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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来:“谢谢你啊,小,”他本来张嘴要喊出小鸟,被栾凤冷冷一眼逼退,只能问,“这位壮士,我怎么称呼你呢,你今天救了我,我以后一定要谢你的。”
要是照栾凤从前自大倨傲的脾气,此时自然报上自己的姓名。然而一想到萧淼清这两日对自己毫无敬畏的所作所为,如果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不杀了萧淼清的话,岂不是留下一个丢脸的隐患?
往后也不太可能和这个呆瓜再见,栾凤是以随口道:“谢就不必了,至于姓名,反正我们不会再见,更无须留了。”
萧淼清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栾凤看向外面道:“有人来了。”
萧淼清于是抬耳果然也听见了几道脚步声,中间颇杂着仓促焦急的谈话,他立刻听出是谁,欣然道:“是我的师兄们,一会儿你们见了,”他说着转头却已经看不见栾凤的身影,一时有些扼腕。
而栾凤闪身到了院外,人还没有站稳已经狠狠吐出一口黑血来。
他本来就有伤在身,须得好好修养才是,前面对付欲妖不过是栾凤为了救人强行吞服丹药化为人形提动内力,现在伤上加伤自然不好过。
不过栾凤不得不快速离开,他在来人之中闻到了闻淳崽子的味道。
闻氏一族与栾凤向来交恶,若叫那小崽子见到他伤成这样还不知闻淳要如何得意洋洋取笑他。
当然,如果反过来是闻淳或者闻家其他人伤了,栾凤也会毫不犹豫大加嘲笑的。
萧淼清扶着凳子方才稳稳站住,门外便冲进来几道身影,挡在他身前的屏风直接叫人打飞了。
闻淳恨不得双足如电,但终究慢了张仪洲一步,叫张仪洲扶住了萧淼清。
在屏风内的景象露出来之前,张仪洲脸上的神色几乎恐怖,在看见萧淼清似乎无恙以后,他的表情才放松几分,只是仍旧上前一把将萧淼清抱在了怀里。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萧淼清还是感受到了那差点把他骨头捏碎的力道,好像张仪洲失控的情绪,足叫萧淼清一怔。
张仪洲在人群最前,这一瞬的拥抱除了两人之外无人看见。随后涌入的其他人杂乱的说话问询声又叫萧淼清分神,一时之间无空去想方才那个失而复得的拥抱。
几个南苍派的师兄师姐则进来将自己的两个师弟搀扶起来,运气为他们疗伤。
萧淼清干咳了几声,看到张仪洲他们的形容也有几分狼狈,便知他们在城中应该也有一番恶战。
张仪洲的脸色依旧不好:“是我失算了,没有能早早想到这之中的调虎离山计谋。”
闻淳也担心地看着萧淼清:“你伤到哪里了吗?”他还不忘别扭地为自己找补一句,“我是怕你身上的副蛊出了什么问题影响到我。”
付意解释道:“我们在城里没多久就引得那凶兽化出原型,只是没有想到整个城主府里的人几乎全都可以化形。”
他们一面要将这些妖制服,一面要阻挡他们闯出城主府伤到无辜百姓,是以疲累不堪。
然而直至杀了为首的凶兽后,其他妖兽却依旧作孽,这才叫张仪洲和付意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恐怕不在城里。
想到的瞬间他们就心知不妙,立刻赶了过来,好在一切没有太迟。
萧淼清解释:“是我救了的一只小鸟又救了我。”
所有人都因他这句怪话一呆,不过萧淼清没有立刻往下再解释,而是对付意伸手要自己的佩剑与乾坤袋。
这些方才被萧淼清解在院子里的东西付意已经全都拿到了手里。
萧淼清慢慢将乾坤袋系上,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把佩剑也放到腰间时,萧淼清却忽然抽出了剑身。
一尺寒光如雪芒耀目,没有任何杂余的动作,萧淼清将剑架在了刚被人拉起来的家奴沉鹤脖子上。
诸人因他这个动作而有不同反应,南苍派的几个弟子疑惑望来,云瑞宗众人却是随着萧淼清的动作一齐警惕起来,纷纷握住剑柄弓弦。
沉鹤一副被吓惨了的样子,结结巴巴说:“道,道长,你这是做什么,小人同你一样也是叫妖怪害了的啊。”
萧淼清却哼了一声,全不信他:“你是被妖怪害了的,还是你才是妖怪本身呢?”
他还记得的,自己看过的那双干枯的手。
生命枯竭的人最想要什么,自然是长生。而一个吸取了无数生命力的欲妖,怎么还会是苍老待死的样子。
除非傀儡与主人的位置其实颠倒了。
萧淼清后半句转为厉声:“把你的手掏出来给我看看,不然我直接砍了。”
沉鹤惊惧的瘫软在地上,涕泗横流,好像胆都破了,叫人看了不忍。
然而萧淼清挥出一道剑光,他手臂的衣料应声撕断,露出来的果然是一双皮肤干枯灰褐,如冬月枝木的手。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所以萧淼清想了想说:“我……
萧淼清只悔第一次在城主府上见到沉鹤时已经对他偶然露出的手心存怀疑, 当时怎么不想得深些,若能多想想就会发现许多布置都太巧合,是故意一条牵引他们的线。
好在现在也不算迟。
他执剑的手因为力竭其实在隐隐颤抖着, 剑随势往下沉了沉, 一下划破沉鹤脖颈的皮肤,对方却已经掩去急惧的神色, 抬眸坦然望向众人, 任凭深红色的血淌滴地面。
面对随后一齐指向自己的剑, 沉鹤面露冷笑。他抬起自己的双手, 停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