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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起晚心亭说过的话,必须要爱干净才能舔她。

  姜誉之惴惴不安趴在晚心亭身上,晚心亭撑起身,姜誉之便侧开了头,不敢看晚心亭,但他的食指勾住晚心亭的丝绸衣摆,舍不得放开地拉拽。

  “汪~”

  姜誉之绵绵软软吠出声嗓,蓬松乌发的头颅埋在晚心亭颈窝乱蹭发嗲。

  晚心亭冷着脸,没原谅。

  狗训不好会欺主,某些小狗侥幸心理很严重,掌握撒娇讨宠的技巧就以为能躲避主人的惩罚,主人饶过一次胡闹,就有第二次。

  晚心亭不会娇惯小狗,她伸出左手掌,白嫩泛红的掌心摊开,姜誉之识趣地将右手放在主人手掌上,男人的手掌更宽大有力,却哆嗦得抖出残影,被吓到不像话。

  “记得我说过什么嘛?”

  姜誉之点点头,“汪。”要爱干净,嘴巴里吐了水水才能舔主人。

  “狗做错了事会怎样?”

  “汪。”被罚。

  晚心亭抚摸姜誉之发怵颤抖的手背,摸至男人结实的小臂,晚心亭手指走过的每一寸肌肤,姜誉之的青筋会被吓到鼓起,晚心亭抚摸着他硬朗的血管。

  肌肤的酥麻触感从心尖冲刷上脑门,姜誉之舒服得很快就不怕了,他斜着一只眼偷瞄晚心亭。

  主人脸色温和许多,躲过一劫了吗?

  姜誉之正要松口气缓缓,晚心亭竖起食指和中指,抽在他的手臂。

  姜誉之没有很痛,但心脏苦涩得搐缩。

  狗生无望!

  他被主人打了!狗不想活了,想离家出走去流浪。

  “我什么时候说过打手心了。下次放聪明点,笨蛋小狗。”

  晚心亭折起指骨,刮在姜誉之眼角重新渗出的泪水,抽出床柜的纸巾,粗糙拭干他泪水。

  姜誉之卖乖地将头靠近,埋在晚心亭怀里默默流眼泪,呜咽着道歉:主人原谅笨蛋,笨蛋狗狗再也不敢胡乱舔了。

  晚心亭抱着姜誉之的头,梳理着他的头发,哄了一会儿,酌量着姜誉之何时能恢复正常,吓唬他几句应当是可以换下一个人格,但是总是给他惊吓和压力只会加重他的解离症状。

  今晚只能暂时让他待在这里,好在姜誉之很听话,闹不出什么大问题。

  问题是送走金梦书。

  晚心亭拨打度假别墅的客服叫了点酒,选的是机器人自动送餐,打算假装和金梦书喝酒,将醉酒的男人扶回房间。

  她估算了下时间,拿好换洗的睡衣去淋浴。

  她在浴室洗澡,姜誉之嗅到水汽的危险,胆寒地蜷缩进晚心亭的空调被里趴着脑袋,忽地想起晚心亭还在水流气息最大的地方,他冒出个头,盯着浴室内模糊袅娜的倩影。

  姜誉之蹲坐在浴室门前,焦灼地用手指刨门,担忧到愁眉苦脸。

  虽然主人很强悍很会狩猎的样子,但那可是水!会被淹死的!主人,你不要死掉!

  晚心亭无语地盯着磨砂玻璃外趴着担忧她的男性,淡漠又无奈地冷哼:真是条傻狗。

  稍后她出来,姜誉之直起腰,攀着她肩膀嗅来嗅去,浴袍被他的头蹭的凌乱,姜誉之的头往胸口里钻时,挨了晚心亭毫不客气的一巴掌。

  姜誉之扁着嘴,狗狗只是想确认主人有没有受伤。

  晚心亭拍拍姜誉之的头:“狗狗想不想吃狗粮?”

  “汪!”想。

  晚心亭系紧浴袍,用干发帽擦着头发,拉开了门。

  矮冬瓜似的送餐机器人在门旁迷路似的旋转,嘀嘀咕咕许久,晚心亭将几只金酒和一只白朗姆从机器人嘴里拿了出来,还有一摞下酒的餐盒。后续晚心亭进了房间,将度数偏高的金酒倒入马桶。

  样子做齐全后,晚心亭坐在窗台的小茶几旁,起开白朗姆,倒了一杯酒液。

  她勾勾手,姜誉之四肢不协调地爬过来,蹲在她面前坐下,舌头歪在薄唇旁,浅浅露出半截色气又粉嫩的舌尖,一脸也想尝尝的表情。姜誉之的犬型人格太粘人了,缺少安全感导致像只粘人精,任意时刻都要和晚心亭肌肤相贴。

  晚心亭用脚背轻踢姜誉之,没将姜誉之踢开,姜誉之黏糊糊地岔开腿,还想模仿泰迪做出奇怪的动作,骑上她的脚背,晚心亭蹙着眉,小腿忙不迭躲开。

  姜誉之又乖乖将身躯贴向女人的大腿侧,下颌搁在她大腿根部,闪烁两颗圆溜溜黑曜石般的狗眼,期待晚心亭赏赐给他一些。

  晚心亭拆开食盒,递给姜誉之一颗牛肉干,姜誉之没张嘴,嫌弃撇开嘴唇,他看着晚心亭正在摇晃醒酒的白朗姆。

  主人吃过的才是无毒的!狗只能吃主人剩下的,狗狗也明白!

  晚心亭挠着姜誉之下巴:“你不能喝酒。狗是不可以吃葡萄,会被毒死。”

  姜誉之吓得惊慌失色,瞪大眼睛仰视晚心亭。

  O。0

  “唔。”真的假的?主人。

  姜誉之还是眼巴巴地渴望,抬起头,晚心亭便倒了些酒液在掌心,捧给姜誉之,姜誉之将脸埋在晚心亭掌心,伸出舌头舔舐走酒液,白朗姆口味清淡,没有太多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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