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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腰间的BB机,“子晴,回伊利沙伯。”
阿B三两口将炒饭倒入胃里,扔下两张钞票,同钟子晴道别:“喂,madam,不讲啦,我要去泊车了。”
没有谭兆初挡门,许学礼四人十分顺利地见到了谭思乐,“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周静娴死了,你有什么情况想同我们反映吗?”
“阿娴,阿娴怎么会出事?”谭思乐吓得面色惨白,“难怪她这几日都没来医院看我,我早该想到的。”
许学礼扫了一眼谭思乐身上重重缠绕的白布,“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谭思乐眼神躲闪,“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许学礼正色道:“谭思乐,讲实话我们才能帮到你,帮到周静娴。”
“是阿飞同阿Dee打的,”谭思乐低下头,抿抿嘴,“静娴将阿翔同社团鬼混的事告诉了阿翔的父母,阿翔被父母痛骂,一时气不过,要殴打静娴。我为了保护静娴,被阿翔打进了医院。静娴有劝我报警,如果我……”
阿翔同阿Dee果然在说谎。
“喂喂喂,阿sir,madam,讲了多少次,思乐他需要静养,你们警队有没有同情心啊?”谭兆初很不合时宜地赶到,将许学礼四人赶出了病房。
钟子晴忍无可忍,质问道:“谭生,你儿子被打成这样,为什么不报警?”
谭兆初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呸呸呸,报什么警?家务事,家里毕,再说周静娴已经死了,报警有什么用?”
钟子晴皱起眉:“谭生,你不知道谭思乐的伤是你侄子阿翔打的?同周静娴无关?”
“Madam,阿翔是思乐堂弟,血浓于水啊!怎么可能会打他?”谭兆初翻了个白眼,“思乐脑子有问题,他说的话不能信,阿翔就不同,乖仔一个,我将来还要指望他养老送终。”
“谭生,脑瘫不等于脑子有问题。”钟子晴纠正道。
“哎,阿sir,madam,我要去照顾思乐了,好走不送!”谭兆初嘭地关上了房门。
钟子晴被气了个倒仰,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父亲,谭兆初不相信亲生子,却只相信满口谎言的侄子。
真是可笑!
第68章 红裙女鬼我的头呢?我的腿呢?
许学礼入警多年,不乖乖配合做口供的证人,遇到过成百上千名。过去他都选择直接抓人回警署,什么投诉,什么警队形象,只要师父不在,这些从来不在许sir的考虑范围中。最不济挨顿骂、受处分,他只管破案就好。
可如今A组多了一双季思福的眼睛,上一秒许学礼下令强行进入病房,下一秒钟子晴就敢同师父告状。许学礼惧于子晴的威慑,不,应该是考虑到谭思乐伤重,他只能带着三个手下乖乖回到警署。
大嘉一屁股坐到工位上,单手托腮,叹了口气:“查来查去,周静娴的案子没有一点进展,反而帮B组找到偷车案真凶,真是好黑仔!”
“哎,同人不同命!”许学礼一拳击在同B组共享的墙壁上。
“许sir,你这句话完全正确!我专门研究过,B组的大屋刚刚是4楼中心,中心就意味着繁荣和稳定,所以他们的案子简单又体面,”细嘉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本发黄的命理书,一本正经分析道,“我们A组就恰恰相反,既靠近角落,又靠近电梯间,容易受到煞气影响,破案艰难许多,正所谓‘行运一条龙,衰运一条虫’,就是这个道理。”
许学礼被细嘉这番命理说气到,眼角同嘴角齐齐抽动,“大嘉sir,我拜托你有时间多读卷宗,不要整日钻研玄学,下次马sir问你如何破案,你也答全靠命啊?”
子晴见上司动气,忙打断道:“许sir,我有个想法。”
许学礼收起怒容,“讲!”
“杀死周静娴的真凶虽然没找到,但我们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无,”钟子晴拔出红色记号笔,用力在白板上写下【矛盾】二字,“谭思乐声称他是被阿翔打伤住院,阿翔则坚称,谭思乐是被周静娴打伤。”
许学礼看着认真做事的子晴,顿觉气血通畅几分,“所以他们两人中,一定有人说谎!”
“会不会是谭思乐撒谎?”大嘉走到白板前,在【谭思乐】的名字旁打了个醒目的问号,“毕竟谭兆初认定阿翔讲的是真话,他应该最了解儿子谭思乐同侄儿阿翔的为人。”
“不,恰恰相反,”想到病房里百般维护阿翔的谭兆初,子晴摇了摇头,“谭兆初似乎因为谭思乐的脑瘫症,十分轻视他,反而话里话外都夸阿翔是个乖仔,甚至说‘我将来还要指望他养老送终’。”
许学礼双手臂交叉横在胸前,插嘴道:“你的意思是,在谭兆初心里,阿翔的分量重于谭思乐?”
钟子晴肯定道:“没错,而且我怀疑阿翔讲大话的习惯,头先在南山邨,阿翔声称他在裕昌恒跟大飞哥,但我们在茶餐厅遇到阿B,他却表明裕昌恒并不收未成年人。”
许学礼跷起二郎腿,眉头紧锁,“阿翔在社团这件事上撒谎,可能是为面子。那他在谭思乐受伤这件事上撒谎,又是为了什么?就算他讲实话,相信谭兆初也不会允许谭思乐报警。”
“阿翔一定是为了掩盖什么,也许是他的暴力倾向,也许是他同周静娴的交恶,甚至……”钟子晴想到通灵感应中的片段,下定决心道,“甚至很有可能,是为了进一步掩盖他杀害周静娴的动机。”
但越是掩盖,就越容易被发现破绽。
“子晴,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些,因为你的推理真的很离谱。”大嘉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咦,你忘了?师父经常教我们,要大胆假设,小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