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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钟子晴直接将嫌疑推给了不在场的季思福。
“师父有教这句话吗?”许学礼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却一无所获。
不过子晴从来不会讲大话,师父一定讲过。应该是他年纪渐长,记忆力衰退才不记得,算了,死马当活马医,许学礼清清嗓子:“大嘉、细嘉,你们同子晴去审讯阿翔,有新情况及时汇报。”
“Yes,sir!”三人转身出了大屋。
阿翔同阿Dee被分别关在2楼首尾两间审讯室里,有子晴出马,梁君彦想也没想便打开了审讯室的
门。
阿翔给完偷车案口供后,趴在桌上酣睡,美梦突然被吵醒,他抬起头,没好气地说:“Madam,还有什么事啊?拜托别影响我睡觉。”
子晴拉开座椅,直入主题,“关于谭思乐住院的原因,你说谎了吧?”
阿翔挠挠头,尴尬地说,“Madam,还真是瞒不过你,谭思乐的伤是我打的,但我不是故意的。”
大嘉双手环胸,挑眉道:“哦,你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有意的?”
“阿sir,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阿翔单手攥拳,嘭地击向桌面,“自从上个月我们去大屿山郊游回来,周静娴这个八……”
感受到钟子晴警告眼神后,阿翔将粗口咽下,“阿嫂经常装红衣女鬼吓人,我是不怕,可阿Dee被她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我想给她点教训嘛,就动手咯,思乐哥护着她,就被误伤了。我不想坐监,才讲大话。”
“就这么简单?”钟子晴双眼直视着阿翔,想要看出点什么。
阿翔眼神坚定,斩钉截铁地说:“对,就这么简单,我们这种人,为讲义气出头,很平常啦。”
见问不出更多话,三人只好出了审讯室。
“哇,好臭。”梁君彦捂着鼻子,领着一名B组探员从尾间审讯室出来,带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尿骚味。
子晴掩住口鼻,好奇地问:“梁sir,什么情况?”
梁君彦左手捂鼻,右手持笔,挑起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偷车的那个阿Dee啊,胆小鬼一个,问几句就尿失禁,害我堂堂督察竟然要替小偷洗裤子。”
看着梁君彦手中不停朝外散发臭味的牛仔裤,一个念头浮上子晴心间,她拉着大嘉同细嘉走进了安全通道。
……
十分钟后,大嘉一脸惊慌地跑到审讯室前,对守门的B组探员大吼:“完了,完了,梁sir掉进天台的水箱了!”
B组探员急忙跟在大嘉身后上楼,待确认B组所有人都进入天台后,大嘉一脸做贼心虚地反锁住天台门。
与此同时,尾部审讯室内,三盏照明灯齐灭,阿Dee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门吱呀一声由外向内打开,一个穿着红色长裙、长发遮脸的红裙女人飘了进来。
阿Dee看着眼前似乎没有脸,也没有腿的红裙女人,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双手紧紧攥住审讯椅把手:“娴……娴姐。”
“娴姐?怎么不叫我肥婆娴?”红裙女人靠墙站着,拉长了声音,“阿Dee,你害得我好惨啊!”
“你,你别过来啊!”阿Dee看着女人惨白的手臂,以及她胸前比红裙还要鲜艳的血迹,浑身发抖,“鬼啊!救命!”
“就因为我劝你们走正途,你们就勒死我?”红裙女人突然撩开长发,露出脖子上青紫的勒痕。
阿Dee原本只有3分害怕,在看到女人脖颈上触目惊心的勒痕后,吓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可惜他双手被铐住,无法离开座位,“是阿翔哥指使我干的,他说,他说你多管闲事,如果你死了,谭思乐的家迟早是他的。”
红裙女人厉声道:“我的头呢?我的腿呢?你们扔到哪里去了?”
密密麻麻的汗珠从阿Dee脸上滑落,“在,在大屿山半山腰的山洞里,阿翔哥讲,只有砍下头和小腿,你才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承认就好。”红裙女人啪地打了个响指,审讯室内的照明灯竟齐齐亮起,她撩开长发,赫然是钟子晴的脸。
“Madam?”阿Dee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警。
钟子晴一把摘下假发,坐到审讯桌前,将脚上的轮滑鞋取下,一边抽出纸巾擦胸前的番茄酱,一边指着角落处于开机状态的摄像机说:“阿Dee,现在转做污点证人,你还有机会减刑。”
阿Dee这才明白过来,红裙女鬼分明是钟子晴假扮,但事已至此,他只好一股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
做完口供后,阿Dee脸上泪痕未干,“Madam,你怎么会清楚我们的作案细节?不像是推理,倒像是,倒像是……”
“倒像是身临其境?”钟子晴看了眼面前的真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因为这不是我的推理,是周静娴讲述的真相。”
阿翔脸色愈加惨白,竟直接晕了过去。
有了证词,子晴通知法证部和法医科去往大屿山,顺利挖出一颗头、一对小腿以及一根麻绳。根据法医科检验,尸块正是周静娴剩余的身体部位。法证部也在麻绳上验出了阿翔同阿Dee的皮肤组织。
阿翔死到临头也不知悔改,他坚持周静娴是上吊自杀,他同阿Dee只是害怕周静娴化作厉鬼,才将她分尸。
但这拙劣的谎言不需要法医判断,就可以拆穿。任何一名合格的重案组探员都能通过周静娴脖颈上闭合性、水平走向、有明显出血生活反应的索沟判断,她死于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