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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当然没问题!”保安一口答应,却突然冲不远处招手,“哎,Peter,过来下,madam有事要同你确认。”
只见电梯口出来个一袭黑衣、乌云压顶的少年,子晴快步上前,“你就是李彼得?”
“Madam,sir,咩事啊?”子晴走近才发觉李彼得面容凹陷、双眼通红,看来外公去世对他打击很大。
既然李彼得没有作案时间,子晴转而将他当作证人询问:“你的同学黎慧心于昨夜被人发现死在金山郊野公园,想问你是否有线索?”
“慧心出事了?”李彼得瞠目结舌,脸色由黑转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上个礼拜六还同她见过面,怎么会出事?”
“上个礼拜六见过面?”子晴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礼拜六学校未上课,你们如何见面?”
李彼得双眼红得更厉害了,“Sir,madam,你们不是同我讲笑吧?慧心好端端在学校读书,怎么会出事?”
子晴感受到少年眼中的绝望,将他从地上扶起,“已经确认过身份,死者的确是黎慧心。李彼得,你们上个礼拜六为何见面?你是否暗恋黎慧心?”
“慧心不仅成绩好,而且人靓心善。读小学时,我因为胖经常被同学欺负,是慧心替我出头,从那时起我就暗恋她,”李彼得抿了抿嘴唇,“不过慧心脑子里只有念书,没有心思谈恋爱。我们经常礼拜六相约去麦记写作业,周日我也会特意绕路去连心村,同她一起搭小巴回学校。”
难怪李彼得会署名‘LovealwaysPeter’,美救英雄,好经典的桥段。
“如果不是昨日我家中有事没去小巴站,慧心一定不会出事。”说到伤心处,李彼得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Peter,别太自责,一切都是凶手的错。”少年眼中流露出的愧疚不似作假,子晴忍不住伸出手拍了下李彼得,“多谢你的配合,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出真凶。”
“嗯!”李彼得抹了一把泪,转身上楼。
大嘉目送着少年进了电梯,忍不住感叹:“想不到黎慧心表面乖乖女,却背地里同李彼得来往。”
“喂,你积点口德啦,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有些青春懵懂也不奇怪。”子晴啪地给了大嘉一掌,她进入西九龙重案组半年,但凡涉及感情纠葛的案件,通常都因一方出-轨、家暴而令人作呕,像黎慧心同李彼得这般真挚、诚恳的少年感情,就显得格外珍贵。
大嘉摇了摇头,“李彼得也蛮可怜,看他那副样子,估计一时之间走不出来。”
何止是一时,恐怕是一世,子晴想到师父偶尔露出的愧疚,喃喃道:“也许活着的人才一直待在地狱中。”
“子晴,你分析别人的感情真是有一套,”大嘉想到整日孔雀开屏的法医,忍不住提醒,“但好像轮到自己的感情却像个瞎子。”
“自己的感情?”子晴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大嘉知道她亲生父母同哥哥那堆破事?
没理由啊,这些事她连师父同许sir都没讲过,大嘉没理由会知道啊!
大嘉见子晴半点不开窍,泄了气:“哎,我随便讲讲,你随便听听,不要放在心上。”
“真是搞不懂你。”子晴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在播放哀乐的涛龙花园,沿着原路返回警署,大嘉则借口打探脚印和血迹的消息,溜去了法证部。
“喂,有好东西便宜你,尝尝看,”钟子晴一进入大屋,细嘉便递上一个小碗,“炳记新出的木薯糖水,又甜又糯!”
“哇,味道一流哦!”子晴忙到头晕肚饿,一勺接一勺地将木薯咽下,满足饥肠辘辘的胃。
细嘉吃得香甜,头也不抬地说:“子晴,你记得去后勤处领止泻药。”
“健胃消食片?”子晴放下勺子,满脸不解,“我又没生病,领健胃消食片做什么?”
话音未落,从厕所回来的季思福闻到香味便大惊失色,“有没搞错啊!木薯你们也敢吃?”
子晴更困惑了,“师父,木薯为什么不能吃?”
“你们有没有常识啊?木薯有毒啊!”季思福痛心疾首。
“啊!!!”子晴立刻趴到垃圾桶前抠吐。
“我知道啊,”细嘉点点头,“木薯皮含有氢氰酸,食用会头晕、恶心、呕吐嘛!”
“你知道还让我吃?”子晴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质问,“细嘉,看不出你心肠如此歹毒。”
“哎,那你就错怪细嘉,”季思福看了眼仍旧埋头苦吃的细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街口有家猪脚饭你知吧?细嘉每周都要去一次。”
钟子晴:“就是今年上过10次市政总署黑名单通报的猪脚饭?”
季思福点点头,“没错,你懂他的人生态度了吧?”
“我一周才去一次而已,不会出事,”细嘉将碗中的糖水一饮而尽,“为美味受苦,值得!”
“我今日总算明白为何细嘉你肥过大嘉,以后有这种好事一定别便宜我!”子晴摇着头感叹,师父的食物只是难吃,细嘉的食物却要命。
吃过健胃消食片,除去有些胃胀,子晴暂时无碍。
师父同细嘉去运输公司调查的情况显示,黎慧心搭乘的小巴在中途抛锚,当时所有的乘客都下了车,黎慧心也不例外。所以黎慧心很有可能是在下车后遇到了凶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黎慧心同凶手去了金山郊野公园。
“咦,人齐就好,”几人还原完黎慧心的行踪,许学礼便着装整齐地走进大屋,“中华基道会学校报警,有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