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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着之前的口无遮拦道了歉:“抱歉,之前在高铁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想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变得僵硬,也清楚知道面前这人有多无情。
他近乎是自揭其短地坦诚:“我以前交往——”
话未说完,被身后传来的一道熟悉声线打断:“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
叶羡凉视线越过他,看见了从后面走近的赵锦瑞和周承瑾,她颔首打了声招呼。
陆屹睢也咽回了没说完的话,只是某些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会儿被打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合适的机会再继续。
他眉目间沾染上一抹厌色,冷怠的目光从赵锦瑞身上扫过。掩在昏暗夜色下,只被他扫了一眼的人清楚洞悉。
赵锦瑞一愣,面上露出疑惑,还不待开口,就见刚才对他冷眼相待的人,这会儿转脸对着周承瑾,却变了一副嘴脸。
他朝周承瑾稍一颔首,神色还是惯常的散漫倦懒,语调却有条不紊,透着从容:“哥。”
赵锦瑞:?
不是,管谁叫哥呢?
是你哥吗就乱叫!
他震惊且茫然,在场的另外两人也不遑多让。
周承瑾惯常疏离矜贵的面容瞬间破功,神色有片刻僵硬。
而叶羡凉,视线也短暂地在陆屹睢身上停留了一瞬,无语中又夹杂了几分莫名其妙。
余光瞥见赵锦瑞那副见了鬼的模样,陆屹睢轻啧一声:“你大半夜的,鬼上身了?”
赵锦瑞颇有些一言难尽,幽幽出声:“我觉得,是你鬼上身了。”
三人并不顺路,叶羡凉没管另外的两人,只对周承瑾说:“我先走了。”
周承瑾也没留人,低声:“嗯。”
见状,陆屹睢张了张唇,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出声。
倒是赵锦瑞,心中坦荡:“这就走啊,一起吃个饭呗。”
“不了。”叶羡凉淡声拒绝,“我回家。”
虽说赵锦瑞总是泼陆屹睢冷水,劝他早日悬崖勒马,可旁观到现在,知道劝不动了,他倒也生出了些莫名的感慨来。
于是见着了,也想着拉一把。
见叶羡凉要走,他状似随口一提:“那我们送你。”
这话突兀到陆屹睢都没预料到,况且鉴于之前的事,他也知道她不会同意。
于是赶在叶羡凉拒绝前,他率先出声。
“顺路吗,你就送。”他拉过赵锦瑞的胳膊,转身往一旁的露天停车场走,自嘲似的嗤道,“也不看看自己,招不招人待见。”
两人走远,原地只剩叶羡凉和周承瑾两人。
视线从陆屹睢身上收回,周承瑾又看向面前的人,颇有些一言难尽:“不是传闻他万花丛中过吗?”
叶羡凉语调莫名:“嗯?”
周承瑾叹息一声:“看来我之前对他的评价还是高了。”
叶羡凉疑惑:“什么?”
周承瑾啧了声:“就他这追人方式,骑着八匹马,也赶不上周显豫年轻时候。”
叶羡凉难得沉默两秒:“……你这是在骂,还是夸?”
周承瑾中肯道:“客观评价罢了。至少他两条腿还一直站在一条船上。”
毕竟周显豫年轻时候勾搭人,一张嘴就是花言巧语,温言软语地哄着,让你以为自己被他放在了心尖上,实则却满口谎言,连身份也隐瞒。
作为满口谎言的受害者,叶羡凉嗓音冷冽:“不过是现在的船离岸边近,随时能换罢了,等船到海中央,上岸的成本变高了,也不过是伸条腿的事。”
周承瑾噎了噎,片刻后,颔首附和:“……你说的有道理。”
毕竟他们这种身份,分手容易,离婚却难。浪荡秉性难改,最后也不过就像她说的那样,伸条腿的事而已。
就如同当年的周显豫。
尚且不知因累累前科,被贷款脚踏两条船的人,这会儿已经和赵锦瑞坐上了车。
继肉肉过后,赵锦瑞又一次发出感叹:“周承瑾救过你的命?”
不然实在难以想象,这个一贯懒得将人放进眼里的人,为何会突然喊出那声堪称让人惊悚的“哥”。
陆屹睢轻啧:“人比我俩年长,叫声‘哥’有什么不行,以为谁都像你似的,一点没有礼貌。”
赵锦瑞噎了噎:“陆屹睢,你真鬼上身了?”
得了一记冷眼后,似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他蓦地地瞪大了眼,语气遮掩不住惊诧:“不对,叶羡凉和周承瑾什么关系?”
陆屹睢眸光淡淡地瞥他。
赵锦瑞喉间咽了咽,却也疑惑:“没听说周家还有叶姓的亲戚啊。”
“那当初露营那会儿,他俩还装不认识。”旋即又想到什么,赵锦瑞语调倏地拔高,“卧槽,所以叶羡凉是故意的?”
他有理有据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