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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被拉得一倒,两颗小脑袋磕上硬邦邦的地板,发出“碰”的两声巨响。

  正在忙着解救五条悟的三人一时半会儿松不开手脚,生怕一松开床上的人就没了,但又不能忽视那边的情况:“糟了!工藤,小哀!”

  就在两个小学生即将被拖入未知的床底之际,房间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一把高速旋转的手术刀径直飞了进来,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缠住工藤新一的束缚带应声断裂。

  夏油杰眼前一亮,伸脚,踩住地上的那把手术刀的刀柄,将刀身弹了起来,一手接住,哗哗几下,也将五条悟身上的束缚带尽数切除。

  “没事了!”

  加拉赫低头看向床底,犀利的眼睛扫了扫,“那个小鬼不见了,应该是跑了。”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

  家入硝子腿软得很,想找个地方坐,腿碰到了椅子,又立马精神起来,压根不敢坐下去,生怕重蹈五条悟的覆辙。

  五条悟大汗淋漓地爬起来,咽不下这口气:“下次再让我遇见他,我一定要把那小鬼绑到火箭炮上发射到火星去!”

  好不容易摆脱了危机,他们一齐看向门口。

  穿着一身白大褂、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站在逆光的地方,单手叉腰,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

  “你是谁?”

  金色长发的美人轻点朱红的唇瓣,暗示道:“你们不认识我了吗?刚才不是还想找到我吗?”

  工藤新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是你……贝尔摩德。”

  “你竟然醒过来了?”

  贝尔摩德将几缕碎发别在耳后,关上房门,正色道:“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总而言之,整栋精神科的楼层都变成了一个恐怖游戏副本,副本的NPC就是那些病人。自从我醒过来后,我一一把他们关进了病房里。只剩下一只还没有关进去,就是那个小鬼,他在现实中有多动症和躁郁症,攻击性很强,我也不敢跟他硬碰硬。”

  她说得有条有理,逻辑清晰,被她救下的众人很难不交托信任。

  工藤新一无言沉思片刻,突然说:“贝尔摩德,你在撒谎,你不想让我们查明事情的真相,对吗?”

  贝尔摩德的笑容一僵,“为什么会这么想?柯南?我们都是受害者,理应团结一致才对。”

  她主动示弱:“黑衣组织已经覆灭,我的身份也已自由,如果你想和我计较那些恩怨情仇,我悉听尊便,但……不是这个时候。”

  昔日敌人的真诚以待让灰原哀有些动容,“工藤,要不……”

  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几近落泪、请求垂怜,钢铁直男新一君丝毫不为所动:“我当然不是因为过去的事质疑你。而是因为,你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

  “巧合?世间的巧合多了去了,你就要怀疑我?”

  “不,我如果只是单说这个事实,远不足以构成逻辑链条。”

  个子不高的小学生一步步上前,挺胸抬头,气势却仿佛有两米八,他直视女人的一双幽深瞳孔,说:“贝尔摩德,一个巧合不能解释问题,但无数个巧合下来,你的小把戏也暴露了。”

  贝尔摩德也不甘示弱:“说来听听。”

  “你暴露的第一个破绽——连加拉赫都烧不断的束缚带,为什么你能用手术刀轻易切开?”

  她镇定地解释道:“因为手术刀是这个副本自带的道具。”

  “是吗,”名侦探不置可否,“我要质疑你的第二点,为什么你口中那个得了躁郁症的小鬼,他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他还未来得及告知,所以剩下的人一时皆有些惊讶。

  贝尔摩德:“这说明不了什么,柯南。”

  工藤新一反驳道:“不,当然不对。结合加拉赫和灰原透露的信息,感染上病毒的人的精神世界会连接在一起,而那些患病的科员,表现的第一症状是心智被夺走的痴傻状态,而你,却还能和我们正常交流说话……”

  “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并且它很有可能就是事实——你所谓的‘副本’,实际操纵者其实就是你,贝尔摩德,对吧?”

  金发女人的身躯一震,干笑两声,“无稽之谈。”

  “你先别急,我还有一个推论——这层楼反映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现实,而是你的记忆和现实的叠加状态。病床上的束缚带捆绑住的,恐怕不是那个有躁郁症的孩子,而是那场手术结束后的你。”

  贝尔摩德背在身后的双手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紧捏着的手术刀一下子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刚才想要用束缚带杀死五条,后来我发现了床下的小鬼,所以你又临时改了主意,想要借此机会博取我们的好感。”

  他淡淡地说:“试图杀死五条,是因为他是我们这些感染者中,最有可能威胁到你所编织的谎言的人,对不对?”

  灰原哀惊诧不已:“什么?我们都被感染了!?”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没错,事实上,从回到实验室开始,所有人,只要是能看得见东西的人,病毒顺着视觉媒介,进入了我们的精神,我们其实都是感染者。”

  “但,有一个人例外。”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似乎也不是很想承认:“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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