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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她绝对不是因为单纯的好心,而是另有目的,即便如此,天内理子仍然感激他送给自己的符咒。
没有那张符咒,就没有现在的天内理子。
“就一点儿小事儿,你们两个还磨磨唧唧的……我来吧。”
穹主动上前,一把捞起被两人嫌弃不已的天与暴君。别看他只是青年的身材,但两只胳膊的承重力是按吨算的,抱个大男人轻轻松松。
毕竟雇佣关系一场,伏黑甚尔为了完成二人的交易这么拼命,他也应当有所回馈。
他心想,不知道降谷零调查到哪儿了,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就把伏黑姐弟的存在透露给夏油杰和五条悟吧。
但开拓者不太擅长抱人,于是伏黑甚尔的大长腿晾在外边,看着就不舒服,两个快打起来的男高见状立马噤声,掏出手机,拍照留念冷血杀手的第一次浪漫公主抱。
“等他醒了,我就要拿这张照片威胁他,让他给我磕十个响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捅本大爷的脑袋。”
“悟,你要是敢这么做,信不信他当天晚上就敢摸进你的房间捅你一刀?”
五条悟怒目而视。
五个人跟在前面带路的家入硝子屁股后面,一出巷子,就有不少情绪各异的目光集中在一行人身上。
他们刚从火海中出来,除了一直保持着无下限的五条悟以及一尘不染的流萤之外,其他几个人的外表多少有点儿狼狈,像是刚打完灰回来。
现在的时间不算太晚,因为看到有地方冒烟而聚集在大街上凑热闹的人更是不少,一些人盯着穹和他怀里公主抱的黑发壮汉,一致露出复杂的眼神。
银河球棒侠脸皮厚,行事坦坦荡荡,甚至为了防止伏黑甚尔滑下来,又把他往上颠了颠,结果碰到了对方还没完全长好的伤口,怀里的人眉头皱了皱,没醒。
“小心点儿,穹,别把他给整醒了,又给你捅一刀。”
夏油杰对曾经当面杀了挚友一次的天与暴君还有点耿耿于怀,半句话不离捅刀子。
五条悟:“……杰,你到底是在挂念我,还是在往我伤口上撒盐?”
家入硝子大步走在两人身前,坚决不与之同列:“我检查过了,他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可能是落在火场了。”
“我倒不觉得,按照杀手的尿性,他把武器藏在肚子里都不奇怪。”
五条悟耸了耸肩,终于想起了正事:“我们之前猜错了,这家伙的伤势不是萨姆造成的,他身上的咒力残秽和那个教主的如出一辙。”
不过也是,要是跟他打的人是萨姆,伏黑甚尔恐怕坟头草都有两尺高了。
“我不觉得那个教主是禅院……伏黑甚尔的对手,他应该是被下了毒才落败的。”
从天内理子口中得知这家伙换了个姓之后,五条悟从善如流的改掉了以往对他的称呼。
“悟说的对,”夏油杰也进入正经状态,“鉴于这次事发突然,我想来复盘一下这次的事件经过,夜蛾老师那边在催任务报告……所以想请大家配合一下。”
天内理子表示没问题。
“咳咳,那我开始了。事件的起因——盘星教想要阻止星浆体和天元同化,所以,教主拐走了理子,想杀了她,然后,负责行刑的伏黑甚尔背刺了教主,萨姆赶来救下了被教众围攻的理子,并且杀死了盘星教的所有帮凶……之后,就是我和悟赶来时看到的场景了。”
“大体没错。”当事人点点头,抿唇道:“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问萨姆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要救我……也许是我问的太多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呢,你们就来了,打完一架,萨姆就急着走了……”
不过她也不气馁,这个力气大的灰毛男生看上去和萨姆很熟的样子,什么【星核猎手】,什么【剧本】……所以,到时候问问他不就好了吗!
她一手牵着偶像本人,无知无觉地心想道。
“那么,如果事实确实如此,我有三个问题。”
夏油杰眯着眼,缓缓说:
“一,为什么盘星教教主可以准确的知道星浆体就是理子?”
“星浆体的身份属于机密,我们两个也是收到了高专的绝密任务后才知道的,他一个普通的诅咒师从何知晓?是谁给他提供的情报?”
五条家主哼了一声:“说实话,就现在咒术界被渗透成筛子的情况,出现这种等级的泄密,我也毫不意外。”
“……也是,”夏油杰扶额,揭过这个问题,“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偏偏是伏黑甚尔负责执行死刑,而他又因为什么动机而背叛了教主?”
天内理子回忆道:“我好像听到伏黑先生在和教主打起来的时候,提到了什么交易的内容……”
“第二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等这家伙醒过来,审问一番就知道了。”
穹瞥了瞥怀中的睡美男。
家入硝子停住脚步,“我们的车到了。”
辅助监督坐在驾驶位上,犯了难:“这么多人坐不下啊。”
夏油杰提议道:“理子,你先和硝子一起回到高专吧,高专有结界保护,比较安全,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和悟会帮你谈好,你不用担心。”
“没问题。”
天内理子把外套还给了穹,看向流萤:“我们这是又要分别吗?”
“是啊,每一场相遇总是昭告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