拍到正脸。”

  就算艾米点头默许了黑衣人的身份,荣湛还是要亲眼证实,他需要足够有力的证据。

  严锵用深邃的目光注视他,没吭声,等着他继续讲。

  “你做这种事有经验,更方便,换我只能用笨方法,”荣湛说,“私事,我个人请你帮忙。”

  “交给我。”严锵只回三个字。

  谈话在两人彼此会意的对视中结束,严锵没有问到底找什么人,荣湛也没有讲出来,他们心知肚明——

  荣湛从酒店出来,走到露天停车场,一辆黑车疾驰而来。

  “吱呀”一声,车子横在荣湛面前,带着一阵风,吹掀了他的夹克外套。

  驾驶位下来一个人,是钟商。

  他用力甩上车门,明显带着愠怒和焦急。

  荣湛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来,一点不意外,表情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这么快?”钟商打量眼前男人,冷笑着嘲讽,“试验的结果怎么样,你硬了吗?”

  荣湛面色不改,盯住钟商这张脸观察,脑海晃过摄像机里的画面,十年前那张无比稚嫩的脸庞。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说话?”钟商咄咄逼人,眸里酝酿着飓风般的情绪,“说话!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好半天,荣湛终于有所动作,他指着钟商鼻梁上的刮痕,声音特别温和:“你这里,怎么弄的。”

  难得见到钟少爷挂彩,那一战可能比想象的更激烈。

  钟商有一瞬间怔忡,眸中燃烧的火焰熄灭,余下是充满悲伤色彩的灰烬。

  他别开视线,瓮声瓮气道:“关你什么事,你管我做什么。”

  “是你来找我的,”荣湛抬着下巴指向轿车,“不如我们上车聊。”语毕,他越过钟商径直走到车子前,打开车门,回身看着愣在原地的男人。

  荣湛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出了问题,钟商暂时形容不上来。

  两人一齐坐进车里,空气弥漫着淡雅的花香,氛围却充斥着死一般的苦味。

  “是真的吗?”钟商的手背暴起青筋,脸色有点白,强忍着没发作,“告诉我,他碰你哪里了。”

  荣湛转过脸,过分平静地说:“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钟商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刺激到,一想到荣湛和别的男人滚床单,他就想拿刀砍点什么,更多的是不甘。

  他用一双泛红的眼睛盯着男人,期待对方收回那些话。

  荣湛稍稍朝他的脸靠近,没有暧昧,只有压迫:“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商疑惑:“哪天?”

  “前天,”荣湛将自己的手背露出来,皮肤上的淤青还未完全散去,“我去产业园找你,撞见你和祁弈阳发生争执,后来呢,你有没有见到我,我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闻言,钟商呼吸一滞,慢慢睁大眼眸。

  那晚荣湛像死神般降临,二话不说撂倒祁弈阳,结果可想而知,祁弈阳进了医院,现在还没有出来。

  钟商以为荣湛与曾经无数个夜晚一样,只是恰好撞见,万万没想到荣湛保留了部分记忆。

  “你晕倒了,”钟商边思考边说,“我也挺惊讶的,当时情况紧急,我对祁弈阳下手重了点,只能先送他去医院。”

  这个版本和小雅秘书的差不多,极其敷衍。

  荣湛坐正身子,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前面灯火辉煌的街道,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钟商哑着嗓子道:“你和”

  “钟先生,”荣湛截断他的话,“我这两天一直尝试和你联系,你是真的忙,还是有意躲我。”

  “我没故意不见你,是真的忙,”钟商语调变了,委屈又着急,“我骗你做什么,我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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