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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色的眸子伴随也同样是雾蒙蒙一片,还要腾出手来安抚自己恼羞成怒还委屈兮兮的年轻伴侣,天使长大人的身体和大脑没有一个能够冷静下来的。
维拉的混乱邪恶,也并不都是坏事情。
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有活力”的小画师的亚德西莫,勉勉强强地用自己在不断摇晃纷飞着的小羽毛中,慢慢失去了所有清醒的大脑,这样想到。
嗯,还有就是……
来自东方的十全大补汤,的确还算有用。
——
而此时对面的邻居们,也在悠悠闲闲地享受“下午茶”时间。
撒尔因为坑到了自己可爱但叛逆的魔王外甥而心情正好,光是想到阿瑞斯打开那些礼物时猝不及防地被魔法药水喷一脸,然后长出一些奇形怪状的有趣玩意儿,他都兴奋雀跃得不行。
甚至破例允许了其实已经进食足够的维拉,享受一点下午茶。
撒尔皱着眉头看大魔法师先生留下的笔记,不太高兴地吐槽:“你的字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看,维拉,根本不可能看得懂。”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魔界边界地带的拍卖场。
靠着还是幼崽时期比较好骗的小阿瑞斯,狡猾的白发魔族第一次踏出了深渊,并且伪装成魅魔来到了这个各大种族混杂的地下拍卖场。
用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吃惊的“对价”,交换到了当时最负盛名的魔法师维拉的一张魔法秘籍,兴冲冲地打开一看,却发现完全看不懂,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的撒尔,差点气得一把火烧光整个拍卖场。
维拉正在埋头吃下午茶,难得今天的小心眼“魅魔”那么大方,他本来是打算假装听不见,趁着这只魔忽然反悔之前,再吃两口。
但没想到却被往后扯住了头发,被迫和食物分开。
撒尔才不在意自己袒露着半边身体,但维拉盯着自己的眼神太直白,让他莫名有一种会被这名可怕的魔法师吸干的感觉,忍不住将长袍盖好,坐直身体把本子拿给他看:“你到底写的是什么?”
维拉被突兀地打断进食,有点不爽,但阴郁的眸子在落到撒尔艳丽的脸上时,又慢慢变得僵硬了起来,他嘟囔了句什么后满脸烦躁地接过自己的笔记本。
“真是的……你哪里看不懂……”
维拉刚落下最后一个字,视线落到撒尔递过来的本子时,却又诡异地沉默下来。
留着侧边辫子的美丽魔族,懒洋洋地掀开眼:“全部都不懂。”
维拉呼出一口气,想要冷静,但话一出口还是带着满满的无语和暴躁:“该死,你是不是根本就不认识字?!”
撒尔很不喜欢魔法师的没礼貌,不高兴地反驳:“我都查了字典。”
虽然一个字都没有查到。
魔法师太阳穴直跳:“撒尔,你有没有想过是自己把本子拿倒了!”
撒尔迷茫地眨眨眼:“是吗。”
“……”
嗯,最可怕的误会往往用最简单的方式产生。
——
魔王陛下身上的酒精和药水作用终于完全消失时,已经是深夜了。
阿瑞斯下意识地抬手碰了一下脑袋,发现那两只讨厌的兔子耳朵已经不见后,眼睛一亮,连忙去告诉辛苦帮自己“消除药力”的伴侣这个好消息:“塞西!你快看……”
视线下移,落到旁边的伴侣身上时,还没说完的话就又被重新吞了回去。
天使长直起身,垂在腰背处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向两边滑落,将白皙的皮肤,和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露了出来。
那些暧昧的痕迹,不仅只停留在了腰部,更往下的那一片部位,更是红肿了一片。
阿瑞斯瞳孔紧缩,啊呜一声就捂住了自己的脸歪倒在被子里面,用质量上乘的绒被盖住脑袋。
白色羽毛随着魔王掩耳盗铃的动作而从床铺上弹起来,最后又晃晃悠悠地落在床中间那一坨凸起来的被子上方。
药水的效果退下去了,脑中被可恶的魔药腐蚀融化的记忆也慢慢恢复了起来。
阿瑞斯想起自己不久前说的那些话,就尴尬羞耻地想要打滚,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藏起来。
但显然天使长的卧室里没有可供小蝙蝠钻进去的洞,只有满床的让魔王鼻子痒的会跳舞的羽毛。
“阿嚏!”
阿瑞斯一个没忍住在被窝里面打了个闷闷的喷嚏,一堆可恶的羽毛就又被震得弹起来,落得到处都是。
旁边就传来了塞西老师的轻笑声。
“塞西……”
魔王脑袋上的被子被人轻柔地掀开了,一双蔚蓝色的含着笑意的眸子出现在眼前,阿瑞斯真想穿越回几个小时前,将信了那两个老不正经家伙的鬼话的自己骂醒。
漂亮的画师从被子里面探出来了脑袋,黑色的短发被蹭得乱糟糟的,脑袋上还沾了几片羽毛。
“刚才,我说的那些东西,”魔王陛下尝试着挽救自己的形象,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后,视线又不小心滑到了伴侣同样红肿的胸口处,耳朵瞬间就滚烫了起来,什么狡辩的话也说不出来,又重新将脑袋捂进了枕头下面装死:“啊啊,都怪维拉!”
魔王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