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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明。

  “岑师妹?!你怎么还在这!”

  一大早,不速之客登门,大惊小怪地在院子里乱叫嚷:“你、你你昨日,难道、难道与虞舟师妹住在一起?”

  “”岑世闻吝啬地分她一个眼神,又懒懒地收回,随后提枪走至院中,将银枪舞得生风,吓得虞启玉连忙离她远远的。

  “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她边走边嘀咕,“这里可是虞家,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亏我还给你们打掩护送消息若被家主大人逮到,就等着挨鞭子跪祠堂吧!”

  说完正好见虞舟从屋中出来,又跑到虞舟身边,向她告状的同时,又把她的担忧说了一通。

  什么隔墙有耳啦、人多眼杂啦、以史为鉴啦说了一大通,最后她连连叹气:“虽然家主大人去云隐宗和宗主还有岑长老开会了,但你们也、也太放肆了!”

  居然都睡到一起了!虞家其她人又不是死人!

  虞舟自然理解她的担忧。

  她看向院内舞枪的身影,低声道:“启玉师姐所忧我明白,只是如今形势不宜坦白此事。待伏魔之后,我会向家主大人表明一切,在此之前,还望启玉师姐暂且替我隐瞒,若家主大人问责,我一人承担。”

  虞启玉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对方到底什么好,小声哼哼:“自小起,都是你们仨最恪守礼义,最让家主大人满意,谁曾想,如今我反倒成了让家主大人放心的那个真是风水轮流转!”

  虞舟笑着应着,又问道:“家主大人与宗主开会,是商讨讨伐魔尊么?”

  “对。”虞启玉点头,“听说家主大人和宗主还吵架了——眠眠告诉我的,但是为啥吵问她也不说,眠眠肯定有小秘密瞒着我!”

  “她们聪明人就是讨厌,轻轻松松便能猜出来龙去脉,还不告诉我,说我不该知道!凭什么我不能知道我不过就是好奇嘛,家主大人到底和宗主吵的什么虞舟师妹,难道你不好奇么?”

  虞舟自然好奇。

  家主大人对许多事情都漠不关心,竟和宗主因为魔尊吵起来?

  莫非是魔尊有什么问题么?

  于是她叫住舞枪的岑世闻,问她:

  “师姐,魔尊寻我的目的,你知道么?”

  苍洺由岑家主审,消息自不可能第一时间告诉她们,在场唯一会知道的,只有岑世闻。

  可岑世闻只别开眼睛,甩了甩枪头红缨:“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虞启玉讶然,又觉得不对,“那、那你也不去闹?那可是关系着虞舟师妹安危!岑师妹,你这般不上心,我如何相信你是真心待我虞舟师妹的?不成,今日你们不能再住一起了,虞舟师妹你去同我住哎!哎!别戳我,我开玩笑呢!”

  “”岑世闻抬起枪身警告地敲敲对方肩膀,才收回步云枪,哼道,“母亲说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只需护好虞舟便足够,其余事交由她们来办。”

  顿了顿,她又缓了语气对虞舟道:“多半是那只狐狸搞的鬼,定是她从中作梗,才叫魔尊盯上你,不必放在心上。”

  虞启玉闻言点点头:“这倒也是”像是念锦做出来的事。

  虞舟依旧有疑问,但她师姐似乎不愿再提,她便没再追问,只道:“既然如此,我们去看看伏魔的安排吧。”

  岑世闻正担心两人再问,闻言立刻应下,迅速将此事翻篇。

  魔尊寻虞舟的目的,她自然已从岑雨眠那知晓了。虞砚冰灵识未散,本是好消息,但既与魔尊共存生还几率,十分之低。

  虞舟不如不知。

  失而复得虽喜,但得而再失,怕只叫人更崩溃。

  她自然地牵上虞舟的手,无视虞启玉的阻拦向外走:“走吧。”

  若母亲当真有办法救回虞前辈,再给虞舟惊喜

  也不迟。

  “痴人说梦。”

  “何卿,”虞向晴皱起眉,“我不想再和你吵。”

  “依你所说,将虞砚冰灵识引出身体,魔尊没了威胁,只会更肆无忌惮!有压制时杀她尚且艰难,若没了压制,又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虞家主,唤你一声家主,这声家主蕴含的责任,你能明白么!”桌子被敲地咚咚响,何卿显然怒得不轻。

  “为救虞砚冰,你不惜将人族置于险境当中,你对得起其她族人么?你以为虞砚冰会感谢你么?我若是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以死谢罪!”

  说完重重拍上桌子,语气毫无转圜余地。

  虞向晴沉默片刻,不甘心道:“若把握好时机,在灵识脱离的那一瞬,再行强力一击”

  “强力一击?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灵识能否真如你所说引出都难说,再者,她的灵识本就脆弱,又如何确定这一击不会将之打散?”

  “这些设想,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罢了!”

  岑徵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何卿深吸一口气,缓了语气:“两位心情,我能理解。”

  “只是大敌当前,应以天下为重。还望二位家主,放下私情,从大局出发,重议此事。”

  “至于引灵出体之事,以后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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