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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话却有种孩童般天真的残忍:“因为喜欢一个人,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几乎要抛弃尊严,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因为对方一句话,就患得患失,卑微到泥里。这样,你真的快乐吗?”

  在她近乎冷漠的目光下,陆屹睢眼睫颤了颤。

  “很难去界定开心还是不开心。”他唇角勾出抹苦涩的笑,凝这她的眼眸却痴缠缱绻,“也许爱本身就伴随着痛苦和幸福,我只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叶羡凉:“是吗?”

  她看着他眼里满到几乎要溢出的炽烈情感,指尖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下,心里有一瞬间好似感受到了被灼烧的烫意,让人无所适从。

  旋即,却一反常态地凭空生出了些抑制不住也不想抑制的恶劣念头。

  于是她眼眸微弯,蓦地轻笑出声,嗓音轻柔近乎情人间的呢喃,话语里却满是恶意的嘲弄:“那如果我说,我是故意的呢?”

  她看到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神情都有瞬间的空白,而后自我防御似的,故作不解地扯出抹笑,只是颤抖的声音露了馅:“你说什么?”

  她听到自己一字一顿地又重复:“我说,我是故意的。”

  第89章 第89章一触即分

  凛冬深夜的风料峭刺骨,周遭寂静无声,树枝摇曳晃动,惹得树叶婆娑作响。

  伴着沙沙声响,女孩含着恶劣笑意的轻柔嗓音被风送到耳畔。

  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似的,蓦地生出难忍的疼。

  凛冽的风毫不留情地刮过,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陆屹睢周身冰凉,连同嗓音,也抑制不住地颤:“……什么意思?”

  她的唇角仍旧噙着几分笑意,慢条斯理启唇:“挺神奇的不是吗,就因为爱,一个人就可以变得完全不像自己,情绪被影响,甚至喜怒哀乐都会被另一个人掌控。”

  她说着天真到残忍的话,眼里却带着平和的笑意,嗓音徐徐:“这种感觉还挺让人上瘾的,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又会到哪种程度,才会彻底受不了。”

  理智似乎也被冻得僵滞麻木,明明在疯狂叫嚣着不要再继续问,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配合就好,只要能维持现状就好。

  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不管不顾地出声:“所以,你只是为了……”

  他顿了顿,其实是想说,难道她就只是为了折磨或者说,玩弄他吗?

  可到底,他还是咽下了这些更直白,也更卑微的话。几秒后,才终于找到合适的词,艰涩继续:“因为好玩?”

  可说出口的话虽然改了措辞,眼眸里的哀戚涩意却遮掩不住。

  叶羡凉眼眸微动,转瞬,却不置可否,只是淡声道:“你随时都有抽身离开的权利。”

  陆屹睢:“我才不会离开。”

  出乎意料的,他几乎是立马接话,像是完全没有思考或者犹疑,咬牙忍着心里那点酸涩难堪的痛楚,一字一顿道:“你想用这种方式逼我走,不可能。”

  四目相对,看清他眼底那抹执拗,叶羡凉眼睑微敛,少顷,复又抬眸。

  她眼里流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轻启唇:“那以后你可要记清楚些,听话懂事知趣,没有隐瞒,不能背叛。”

  他一错不错地凝着她,按捺住心底疯狂叫嚣的渴求和妄念,近乎予取予求:“好。”

  周日,李总助起了个大早。

  在酒店餐厅吃早餐时,纠结着要不要给陆屹睢打个电话,问问他回来没。

  还没等纠结出结果,余光瞥见餐厅门口正走进来的人,正是陆屹睢。

  他微怔,旋即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忍不住咋舌,这是熬了多晚,黑眼圈都出来了,瞧这憔悴样。

  他收回视线,没再多看,只小声在心里吐槽。

  却不想,余光里的人径直朝他这边走来。

  刚喝了口牛奶的李总助差点呛出声,好不容易忍了下来,陆屹睢已经走到了他桌边。

  李总助起身:“陆总,早上好。”

  陆屹睢:“坐。”

  李总助坐下,然后眼睁睁看着陆屹睢也坐了下来。

  离得近了,李总助注意到他身上还带着少许潮意,大概是刚洗完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眼下的青黑和眸中少许的红血丝,几乎看不出端倪。

  他思绪正发散着,突然听到耳畔传来一声:“通知项目组的人八点半开会。”

  李总助:“好的陆总。”

  旋即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他痛苦的闭眼。

  八点半开早会?万恶的资本家!

  他余光不动声色地瞄着桌对面的人,视线在他微拧的眉心顿了一下。

  以工作多年的经验,李总助明白过来,看来昨晚的行程不算太愉快,以至于陆总的心情也受了影响。

  他愈发谨言慎行,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好在接下来无事发生,陆屹睢只简单吩咐了几句公事。

  只是待到饭后,李总助要离开时,又被叫住。

  陆屹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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