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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列车上有智库,做起这些工作来很方便。”

  砂金哇了一声,好笑地说:“你应该知道加拉赫是虚构史学家吧,就这么放心把重要的历史编纂交给他?真不怕他给你虚构个大的?”

  “呃……应该不会吧?加拉赫人一直挺实诚的。”夏油杰想起了面目可憎的老橘子,“而且就算真的虚构了,总不会比现实更恶心了。”

  “夏油君,差点忘记问了,你是一个人来的这里吗?”

  “不,我还有一个同伴,不过他不太喜欢听枯燥的学术讲座,老早就跑到游乐场玩儿去了。”

  于是,关系户夏油杰和五条悟顺利搭上了与砂金总监以及拉帝奥教授的同一艘私人飞机航班。

  他想和坐在前排的拉帝奥教授请教一些哲学上的问题,但对方一直在认真看手里的书,头没抬起过一次,夏油杰不太好意思打扰人家,只好勉强按耐下躁动的心。

  正准备戴上眼罩睡觉呢,他的肩头忽然被人拍了拍,一回头,便看见砂金总监的一张灿烂笑脸,以及手里的一箱帝垣琼玉牌。

  “朋友,二缺二,要不要来试试?”

  五条悟也跟着撺掇道:“来嘛来嘛。”

  然后,被催“三缺一”的那个人就变成了维里塔斯·拉帝奥。

  他实在禁不住三人的软磨硬泡和各种骚扰,迫不得已合上了大头书,一人给了一个爆栗,即便如此也没有浇灭帝垣琼玉发烧友的热情。

  “教授~”X3

  “……”

  他站起身,径直走向娱乐室,“哼,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所谓的解法是什么吧。”

  跟在他背后的三人一齐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化解虚无和焦虑的最好方法就是具体,这点我深信不疑。”

  乒乒乓乓的麻将碰撞声很快从娱乐室传出来。

  因为有一个瞎子在场,所以每个人出牌的时候都得喊出牌的名字,聊天的气氛顿时热了起来。

  至于看不见东西的五条悟怎么认牌?

  简单。凭借他对帝垣琼玉的熟悉度,指腹往牌面上一摸,就能知道牌面是四筒还是幺鸡。六眼虽然失去作用,但变态的记忆力始终还在,记住自己的一副牌轻轻松松。

  “一饼。砂金总监真的是来度假的?”

  “假的,这个赌徒,自始至终对自己的目的都很清楚……三条。吃。”

  砂金慢悠悠的打出一张牌:“五饼。是啊,我很清楚,教授。我要找的那个男人,很遗憾,这次的市场开拓也没能引起他的兴趣,巡海游侠已经帮我验证过了。”

  夏油杰警觉:“六万。巡海游侠?你是说波提欧?”

  他没忘记波提欧现在是公司的大通缉犯,虽然砂金和列车组关系要好,但对公司通缉犯的态度还不得而知,要是波提欧被他算计一手……

  “朋友,不用警惕,我对巡海游侠没什么敌意,至于他的那点儿悬赏,我也看不上。上次在匹诺康尼,如果不是他射出了那枚子弹,秩序的美梦也不会如此轻易破碎。”

  五条悟:“碰。原来你的目标也是奥斯瓦尔多·施耐德?这家伙的仇人也太多了吧。”

  砂金不置可否,双手一推:“胡。”

  夏油杰眉头一皱,莫非又是“新手保护期”?这玩意儿也太邪门了吧?

  “砂金总监可真厉害,还记得之前穹也在米国的赌场里玩了一圈,我当时就好奇他的赌技是哪儿学来的,他说是朋友教的,那个朋友就是你吧。”

  忙着收钱的砂金:“哈哈,我可没什么本事教穹什么东西,如果是他,我唯一有资格交给他的赌技,大概就只有一条吧。”

  “是什么?”

  两人好奇道。

  砂金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缓缓说:

  “那就是——把自己压上赌局。”

  “你们的那位巡海游侠朋友,不就是这样做的吗?波提欧……让我猜猜,奥斯瓦尔多不在这里,但他现在还没有离开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已经亲身入局。这场赌局,谁都逃不掉。”

  夏油杰和五条悟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气味,不约而同露出一脸便秘的神色:“不会吧?地球这才平静了几天,又要掀起风波了?”

  砂金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没那么快。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有真正的风平浪静呢?每一次潜流暗涌,都是在为下一次的波涛积蓄力量。”

  夏油杰捂住脑门,突然说:“悟,既然如此,你的眼睛也该治治了吧。”

  “不是,这和我的眼睛有什么关系?”

  反抗不能的五条悟被人死死按住,只得委屈地摘下绷带。

  这还是夏油杰第一次在挚友失明后看见他的眼睛。

  原本如蓝宝石一般璀璨明亮的六眼,此刻却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灰雾,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如同蒙尘的珠玉。

  他心中有如刀割,那个眉飞色舞、肆意张扬的友人似乎还如在昨日,但今天的五条悟,这副失神脆弱的神态,注定将会在他记忆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五条君,你可真是好运,我们的医学博士拉帝奥教授亲自来诊治,这可是富翁花多少钱都求不来的待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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