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齿, 闻淳自然只能认下这勇斗邪魔的名声,只是心中心事重重没出去说, 收敛了平时那洋洋锐气, 蔫了下去。
虽然从鲛人岛上所查探到的许多线索不能被认为是实证, 可是到底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更可靠的前进方向。
云瑞宗与归鹤门的几个弟子决定一同往京城方向一路查探线索。
不过再往前, 许多此次同行的云瑞宗的小弟子便无法再跟着一起了。
萧淼清从房间里出来,总觉得自己身上有隐隐约约可疑的药味,正抬手嗅闻, 见斜侧住着的付意从房里走出来。
萧淼清立刻叫他:“二师兄。”
付意本来想要直接下楼,闻言停住脚步好奇转过来:“师弟,怎么了?”
萧淼清没有直言,而是左右看了看周围,先问:“二师兄,你见着大师兄了吗?”
刚才张仪洲离开后便不知去了哪里,而他果然是直接穿墙就走,跟个鬼似的,叫萧淼清多了许多不放心,唯恐张仪洲就从哪儿冒出来了。
付意不知其意,不过还是笑道:“大师兄方才去照看师弟们的功课去了,此时恐怕还叫他们缠住一时回不来,你要找他?不若等晚些时候吧。”
萧淼清立刻摇头:“我不找他,我找你。”
他拉着付意到了一旁角落靠窗位置,先推开窗户看了看,确认外面无人后又在整层楼都转了一圈。确认了弟子们都在楼下或者外出尚未归来,而后才收回脑袋压低声音对付意说:“二师兄,大师兄入魔了。”
萧淼清的语气如同在分享一个惊天秘密,一旦说出来足以惊起周围哗然。而这消息的内容属实,也的确可以起到这个效果。
只不过付意看向萧淼清的眼神却半点没有萧淼清预料之中的情绪,他反而有些好笑地盯着小师弟说:“这是从何说起,”他说了半句,忽然有些了然似的,“师弟,大师兄是不是给你加了什么功课,还是哪里得罪了你了,我帮他给你赔个不是。”
付意显然把萧淼清的话当做孩子意气的冲动之语。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萧淼清急急拉住付意的衣袖说,“大师兄真的不对劲,若我有半字虚言,我就,”
他举起手在脑袋边上仿佛赌咒一般,但还没有将誓言说出口,旁侧便远远传来一个声音:“你如有半字虚言就如何?”
这声音直接将萧淼清三魂吓飞了气魄,他睁大眼睛转头看去,就见张仪洲远远站在楼梯口,身后还跟着一串外门弟子。
这样的距离下,刚才萧淼清和付意的音量根本就不足普通人听见什么,张仪洲身后的那些弟子们也均是一脸茫然,不知张仪洲搭得哪门子的话。
萧淼清察觉到张仪洲的视线正缓缓下落,他顺着对方的目光往下踩发现自己的手还搭在付意的胳膊上。
付意脸上仍旧是轻松无所察觉的笑意,萧淼清却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张仪洲转头让外门弟子们稍稍等候,自己迈开步子朝着萧淼清他们大步走来。
萧淼清侧身站到了付意的面前,微微挡住付意。这犹如打算对峙一般的动作越发叫付意以为他与张仪洲闹了什么矛盾,因而笑着从身后拍了拍萧淼清的肩膀说:“小师弟,别闹了。”
别闹了三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在萧淼清的头顶。
然而他也无法否认此时此刻正大步朝自己走来的张仪洲,与从前根本没有两样,仙姿逸态无限风华。别说付意他们会觉得入魔二字荒诞无稽,便是萧淼清自己都常常抱有一丝希望,幻想着哪天睁开眼睛后大师兄就彻底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
只不过萧淼清现在很怀疑张仪洲以前的样子又是真是假。
还没等萧淼清再有什么头绪,张仪洲已经走到了他面前,重新问萧淼清:“师弟,你赌咒发誓想要说什么?”
萧淼清憋着没说话,付意倒是笑着说道:“也不知他闹得什么,方才来和我说师兄你恐怕入了魔了。”
张仪洲露出哑然的神色,片刻后失笑说:“师弟说漏了,恐怕我不只是入魔了,我还是那最大的大魔头,日日想着挖你的心,吃你的肉呢。”
他这口味落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是玩笑话。连后头从楼梯上走来的归鹤门的几个弟子都觉得是看见了张仪洲与师弟私下亲近的一面,只觉得张仪洲多了几丝人气,压根不觉得张仪洲的话有什么问题。
真正入魔的人敢这么说吗?
然而萧淼清被张仪洲按住肩膀,整个人却是瑟瑟一寒。他觉得师兄好像是在以玩笑的口吻陈述某个事实。
从前张仪洲和他讲的这个可怕那个可怕的,此时此刻都比不上张仪洲叫萧淼清心中忐忑。
萧淼清端着顽皮师弟的身份,猫下腰躲开张仪洲的手,“我下楼转转!”
他飞速从台阶上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一楼的地面,而后也没有远去,只在楼下要了一壶茶在角落独饮。
和其他师兄们说显然已经没有用,萧淼清决意还是要将此事禀告师尊。
萧淼清在角落中手捏法决,想要呼唤与师尊的联系,不过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手中的火光始终没有亮起。这很寻常,薄叙在云瑞宗的地位崇高,现在平时亲自教习弟子的时间已经很少,不是在外云游就是闭关修炼,寻常的求见都会被拒绝。
无法远程联系薄叙,能做的就只有通过捎信回去的办法了。
他们决定要往京城去,外门弟子是不会一同前往的。外门弟子修习的程度还不够,此地已经是他们能够到达的极限了。
段西音到时候要作为护持他们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