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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太大的差别来。
“行。”黑痣男没有明显的倾向。
“那我就不客气了!”刀疤男手臂上肌肉爆棚,毫无怜香惜玉地拽了方杏到一旁。
方杏面色惊变,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还在竭力镇定地开口威胁。
“夫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夫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刀疤男哈哈大笑:“小美人儿,我劝你现在还是省点力气,待会儿再叫。”
这边,黑痣男也开始解起了裤腰带,脱下了外面的作战服。
方義没怎么用力,卷翘浓密的睫羽上便盈上了一层晶莹的泪珠,慌乱地往后退了退。
“别过来……”她低泣的嗓音脆弱,满是无助。
走得近了,黑痣男才发现,少女的脸上虽涂满了灰,一双杏眸却是清澈透亮,好似映着春水,两排睫毛又长又密,如蝶翼翩跹,漂亮得不可思议。
看来,少女的容色应当极为的漂亮,不然也不会刻意做了这些掩饰。
黑痣男只觉喉间干涩不已,下意识放柔了声音:“别怕,我会温柔的!”
呸!温柔个屁!
要是真温柔,就不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儿!
方義眼泪簌簌而落,眼神却悄然扫过不远处的鹰钩鼻男人。
不行!
要是只有两个人还好些,刀疤男和黑痣男脱了衣裳,她还能拼上一把,看能不能干掉他们。
可是鹰钩鼻男人就在那里,还一直紧紧地盯着这边,她没有任何行动的空间,怕是刚一出手就会被发现。
方義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没想意外就发生在刹那之间。
她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在黑痣男即将压在她身上的时候,两把亮着红光的刀刃便悄无声息地接近,干脆利落地分别割断了刀疤男和黑痣男的喉咙。
“哗哗哗——”
那刀刃贯穿了黑痣男脖颈上的大动脉,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尽数溅在了方義的脸上。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闷沉的声响,刀疤男的尸体重重地坠落而下,压得方義险些吐出一口鲜血来。
方義整个人都有些怔楞,大脑木木的,身体反射性地恶心作呕,胸腔疼痛无比。
鼻尖萦绕的满是浓郁的血腥味,还是滚烫粘稠的,厚厚的堆积成了一层。
方義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体内的鲜血能流得这么快、这么多,能喷溅得这么远。
微微偏头,就可以看到一张瞪大了眼睛的死人脸,双眼凸出,眼神里还残存着情-欲。
那赤红的刀刃来得太快,太过猝不及防,黑痣男至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面这般面容,方義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侧头干呕,眼泪滚滚而落。
她想推开身上的尸体,却发现刀疤男的尸体太过沉重。
而她自己手软脚软,根本推不动,反而无意间被他衣兜里的东西咯了一下。
是什么东西?
方義像是分成了两个人,一边干呕不止,一边借着尸体的掩饰摸兜,悄悄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不怕!活人才可怕!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没有人可以救她们!只有她们自己才可以救自己!
方義的眼睛哭得通红,不住地在心中安慰自己,才慢慢地恢复了力气。
她刚要咬牙再尝试推开身上尸体,却见一只大手像提死狗一样将黑痣男的尸体提了起来,随意地丢到了一边。
紧接着,是压在方杏身上的死去的刀疤。
“黑痣,刀疤,老大我再教你们最后两个人生的道理。”
鹰钩鼻男人同情地哀叹一声,怜悯道:“第一,色字头上一把刀;第二,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地保守秘密。”
那么大的一笔信用点,他怎么可能愿意和另外两个人分?一个人独享不快乐吗?
而且,还会从此绑在一起,整日过得提心吊胆的,担心他们谁泄露了秘密。
他是三阶异能者,而黑痣男和刀疤男只是两个连兽形都没有的普通人,凭什么和他抢?
趁着鹰钩鼻男人对着尸体说话的时候,方義已经积攒力气爬到了方杏的身边,扶起她握住了她的手,紧张地看向了鹰钩鼻男人。
方杏也是同样,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瞪大眼睛满脸恐惧。
看着黑痣男头顶最后一丝血条被清空,看着黑痣男和刀疤男旁边两条变灰的血条,方義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说不出的疲惫。
微风吹动沙草丛,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像是在无声安慰着什么。
方義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沙草丛深处,俯身抱起了沾了灰的青蛋,下巴搁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方杏与她并肩而站,互相搀扶支撑,接触的那片肌肤滚烫,传递着温暖的力量。
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这么浓郁的血腥味,极容易引来强大的猎食者。
因此,方義毫不吝啬地洒了大量的生石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