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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羡凉只觉好笑,也真就嗤笑出声,她煞有介事地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

  她眼里的嘲弄愈发浓郁:“我又没求着你喜欢。再说了,你难道没点自知之明?”

  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眼里情绪意味不明:“你这样的,还能有胆子喜欢我,不就是自己找骂?”

  “况且——”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也没觉得我是在骂,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软刀子割肉似的,一句比一句更戳心窝子。

  陆屹睢被她激得彻底破防,失了理智放狠话:“你以为我真就非你不可吗?叶羡凉,你姿态凭什么摆这么高!”

  话音落下,意识到说了什么,陆屹睢心里莫名一慌。

  可随即就见对面的坐着的人,听了这话,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衬得他跟个歇斯底里的怨妇似的。

  陆屹睢一时不知是气多,还是委屈多,憋得眼眶都泛红:“你还嫌弃我?我告诉你,离了你,有的是人稀罕我。”

  叶羡凉漫不经心地点头:“那可不,屎还有狗抢着吃呢。”

  陆屹睢:“……”

  他眼尾甚至隐约可见水光,气急了声线都不稳,最后只咬牙道:“行,以后谁再搭理你,谁是狗!”

  叶羡凉面不改色:“求之不得。”

  当晚,两人不欢而散,晚饭自然还是吃了的,只是一人淡定享用美食,一人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至于周显豫的事,叶羡凉没主动问,陆屹睢也没再上赶着提,直至离开,他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冷漠模样。

  回寝室后,叶羡凉惯例将钱A给他。

  不曾想,微信已经被拉黑。

  动作微顿,她蓦地低笑出声,不过嗓音里只能听出嘲笑。旋即,她毫不在意地顺手将微信删除。

  另一边,赵锦瑞刚回家不久,正泡澡呢,突然接到陆屹睢的电话。

  “来琥珀。”

  隔着听筒传出的声音有些失真,透着金属质感的磁沉,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赵锦瑞竟觉着隐隐听出些憋闷来。

  憋屈?!

  他动作微顿,霎时觉得自己泡澡泡晕了,不然这个词什么时候能和陆屹睢扯上关系。

  他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一边,扯了浴巾懒懒起身:“干嘛?”

  “陪我喝几杯。”顿了顿,陆屹睢又补上,“看着我……手机。”

  赵锦瑞沉默片刻,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迟疑着:“怎么,见面不顺利?”

  话落,电话里诡异地沉默。

  陆屹睢呼吸有些不稳:“赶紧来。”

  拎着手机走出浴室,赵锦瑞没再多问,只轻啧一声:“真是欠了你的。”

  等他到了地方,陆屹睢已经独自一人在卡座里喝上了。

  场子里音乐震耳,光线昏昧下,气氛热闹喧嚣。只除了他这一处,像是手动在顶上加了层乌云,与周遭格格不入。

  只是大概是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竟还叫了个安保站在一边,确保不被“占便宜”?

  赵锦瑞走近,在一旁落座:“说说吧,怎么回事。”

  陆屹睢又灌了口酒,神智尚且还算清醒,只是周身散发着颓靡气息:“我把她拉黑了。”

  赵锦瑞蓦地瞪大了眼,满脸诧异根本遮掩不住,还险些以为喝多的人是自己:“你说什么?你把谁拉黑了?叶羡凉?”

  “呵。”陆屹睢冷笑了声,“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不成,我又不是非她不可。”

  语调很冷,气势很足,如果拎着酒杯的手没有用力到骨节泛白,甚至控制不住轻颤的话,将会是一次十分完美的狠话。

  赵锦瑞一噎,唇动了动,见他这幅模样,又将到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

  陆屹睢又倒了杯酒,语调喑哑不稳:“我不过就是喜欢她,我犯什么罪了,她说话至于那么难听吗?”

  一杯接着一杯,仿佛喝的不是什么醉人的烈酒,而是能让人清醒的良药。

  赵锦瑞企图劝阻:“你少喝点,她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呗,你又不缺人喜欢。”

  这话一出,却像是触碰了什么禁忌似的。

  原本埋头喝酒的人,倏地抬眸,冷冷看向他。

  赵锦瑞一愣:“怎么了?”

  陆屹睢这会儿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醉意:“怎么,你也要说屎也有狗抢着吃吗?”

  “不是,你这话、这话……”赵锦瑞噎了噎,然后反应过来,这话大概是他听某人说过。

  旋即,他唇角疯狂上扬,拼命压制都压不下去,只勉强没笑出声,但

  却遮掩不住话里带着的笑意:“不是,叶羡凉她、她嘴这么毒的吗?”

  陆屹睢没搭理他这话,自顾自继续:“她还说我玩弄别人感情,她居然这么看我。”

  “我不过就是谈过几次恋爱,难道就犯死罪了吗?我一没骗人,二没出轨,不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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