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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一丁点能证明案发时他出现在电梯里的证据也好啊。
钟子晴叹了口气,原来有金手指也不能偷懒,仍旧要依靠地毯式的摸排和严密的逻辑推理。
“阿sir、madam,对小店的味道满意吗?”黎记捧着顾客意见簿,依次咨询店内食客。
“满意!”大嘉擦干净嘴,“不过你门口的摄像头记得移走,小心被附近的业主控告你侵犯隐私。”
黎记放下意见簿,解释道:“阿Sir,昨晚你旁边的madam提醒过我,我一早联系了工人,下午就来拆。”
摄像头?钟子晴猛地抬起头,对啊!怎么把这个关键证据忽略了。
“黎记,方便给我看下昨天的监控吗?”钟子晴问道。
黎记点点头,带着钟子晴进入储藏室,指着一块闭路电视屏幕,“Madam,店里忙,我不得闲,你自己操作吧。”
“多谢。”钟子晴将监控时间调转,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秒一秒地查看。
黎记大排档的摄像头清楚地拍到,王伟杰自从前日晚间回家后,根本就没离开过大厦。
“大嘉,牡丹楼有其他出口吗?”为保证万无一失,钟子晴确认道。
大嘉指着黎记对面的大厦出口,“牡丹楼没有地下停车场,离开大厦必定会经过此处。”
“所以王伟杰讲大话?”细嘉捏着下巴分析道,“他是机电系,应当很懂得电梯的构造。昨晚他没有去运动,而是待在牡丹楼为截停电梯做准备。杀掉朗志文后,他爬出电梯,跟着回家背上包下楼,装作从外面运动回来,拍醒良叔做他的不在场证人?”
“我立刻回警署申请搜查令,案发后王伟杰没离开过牡丹楼,凶器多半藏在家中!”大嘉拔腿便要行动。
“不对!我搞错了一件事,”钟子晴脸色愈发僵硬,“证据要有排他性,黎记的闭路电视只能证明王伟杰没离开过牡丹楼,并不能证明他案发时同郎志文在一个电梯内。”
“大嘉,你同细嘉去王伟杰家里再做一次口供,问
他为什么要讲大话骗人,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钟子晴闭上眼,逐帧逐帧回忆通灵感应中的影像,突然灵光一闪……
另一头,警署负一层殓房内,谢凯欣正协助罗晟进行尸检。
“衣物撕裂、纽扣崩脱、皮带断裂,哇,凶手究竟同死者有何深仇大恨啊?”谢凯欣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尸体,满肚子都是问题。
罗晟摇摇头,“不,死者从7楼摔下,身体着地瞬间遭受巨大的冲击力,你提到的这些都是高空跌倒的征象。”
“原来如此,”谢凯欣一拍脑袋,从怀中摸出一份文件,“差点忘记,Dr.罗,CT报告。”
“多谢,”罗晟脱下一次性手套,接过报告,满意点头,“枕部同额部均出现头皮血肿,死者果然不是意外跌落,而是被凶手使用钝器击落的。”
谢凯欣满脸不解“Dr.罗,头皮血肿同死者的死亡方式有什么关系,麻烦你讲清楚点。”
罗晟将报告放置一旁,冷冰冰地说:“我会亲自撰写《尸体检验鉴定书》,你照实记下来就好,不用弄清楚这些问题。”
谢凯欣对法医官的不近人情早有耳闻,只好撇撇嘴,小声抱怨道,“可是madam钟走之前让我好好同你学习。”
听到钟子晴名字,罗晟表情一僵,改口道:“既然你一心向学,那我便解释下。”
“简单来讲,死者仰面摔落井底,头部会留下对冲伤,枕部直接同地面接触,会出现头皮血肿和颅内出血,额部不直接同地面接触,只会出现颅内血肿。”
“但根据CT报告显示,死者的枕部同额部同时出现头皮血肿,说明除去对冲伤,还有打击伤,证明死者高坠前,曾被人用钝器击打过。”
“从外观来看,死者额部和小腿的皮下出血是同一种钝器造成的。”
“哇,Dr.罗,你果然像madam钟所讲,很专业!”谢凯欣忍不住拍手鼓掌。
Madam钟会私下同别人夸他?为防止被谢凯欣看出他脸红,罗晟迅速掏出个口罩戴上。
“Dr.罗,死者的左手似乎捏着一小片纸。”谢凯欣一边做记录,一边观察尸体。
“纸?”罗晟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的手指,一小块泛黄的纸片飘落到地面。
“嘀嘀嘀”罗晟腰间的大哥大响了,他脱下一次性手套,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钟子晴着急的声音,“阿晟,死者身上有其他特殊的东西吗?例如一支笔、一支烟,或者是……一片纸?”
“有!有一块纸片!上面写着给亲爱的阿杰,Godblessyou,落款是永远爱你的志文同嘉欣。”罗晟捏着纸片,感叹他同子晴心有灵犀。
钟子晴激动到拍桌,“阿晟,多谢!这张纸片对我申请搜查令有好大帮助,改日请你饮茶。”
改日?不如就今日,见钟子晴准备挂电话,罗晟忙开口阻止,“等等!自从平安夜看过烟花之后,Dragon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宠物医院的医生讲,它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思念成疾。”
“哈?难道一只狗也想拍拖?”电话那头,钟子晴疑惑不解。
罗晟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不是,据我观察,Dragon经常看着印有你相片的那一期《警讯》流泪,我想它大概是见不到你难受。”
“案子处理完后,我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