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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房门敲响,晚心亭将刷韩综的声音调低,她还没问谁,东庭秀这次自报家门,担心地询问:“我,东庭秀。晚心亭,你还好么?”

  东庭秀每次都用平语直呼晚心亭的姓名。

  晚心亭开了门,“没什么大事。”

  东庭秀不信:“那你在做什么?屋子内怎么有哭声?”

  “那是笑声。今天走累了,我看综艺放松了。”

  东庭秀本以为晚心亭会被白宗俊受伤和暴徒的事吓到,但她淡定得出奇,她也没有欺骗东庭秀,手机屏幕上放映的是韩综。

  “真的没事?”东庭秀打量晚心亭的神色,“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被吓到了的话,今晚要不要我陪你睡觉?姜誉之那个孬种病恹恹的,还是我陪你睡比较有安全感吧。”

  “你在胡说什么。”晚心亭盘腿坐在软垫上,继续看综艺,“不想出去的话,给我倒杯水喝。”

  晚心亭没有说让东庭秀滚出房间,也没说不让东庭秀陪她睡觉,东庭秀自然地理解晚心亭同意他的陪睡。

  他忙不迭去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仔细检查杯沿,担心玻璃杯有灰尘,去盥洗室洗了几分钟,又用饮用水冲刷完杯沿,确保不是盥洗室的生水,他再接了一杯给晚心亭。

  晚心亭没用手接水,抿了口东庭秀放在唇瓣的玻璃杯,“你做事好慢。”

  东庭秀骄傲说:“这是我的卫生习惯。”

  晚心亭喝完水,东庭秀又说:“今天走累了。我给你捏捏腿?谁叫你不跟我去摘菜。幸好你聪明,没去摘菜,摘菜也难受,你可以学姜誉之好好在房间内休息嘛。为什么跑去山下买调料,白宗俊不是长了腿么?缺你一个又怎样?”

  东庭秀絮絮叨叨,“你要是不跟白宗俊出去,你就不会被吓到了。说来也奇怪,你回来之前,我眼皮都在跳。你看我就这么担心你。”

  他将晚心亭的小腿放在他膝盖上,轻柔地按捏,他也不太懂按摩,只晓得手指放在晚心亭腿上捏捏按按,让她不痛就行了。

  晚心亭捏住东庭秀的唇:“我说过了,我没有被吓到。”

  东庭秀甩开晚心亭的手,让晚心亭靠在他肩膀,给她按揉太阳穴,晚心亭的耳廓蹭在他胸肌,发丝也跳跃在他的锁骨,他很快敏感地脸红了。

  晚心亭本来躺在他肩头,后面变成了躺在他胸肌上,再来她扭了头,在东庭秀胸膛用鼻头四处嗅着,使劲埋了几下,好像在找奇怪的味道。

  东庭秀全身绷紧,闭上了眼,仰头,抖着唇瓣噘嘴,好似晚心亭要亲吻他。

  晚心亭抬起头,含着笑,拍拍他的脸:“庭少爷,你洗了澡来找我么?身上香香软软,你换香水了么?”

  东庭秀没说他连续几天擦了润肤身体乳,他怕别的男人知道后,贱兮兮地效仿他-

  金梦书在楼下没打搅晚心亭休息,直到和哥哥大展身手做好了中餐。

  金梦诗也同弟弟一道做了中餐,他想得很豁达,以后都是住在一起的一家人,口味自然要随晚心亭。首次挑战中餐,金梦诗并没有好高骛远,做了一盘番茄炒鸡蛋。听说是中餐新手必备,有手就会做好的美味。

  金梦书尝了口鸡蛋,挑剔道:“你糖放多了。太甜了,她不喜欢吃甜。”

  “她喜欢吃甜。”金梦诗有证据,“她和姜誉之约会那次,她点了很多甜点。”

  “才不是。”金梦书淡定说,“我说的不是你理解的意思。伯母对我说,她不喜欢吃改良口味的中餐。谁会在番茄炒蛋里面放糖?”

  金梦诗关注到金梦书隐隐炫耀的重点,他和他们不一样,他见过晚心亭的母亲了,得到了晚心亭母亲的认可。

  在一旁默默无闻帮助在赟洗菜的姜誉之也侧了耳朵。

  金梦书没再说话,抛出重磅炸弹后,扬着得意眉目,颔首低眉专心做菜。

  “她也不喜欢吃泡菜,大酱,味道太浓的她都不喜欢,她喜欢新鲜清淡的食物。哥,你以后还是记住吧。别给我们俩添麻烦。”

  金梦诗气歪了鼻梁上挂着的眼镜,金梦书哪来的脸,好像他是大房训斥偏房的气度,八字还没一撇,晚心亭也没选他订婚。

  但他不同弟弟废话,“行。我记住了。”

  他阴邪地想:“幸好上次伪装成了你,那么没用的一晚上,你看她还想搭理你不?”

  金梦诗看出了晚心亭一天一夜都没有同弟弟说几句话-

  白宗俊满身是血被送上赶来的救护车,暴徒早已被便衣警察压倒,扭送上警车。人质也在慌乱的人群中被找到,一起进入警局录口供。

  PD拨打了李室长的号码,李室长听闻消息后,立即从首尔出发赶到鱼龙山最近的医院。

  被送上救护车途中,白宗俊保有清醒的意识,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了止血操作,他身中两刀,其中一刀是暴徒袭来,他替晚心亭用手臂挡下的一刀,另一刀……

  白宗俊忽地发笑。

  他清晰地记得,暴徒刺向晚心亭的另一刀,晚心亭搂过白宗俊的腰,让他帮她挡了一刀。刀刃从他的侧腰划过,只差一厘就刺穿他的肾脏。

  白宗俊发觉自己总是低估这个狠心的坏女人,她没有丝毫顾及他能否存活,一切以她的利益最大化。

  可悲的是,白宗俊从身体内生不出丝毫愤怒,只有对她无尽的爱意在疯长。那些爱就像是肮脏沼泽里的嗜血藤蔓,想要疯狂缠绕住晚心亭,将她拖入湿泥,和他一起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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