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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出门也忘了专门带上,指尖在腰上只抓了把空气。

  见凌时注意到自己抓握的动作,怕凌时想起上次他用玉笛叫来大师兄,还躲在师兄背后得意的前情,萧淼清尴尬笑笑:“肚皮有点痒,我挠挠。”

  他说着在自己的腰间多抓了几把。

  凌时抬起手好像要伸过来,萧淼清现在一惊一乍的很紧张,有些防备地看着凌时的手。

  到底是怕凌时喜怒不定,又把自己捆起来,他立刻揣着打商量的语气对凌时说:“你别抓我呀,我都说以后要信你了,你不会对自己的信徒出手吧?”

  萧淼清心如擂鼓,也不知邪神信徒的待遇如何,倘若是第一个挨吸的,那不是玩完?

  凌时的手停在半空,睇着萧淼清的神色,唇边又有笑,不过显然比刚才的和软下来。

  凌时的掌心出现了一只小小的拨浪鼓,根据他递送的动作,萧淼清犹豫一下,“给我的吗?”

  他试着伸手去拿,凌时果然没动,叫萧淼清将那拨浪鼓拿到了手中。

  “这是什么?”萧淼清问的不是拨浪鼓,而是拨浪鼓此时代表的作用。他轻轻转了转拨浪鼓,闷声咚咚的响声传来,这只是一只十分寻常的拨浪鼓。

  凌时深深看着萧淼清的侧脸:“给我唯一信徒的礼物。”

  行吧,萧淼清接受这个说法,手中把玩几下。他幼时没玩过这些,所以对稚童所爱都挺感兴趣,并不觉得凌时的礼物不好。

  于金终于将一段故事情节听完,这才想起自己许久没有找萧淼清的位置,心里正一坠,目光便在人群当中找到了他。

  他往前快走几步追过去,“小道长,我们还去别的地方逛逛吗?”

  萧淼清听见于金的声音,转头看了对方一眼,正顾忌自己身边的凌时,再回头却发现身边的人影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于金过来时显然也没有看见凌时,自己往萧淼清身边一戳,等他指示。

  凌时这样神出鬼没也不是第一次,萧淼清没太在意。他把拨浪鼓收入乾坤袋里,抬头对于金道:“不逛了,还是回去吧,等明天与师兄们一道出来再玩过。”

  于金乐得如此,也不说其他的了。

  待回到春风楼,萧淼清认得路,也不叫于金送到门前,只在分隔了内外院的拱门处就叫于金停住,自己独身往内走。

  于金则在目送萧淼清走入内院后,刚想转身离开,就被一只手给拉到了旁边角落处。

  于金被吓得原型差点出来,等定睛发现拖拽自己的人是闻淳,这才稍稍缓了心神,不过还是很忐忑地看着闻淳问:“少,少主,有什么事吗?”

  闻淳双手抱臂:“你刚才陪着萧淼清出去了,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于金看得出闻淳并不生气,放下心来,于是一五一十把自己和萧淼清沟通的前半段说了。

  前半段先是些魔族势力的对立,剩下说的最多的就是栾凤了,听见萧淼清对于栾凤有没有妻子,有几个妻子这么关心,闻淳眉毛一下竖了起来:“他问这些干什么?他就没问点其他的什么?”

  于金从一个低等河鱼出身的小魔族摸爬滚打到现在,在这客店里每日做的又是迎来送往看人脸色的行当,此时闻淳这么一句,马上叫他窥得对方的心思。

  于金脑袋转得飞快,在闻淳的逼视下迅速补充道:“他还问了您!”

  闻淳的面色这才一缓,好像很不经意地问了句:“他问了什么?”

  “他专门问了少主您在魔界有没有妻妾,”于金强调了“专门”二字,这顶多算是加强语气,不算说谎,就算让萧淼清过来对峙,他也无法说自己没问过这种话。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说者都有心强调。

  闻淳的眼睛一下亮了,紧紧盯着于金问:“他还说什么了?”

  “萧小道长后面就没再说什么,不过小的告诉小道长,说少主您是十分真心待人的,叫小道长放心,他听了这话才没问的。”

  闻淳看向于金的目光霎时多了几分赞赏。他从怀里随便掏出一块金子,也不管大小自扔到于金怀里,而后哼着歌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金抱着金子窃喜,心中便更像明镜似的了。

  而说到前面独自离开的萧淼清,他回到内院的时候,付意的房门已经灭了烛光。是以萧淼清的本意是自己回房去就是。

  然而他要回房必然要从张仪洲房前经过,在行至还有三五步远的距离时,萧淼清忽然注意到张仪洲的房门是开着的。

  房间里没有烛光,反而比被月色笼罩的庭院还黑些,仿佛一张深渊大口等待着吞噬要经过的行人。

  萧淼清的步子一顿,看着那敞开的房门心中紧张几分。

  他还能想起刚到兰通城时在马车上与张仪洲的交谈,那会儿萧淼清的神思虽然要迟钝一些,不过总归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

  想到自己为了求张仪洲,还往他身上扑,萧淼清暗觉糟糕。

  张仪洲身为云瑞宗的大师兄,最忌失仪失态,平时对师弟们的要求也很严格。是最讲规矩不讲人情的,往他身上扑,那不是求饶,那是求死啊。

  这会儿看着张仪洲洞开的房门,萧淼清担心是大师兄故意在等他回来,心中左右纠结权衡过后,萧淼清还是重新迈开了脚步。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还是直面大师兄吧,不定还能求得一份生机。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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