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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路边停了两辆黑色商务车,一辆加长版,另一辆中规中矩, 江沅站在最前头,身边跟着一个手持医用箱的助手。

  欧阳笠按照荣医生的嘱咐通知了江院长,当时钟商也在赶来的路上,想不到两拨人在咨询中心门口相遇。

  “江院长, ”钟商客套又疏离地打招呼, “辛苦你了。”

  江沅安慰道:“钟先生不用太担心,我和荣博士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已经有准备。”

  钟商听出言外之意,心底起了一片凉意,没接话, 带着身后的司机和保镖径直往里走。

  从电话里得知有突发情况, 钟商立刻从安保公司调来几个人,至于有什么作用,马上就揭晓。

  两拨人一前一后地涌进咨询中心。

  前台燕子接待了他们, 带领他们到会客室。

  荣湛注射完镇定剂后独自上三楼休息,睡前保留一点意识和欧阳笠交流,主要交代江沅来了之后该怎么做, 他和江沅有约,如果出现精神分裂的情况,江沅是他的主治医生,一切听医生的安排。

  欧阳笠提醒他钟商会来,他眼里闪过微弱的惊讶,来不及说太多就睡了过去。

  此时此刻。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身黑衣的钟商站在门口,面色冷静,身上携带一种难以名状的清冷气质。

  “商总,你先坐。”欧阳笠用下巴指向对面的软椅,低头继续为荣湛处理手上的擦伤,她以一种半蹲半坐的姿势挨着沙发,荣湛就平躺在沙发上睡觉。

  钟商走过来,很自然地坐在欧阳笠旁边,两只手臂落在荣湛的胸前,身体往下压,就这么把人搂住,他听了听荣湛的心跳,视线刚好落在欧阳笠的手指,轻声问:“他的手是怎么伤的。”

  欧阳笠眼底浮现惆怅:“男人打架呗,第一招就是挥拳头。”

  钟商抬起脸,一手摸着荣湛的头发,有些疑惑:“跟谁?”

  “呃”欧阳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尴尬地笑了笑,“我的茶杯?”

  “其他部位有受伤吗?”

  “最重要的是内伤,对了,江院长应该”

  话未说完,欧阳笠一转头就看见江沅的身影,心里瞬间踏实不少。

  钟商和江沅都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只有她自己的时候真的很慌。

  江沅没急着为荣湛做检查,在软椅里坐下来,目光直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商总”欧阳笠瞄一眼江沅,低声提醒钟商,医生来了是不是该让一下位置。

  钟商不为所动,像小孩一样趴伏在荣湛身上,脸颊隔着衣服枕在胸膛,感受呼吸的一起一伏。

  片刻后,他站起身面向江沅,对人微一点头:“江院长,我们出去聊几句?”

  他的声音里透出深沉而内敛的力量,修长身躯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蕴藏着不容小觑的坚韧与不屈,他这副神态与刚刚趴在荣湛身上时完全不同,但一点也不违和。

  江沅目露欣赏,起身说:“好。”

  两人走出休息室,站在廊道里,左右两头是双方各自的人马。

  场面一时间有些滑稽,仿佛是两伙人在谈判,氛围却很严肃。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一场谈判。

  江沅见到钟商那一刻就感到了敌意,也很容易猜到原因。他叫助手拿出一份文件,交到钟商手里,用柔和的语气开门见山道:“我和荣湛签过治疗协议,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如果他有事,我将成为他的主治医生,有权利,也有责任带他离开。”

  钟商神情淡漠,翻着协议直接找到签字栏,看一眼便合上,然后把协议还回去,都没问要把人带到哪里去,直接回答:“不可以。”

  “钟先生,”江沅不禁失笑,“我特别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提前考察过很多家医院,我可以向你保证,绿潮疗养院绝不会滥用药物,更不会限制人身自由,我们有很完善的一套治疗程序,在我们那里没有患者,只有客人和朋友。”

  “不行。”钟商回应的很干脆,态度却很友善,越是这样证明他越不在乎。

  江沅在心里苦笑,这回碰到硬骨头了。

  “你们准备一下,”钟商朝身后的保镖摆下手,“进去看看,没什么问题带人离开,动作小心点,辛苦几位了。”

  保镖和司机立马行动。

  江沅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荣湛抬走,还要不碍事的给人让位置。

  两名身强力壮的保镖把熟睡的荣湛用担架送到楼下,一行人呼呼啦啦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钟商让保镖先带人出去,然后转头对江沅说:“您是主治医生,劳烦你跟我走一趟。”

  江沅真是哭笑不得,爽快地点头:“好的,就算钟先生不开口要求,我也会这么做。”

  “谢谢,”钟商勾唇浅笑,做个邀请的手势,“这边,坐我的车。”

  画面一转。

  两人已经坐在黑色轿车后座,车屁股后面跟着两辆商务车,其中一辆载着熟睡的荣湛。

  “江院长,见您一面真不容易。”钟商率先挑起话头,似笑非笑的眼神里藏着一丝调侃,“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这就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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