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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回地走了。
究竟还有什么内情?钟子晴心事重重地回到大屋,接过大嘉同细嘉撰写的结案报告初稿,润色后,钟子晴叩响了督察办公室。
“不错,”许学礼对三名下属表现很满意,见钟子晴有些走神,问道,“子晴,有事?”
“许sir,我想请假去处理点私事。”
许学礼大手一挥,“放你三天假,不过记得今晚看香江小姐决赛。”
“Yes,sir!”
拿着林礼娥给的地址,钟子晴搭乘的士,找到了曾经短暂收容她的儿童之家——砵兰街乐童居。
穿过五彩缤纷的院舍大门同寓教于乐的游乐区,钟子晴顺利找到了负责人办公室。她今日运气不错,乐童居院长正巧在院内。
钟子晴客气地做自我介绍:“院长你好,我是曾经在乐童居被领养的孤儿钟子晴,我的养母是林礼娥,养父是钟良朋,想同你打探下,我是怎么到的乐童居?”
院长戴上老花眼镜,从档案柜里掏出一本老旧的领养簿,翻到其中一页,“原来是你,我有印象,当时是一对年轻夫妻领着个小男孩来接的你。”
“是我大哥。”钟子晴解释。
院长翻到印有钟子晴信息的最后一页,上面只简单记录了送养人姓名:王健华。
“院长,是不是这个人?”钟子晴拿出王伯塞给她的照片,递给院长。
“是!就是他!”院长取下老花镜,惊呼,“我记得他当时作司机打扮,讲你是个苦命人,求我替你寻一个好家庭……”
原来王伯说的都是真的,她并不是意外走失,而是被有钱的亲生父母遗弃。被那种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芜杂邋遢的豪门巨室遗弃,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调整好心情后,钟子晴踏上了回家的路。
站在孚美新邨楼下,望着10楼A座那盏永远为她而亮的温暖灯光,子晴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被驱散。如果大哥也在就好了,大哥这学期还未回过香江,孤零零在异国他乡,也不知有没有吃饱穿暖。
钟子晴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养母温暖怀抱,简单同大厦保安才哥寒暄后,没有耐心等电梯,她噔噔噔一口气爬上了十楼。
拧开两道大门,屋内所有电灯齐亮。
钟子晴扶着鞋柜,脱下跟随她跋山涉水的ball鞋,换上柔软的居家棉拖,随口问:“娥姐,开这么多盏灯,想三堂会审啊?我今日带了烧鹅加餐。”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几声书页翻动的哗哗声。
眼前的景象让钟子晴彻底傻眼,头先她最思念的人——钟子朗正坐在梳化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林礼娥像个做错坏事的孩子,乖乖坐在右侧梳化上看书,不过她手中拿的是本新鲜出炉八卦周刊。
“大哥?”钟子晴大脑飞速运转,立刻想到应对说辞,“你怎么不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也好去启德机场接你。”
钟子晴演戏上瘾,顺势伸了个懒腰,“温习功课好辛苦,我休息十分钟再出来。”
她打算一躲了之,只要瞒过这几日,待钟子朗回英国,一切便万事大吉。
“不急,”钟子朗面色如常,拍拍身边沙发,“不如你先来讲讲,你在香江大学都学到什么?”
“不就是专业课同通识课,”努力回忆事先做好的功课,钟子晴强装镇定,“人文社科、全球性议题、科技发展、中国文化啦,好全面。”
林礼娥却好像眼睛里进了沙子,不停地冲她眨眼。
钟子朗收敛笑容,从书包里取出一本杂志啪地扔到茶几上:“你几时学会讲大话?我怎么听说,madam钟在西九龙学会破案了。”
钟子晴如遭雷击,茶几上赫然就是几周前,由她做不出镜封面故事,公共关系科倾情出版的《警声》,完了,大哥发现了。
“我煮饭先。”林礼娥无意插手兄妹大战,不想被牵连,溜进了厨房。
“如果不是徐嘉洛也在警队工作,来英国看我时顺便带了《警声》,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钟子朗双手抱臂,面有愠色。
钟子晴灰溜溜站在墙角,犹如犯错学生,心里将默默徐嘉洛骂了八百遍,发誓得闲一定要去鹅颈桥打小人。
钟子朗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最气什么吗?”
钟子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试探:“气我不
去读大学?”
钟子朗:“我气的是,你做决定竟然瞒着我。我是什么恶人吗?你就笃定我不会支持你做警察?”
“真的吗?”钟子晴唰地抬起头,激动心情溢于言表,她就知道,大哥一定不会舍得怪她。
“做警察就未必没前途,过来坐,”钟子朗拍拍梳化,从提包中翻出一沓考学资料,“香江大学有晚间学位课程,你好好准备,过几日去报名。”
啊??每日加班查案,还要去读书?
钟子晴嘴角下垮,哭丧着脸哀求:“查案好辛苦,我经常要睡在警署,好少时间休息。”
“没得商量。”钟子朗咬牙装出铁石心肠,仿佛恶父上身,誓要将钟子晴同休息这对鸳鸯拆散。
看着细妹可怜巴巴的样子,钟子朗利诱道:“中五毕业,你这辈子最多沙展到头,有大学文凭就不同升督察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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