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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
“这是做什么?”
东庭秀挤了进门,“让我进去啊,你别不识好歹。”
东庭秀将软垫放在地板上,又给晚心亭重新铺了被褥和枕头,将姜誉之睡过的一床被褥用脚划拉远,只让晚心亭的软垫床睡在屋中间。
东庭秀拍手,骄傲说:“这样你就睡得踏实了。”
刚从恐怖的精神世界推出,晚心亭的神情却切换自如,让系统为之震撼的地步。
她调侃一笑:“好贴心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庭少爷么?”
晚心亭去摸东庭秀的脸,东庭秀侧着脸躺在晚心亭的掌心,东庭秀甜滋滋道:“人是会变的。”
人是会改变的,就像他以前从不敢忤逆祖父,今天,他在话筒那一侧,也忤逆了祖父。
东庭秀知道他给晚心亭送软垫的事,肯定被看直播的祖父瞧见了。不过他不太在意下节目的结果,反正他也挨了祖父的骂,祖父的打,他受过老头子惩罚了。
他的人生从没放纵一次,从没破坏规矩过。
可对象是晚心亭,来一场突破世俗,违抗家长的私奔,也并非不可。?
第64章
◎小狗没有得到偏袒◎
白宗俊下楼,用公共的卫生间整理了自己。
他和金梦书的视线于空中对视,上期录节目,少许时候金梦书会回避和他的视线碰撞,白宗俊看出他身为议员之子的胆怯,他只是个没有经历血雨腥风的小孩。
但这次金梦书和他的视线对撞了,却没有挪开,装作有其他事情要做。
金梦书在和负责农家小院的老板交流,农家小院主打一个有机饮食,他们需要自己去菜园子里捉鸡摘菜。
在赟和朴进也在翻看厨具,白宗俊站在楼梯角,金梦书把心不在焉附和老板,他知晓白宗俊抵达了小院,那么晚心亭也在附近,他将和老板话题交给了金梦诗和郑宥静,兀自想要上楼寻找晚心亭。
这一天,他和晚心亭还没说上一句话。
白宗俊立在楼梯口,像座山,阻挡了前路。
金梦书说:“请让让,白理事长。”
白宗俊没挪动身子,双手插着兜,装作听不见,金梦书咬了咬牙,用肩头撞开了白宗俊,从他身旁擦身而过,白宗俊向后斜视:“如果是想找她,我劝你别费不该费的心思。”
金梦书没理会,上了楼。
他看见东庭秀洋洋得意,像条摇尾巴的骚/狗,立在门口,朝晚心亭发情。
“等会我们去摘菜。”东庭秀的脸躺在晚心亭的掌心,“不,我摘。你想吃什么,我今晚学了做给你吃。”
“想毒死我?”
金梦书慢慢走上去,一时间不知自己该不该放轻脚步,多看几眼自己的前女友和别的男人调情,又或者踩出重音,让她知道他是才分手一天的前男友,身子骨硬朗,还活在她身边。
东庭秀想辩白“他哪会谋杀亲妻”,但一惊一乍地吵闹,只会让女人对他的嗓门介意。
他温顺地在女人掌心落下一吻,“我才舍不得毒死你。你不要讽刺我,我们好好沟通,我会多多练习做饭,不会让你觉得难吃。”
女人吃软不吃硬,东庭秀得到了摸头奖赏。
金梦书看不下去,他明明站在了晚心亭面前,却被无视了。
前两天还不是这样的,他们才肌肤相亲过,东庭秀还在谄媚朝他女友摇尾巴,多半还没和晚心亭发展到那一步。
晚心亭推了东庭秀一把,东庭秀从晚心亭掌心抬起头,没有向女人撒娇被人发现的羞耻。
东庭秀排斥金梦书:“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金梦书敏锐地感觉到晚心亭在避开他,白宗俊也上了楼,忽地朝晚心亭说:“晚小姐,熙珍让我们去村口买调味料。”
白熙珍根本不敢命令白宗俊,只是白宗俊临时上楼撒出的一个谎。
晚心亭哦了一声,说需要整理头发,便扣上了门。
三人站在外面等待,白宗俊看两个男人,就像看两只不自量力妄图从他嘴里抢走狗绳的野狗,很想通知它们“滚”,可他没资格吼吠,野狗滚不滚,得由占领地盘的主人说了算。
白宗俊很遵守社会阶层的规则。
晚心亭重新打开了衣柜,姜誉之换了个姿势,双手撑着衣柜底面,显然是苏醒了。
晚心亭问:“还好么?我需要通知节目组送你去医院。”口吻冰冷的温柔。
姜誉之抬起了头,额头布满涔涔冷汗,连娇嫩的脖颈都湿的落了水般。
姜誉之苍白着嘴唇说:“不用。我缓缓就好了。”
姜誉之伸出了手臂,抱住了晚心亭的腿,脸蛋埋在她柔软的小腹深嗅香味,让他安定的冷香,他用侧脸像只小宠物似的蹭着晚心亭的小腹。
他刚想亲昵说“晚小姐别离开,抱抱他陪陪他就好了”,门外传出敲门声。
晚心亭推开了姜誉之,在姜誉之足够惊诧的眼神中,冷漠地重新将衣柜门关阖。
姜誉之听到了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没再关心他,同白宗俊等人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