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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月七疑惑歪头:“为什么年纪大就要小心?”

  丹恒轻飘飘道:“身居高位者,岁数越长,越会倚老卖老,目空一切。”

  “不是吧?我们一会儿要见的是几个老家伙?”

  降谷零补充道:“而且是几个行将就木、古板腐朽的老家伙。”

  “啊?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刚才还兴致勃勃的三月七一下子泄了气,“我不喜欢和一群老头老太太打太极,又臭又长又无聊……”

  “没事,这些打官腔的活儿就由我来做吧,”降谷零自信地说,“三月,进去之后不要说话,看我手势行动。”

  “知道啦,咱装作你的下属,一定要把他们都唬住。”

  三月七狡黠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瞬间变得面无表情,乍一看上去还真有那回事。

  走过长长的木质走廊,众人在一扇屏风门前停住了脚步。

  “就在这里了。”

  降谷零把手往门上一推,发现没推动。

  他皱了皱眉,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他又换成了拉门的姿势,手捏住门把,用力朝外,但大门还是没有拉动半分。

  在三月七和丹恒两个能力者的眼中,看上去平平无常的大门,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层紫色的禁锢浮现在大门表面,就像胶水一样死死黏住了门缝,假如推门者是一个不精通咒术的普通人,无论怎么使力,都是无济于事。

  降谷零意识到了情况有所不对,嗤笑一声:“哈,这是想在这里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

  真是让人恼火,看来咒术界半独立久了,已经忘记了自己脚下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是谁了。

  见多识广的丹恒只是看了一眼,就给出了结论:“禁锢是从里面下的,有时间限制,不是永久性的。目的应该是把我们晾在门外,等上十几分钟,禁锢自然就会散开。”

  “喂,他们在搞什么呀?有这样把客人拒之门外的吗?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想好好谈?”

  三月七气得鼓起了包子脸。

  “切勿恼怒,倘若我们面对此等刁难无法保持冷静,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闻言,三月立马收回了脾气,按上激烈起伏的胸口,自我劝解:“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降谷零一面感到既惊异又好笑,都这个年头了,还有人喜欢用这种老掉牙的把戏?

  真不愧是一群半截子入土的老东西。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对方既然连这种把戏都使出来了,那就说明咒术界确实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不想让外人发现。

  他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两个不同的方案供三人选择:“一个方案是,在这十几分钟内,我们先出去溜达一圈儿,我听说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三月不是很喜欢吃甜品吗?他们家的草莓大福做的特别好吃,既然他们敢晾我们,我们也晾他们半个小时。另一个方案是……”

  “我选第二个!”

  三月七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光吃气都吃饱了,还让我怎么想着出去好好逛街?当然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丹恒也点头:“正有此意。”

  列车组和日本公安早已有了默契,不等说完,就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降谷零咧开嘴角:“好啊,第二个方案就是——”

  丹恒手握击云,蓄势待发。

  三月七举起弓箭,六相冰在指尖凝聚。

  “——直接闯进去。”

  门里,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的七八个老人正在低声交谈。

  “五条悟和夏油杰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的任务好像完成的差不多了,但是最近国内形势不太好,外面的公安来势汹汹,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如再多给他们安排几个任务,把他们留在国外,免得这两个倔骨头勾结外人,坏我们的好事。”

  “不行啊,没了他们两个,国内的咒灵该怎么办?剩下的咒术师处理不过来,窗已经汇报了好几起一级咒灵的目击记录,要是不赶紧处理掉,不就给警察那边落了话柄吗?”

  他们旁若无人的交流着,好似把本来双方谈判的地方当成了自己宗族的议事堂,将门外的公安一方置之不理。

  换句话说,在他们眼中,作为各族长老的他们能屈身和作为普通人的警察打交道,已经是普通人八辈子求不来的恩赐,还想和他们平起平坐?

  几个老头老太太对这一招下马威颇为自得,就在他们端起茶壶,想要再续上一杯的时候,就听见原本还安安静静的门外响起了一声惊雷般的爆炸,大门在转眼间化为齑粉,尘埃四起。

  门后,三道身影缓缓走来,清脆的脚步声里透着一股悠闲自在之意。

  一个老头忍不住大叫:“你们是谁?怎么敢公然破门而入?”

  “不好意思,我们是公安方派来的谈判代表,刚才开门,稍微用了点力,这应该不算冒犯吧?”

  降谷零先发制人,把剩下的几个高层瞬间噎得没话说。

  降谷零环视一圈,发现本该有二十多人的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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