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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最终还是心底的渴望占据了上风,他妥协了。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论她到底想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毕竟,他承诺过的,不管她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那种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还是驱使着他,早早将车停在了研究院外,思虑良久发出的几条消息,已经是他竭力克制后的结果了。
可今晚发生的一切,却让他清晰的意识到,已经不一样了。
如果这一切只是她在做戏,沉溺在其中的他已经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抽身离开了。
只是稍微想一下那种后果,他都快要疯了。
他喉咙艰涩发疼,嗓音都带着颤:“或者,如果这是……做戏,那可不可以,一直骗下去。”
他说着卑微到极致的话,让叶羡凉突兀地想到了一个词——PTSD。
刹那间,曾经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在心里浮现,宛如花瓣被风吹拂,飘落湖面,荡起层层涟漪,却又极浅,转瞬便恢复平静。
快到叶羡凉来不及察觉,唯余因他示弱,眼睫轻颤的姿态,而生出的浅浅愉悦,彰显着存在感。
未尝不明白他可能是在故意装可怜,可叶羡凉也没那么在意。
她眉目舒展:“放心,我没这么无聊,拿自己来算计你。”
勉强算得上安抚的回答,让陆屹睢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却依旧不安。
他没忍住追问,想要一个确定的回答:“那我们现在?”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含着祈盼和妄念,巴巴地看着她,无声的蛊惑诱人。
让人忍不住想要看看,当这份渴望被打碎后的模样。
于是叶羡凉唇角微勾,慢条斯理地轻声道:“当然是,没有名分,见不得光的——情人啊。”
话落,她看到他眼眸一黯,却只是瞬间,又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碎光来。
他喉结轻滚了下,再次倾身靠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也小心翼翼地,慢慢朝她的手边蹭过来。
“既然是情人,那……需不需要我履行一下情人的义务?”
微凉的尾指勾缠住了她的,像羽毛轻轻抓挠。
他眼睑低垂,原本深邃锐利的眉骨被刻意柔化后,也显出几分无害的谦顺温和来。
他薄唇翕动,低声呢喃:“来接你之前,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这般举动,在昏暗车内确实显出几分别样的诱惑来 。
叶羡凉眼眸微顿,却只是瞬间,又清醒过来,完全不为所动。
她抽开手,反而问起别的:“所以,你的洁癖?”
知道今晚没可能了,陆屹睢见好就收。
因她的问题而生出些赧然来,他抿了抿唇,坦诚:“只是接受不了别人碰我。”
他嗓音艰涩地解释:“我不想、不想,你觉得我——”
顿了片刻,他艰难地续上最后一个字:“……脏。”
骤然生出的愉悦像摇晃后的气泡水,瓶盖拧开的瞬间,便不受控制地迸出。
大抵这终究和七年前不一样了,或许是被他与过往相比几乎脱胎换骨、判若两人的变化所打动,亦或者,如今的她已有了试错的资本。
于是对于这陌生又难得的心情,叶羡凉并未克制,而是略带新奇地体验着这种感觉。
她喉间溢出声轻笑:“挺好的,继续保持。”
得寸进尺估计是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所以这晚之后,叶羡凉开始频繁的在各种地方“偶遇”陆屹睢。
几乎每次从微信里得知她的行踪后,他都必然会出现在同一地方。
只是极有分寸的,知道她的底线,从不在人前暴露他们的关系,也再没去过研究院或者学校,接她下班。
直到年前,因工作原因,他不得不回北城一周。
没法见面后,微信的消息开始多了起来。
前两天还没什么端倪,从第三天开始,除去早中晚这三个固定的时间段,他开始给她分享他的生活日程。
有时只是一张照片,或者简短的一两句话,踩着不让她反感的底线,循序渐进。
对于他的这些小心思,叶羡凉乐得看戏,偶尔兴致来了,也愿意搭理一下。
周五晚上,临睡前,搁在床头柜的手机轻响了下。
叶羡凉拿过来看了眼,是陆屹睢。
[合同对接出了点问题,要周日才能回来了。]
这种类似交代行程的话,最近已经收到过很多了,所以她并未在意,也懒得回。
正要放下手机,下一秒,屏幕再次弹出新消息。
[见你的时间又要再晚一天。]
[我好想你……]
[羡羡,能不能,视频一下?]
眼眸微眯,叶羡凉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合上手边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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