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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逐步在社会中形成,并不是物理规则那般的铁律必须遵循。金梦诗也没有要突破禁忌,他们和晚心亭的关系还没涉及到禁忌的界限,只是将践行同纯宗之前的古代历史所有士族阶层享有妻妾婚制。

  这没什么大不了,仅仅是模式中心对象发生了颠倒,主角变为了一名女士。

  娥皇女英尚且可共事一夫,轴心时代诞生的诗与书,为何不能提字于一处湖心亭下的牌匾,被她庇佑?

  金梦诗对此保持开放接受的状态。

  需要考虑的现实问题是……他们兄弟俩要是真做了伺候一个妻子的事情,金梦诗有种直觉,父亲那边倒还好,母亲那一关是过不了。

  不同立场的人持有的家庭观念不一样。

  父亲是那种口口声声张扬着传统守序,只在意子嗣问题的“平权”男。他知道惹不起母亲背后花梨银行的财团,才没有如同其他议员家闹出私生子的问题。若是他们俩兄弟真和晚心亭在一起,晚心亭在他眼中也只是个怀孕诞下子孙的儿媳,无论是谁的血脉,只要生下来,那就是金氏子女。父亲都会认可是金家的血脉。

  而母亲不一样,母亲受到的是标准闺秀的性别教养,大家族内室文化的熏陶,忙于工作的同时还要早起给婆母奉茶拜礼,她更注重传统伦理。

  金梦诗不由得嗤笑弟弟,“你倒是想得美。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金梦书拧着眉,深重面色:“我可没在同你玩笑,总归她要图新鲜找其他男人。不如你去缠住她,缠紧点,她就跑不了。我们是最亲密的兄弟,兄弟之间不应该互相帮助么?”

  “你不觉得让哥哥去勾引你的女友很荒诞么?”

  “你不想?”

  金梦诗想极了,想到昨晚的表现,又心慌意乱。

  金梦书太了解哥哥,他锤了一拳头金梦诗的肩膀,金梦诗讽刺他的一笑,他便知晓金梦诗赞同提议。

  金梦诗背过身还是笑,但他笑得又疯又开怀,“真是疯了啊。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居然都变得太疯狂了。但梦书呐,你别高兴得太早,还不知道谁才是婚礼上站在一旁的陪媵。”

  “陪媵?这个词用得好。你在自白么?”

  “滚。”

  几天的冷战过去了,金梦诗再次重新搂住弟弟的肩膀,兄友弟恭地轻拍。

  金梦书忽地朝哥哥呵呵苦笑,再仰头着朝天大笑,笑出做下这决定过于荒谬的泪水。可即便要经历来自长辈们的风暴,金梦书丝毫不后悔。

  金梦书恶怨着眼眸道:“我们本可拥有各自的家庭,谁叫我遇上了她,她注定要和我们绑在一起。哥哥,我死了,下地狱都得拖着她。”

  金梦诗淡淡回复:“我也一样。”-

  系统从连接IG的网络中退出,它第一次有超负荷工作的疲惫感,令它奇怪的是它模仿了晚心亭的暴力语言输出,居然没有一个攻击她的ID,将她的言论截图PO到网络。

  想到宿主的乱码言论,发出来被观众看到,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宿主看似平静冷漠,实则比李忆柳更疯,也是位喜欢以暴制暴的主。

  这也不能怪宿主,系统完全理解宿主。她只是个出生于未来极端自由世界得独自保护自己的可怜女人,如果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就不能自保,得面临死亡。她有什么错,她不能选择出生环境。

  系统想到一件事,禀告给晚心亭:“宿主,白熙珍小姐的抑郁症没有在这个时间段发作。”

  晚心亭躺在沙发上玩手柄游戏,几步外的厨房内传来锅盆叮铃的声音,白宗俊围着围裙,在煮鲍鱼青笋粥,他穿着白色亚麻Polo,温雅良俗,没了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像深夜电视节目里长相精致的主厨人夫。

  “网暴的对象成了我,造成她创伤的源头阻断了嘛。挺好的,再有那种骂得极端的人,我就叫白宗俊把地址给我找出来。”

  系统吓到了:【啊?不可以杀人哦,宿主。】

  晚心亭好脾气地浅笑:“统统宝宝,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我在哪里都是为社会做贡献的好公民。肯定是不杀的啦,就是想看看蛐蛐我的人当着我的面敢不敢骂我。”

  系统歉疚地垂头:【宿主妈咪,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的人品。】

  白宗俊将海鲜粥和黄瓜煎饼端上晚心亭的茶几,他跪在沙发抱枕上,给晚心亭盛了一碗鲜粥。

  晚心亭完全没有要求他如此卑微地给她端上粥,是白宗俊心甘情愿且带着暗藏兴奋要作低伏去服侍女人。

  一想到女人像主人般对他实施侵凌,不顾他的意志,将他按倒,肆意妄为和造作对待他的身躯,白宗俊整个人热到不行,就像没有穿着围裙和上衣,裸/身背着手岔开腿跪在晚心亭面前,心脏炙灼得闷痛。

  晚心亭踢了踢白宗俊的膝盖,“白先生,你还是站起来吧。我们不会再玩那种游戏了。这样很奇怪。我是很尊重白先生你的。”

  白宗俊被晚心亭碰得颤抖,浑身细胞啸叫着爽利,陡地一下,他垂下了头,呼吸喘得粗重,手掌扶着茶几爆出迭起的青筋,晚心亭好奇他的反应,用指甲扣弄他的手背青筋。

  晚心亭困惑蹙眉:“白先生,你再这样敏感,弄脏了我的茶几,我就要请你出去咯。”

  白宗俊平复了下来,歉意满满:“对不起,晚小姐。”

  他试探地用侧脸趴在晚心亭的大腿轻蹭,“抱歉,刚才是我想太多了。您知道,我离不开您,我只是太想尊敬您了。”

  白宗俊仰着头,想和晚心亭接吻,但晚心亭捧起了粥,往仰头的白宗俊塞了一勺粥,白宗俊被烫的拧眉,还是吞咽下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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