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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况洁茹摇摇头,“我同雅文没有仇,相反,我是在替她报仇。”

  “替她报仇?”钟子晴被搞到一头雾水。

  “没错,”况洁茹继续说道,“昨晚李雅文同我约好九点温书,可是我在图书馆等到11点她都没有来,我担心她出事,就跑去输液室。”

  “谁知道进去之后,我发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隔间里,我伸出手摸她的气息,她竟然已经死了。”

  “起初我打算去物业处报警,可是走到半路,我突然想到,既然雅文已经去世,不如让她死得有价值。”

  “你去实验楼偷走王水嫁祸给卢颢然,是为了惩罚他过去欺骗你们的感情?”钟子晴问道。

  况洁茹双手攥拳,咬牙切齿道:“我同卢颢然跟着同一位教授做实验,王水是危险化学品,由卢颢然保管。我回忆起白天他在实验室使用过,上面一定留有他的指纹,我就立刻赶回实验室取。这个混蛋,他应该为自己过去的可耻行为付出代价!”

  “况洁茹,为了惩罚一个人渣,搭上你的前途值得吗?”钟子晴望着因仇恨而行差踏错的女学生,有些难受,“毁坏李雅文的尸体你不会做噩梦吗?”

  况洁茹眼眸一沉,“Madam你告诉我,怎样才能不违法地惩罚卢颢然?你们应该去找他了解过情况吧?他这种人根本没有羞耻心,就算将事情登报也不会对他有影响。”

  钟子晴也没有办法给出答案,她叹了口气,拉开了审讯室的门。能够顺利结案,她却没有心思回家休息,只是掩上大屋的门,靠着新换的皮椅沉沉睡去。

  谁知道一闭眼,李雅文出现在了她的梦境里。

  钟子晴猛地睁开眼。

  怎么回事,案子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她不信邪地闭上眼,李雅文再一次出现。

  身临其境的感受告诉钟子晴,李雅文的确是在顾念祖离开后才去世的。

  她只好不停进入通灵感应,寻找可能被她忽略的细节。

  等等!

  如果顾念祖同李雅文只是简单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他为什么在临走时揉了她的头发?

  如果是性-骚扰,李雅文应该表现出不满才对。

  这根本不合理!

  钟子晴睁开眼,迅速在笔记本中记下细节,视线偶然扫到同杜丽冰做的笔录:雅文最近交了男友,但她从来没带我们见过……

  如果……如果顾念祖就是李雅文的神秘男友呢?

  莫非她根本不是因为急性病毒性心肌炎而猝死?

  钟子晴顺手捞起听筒,习惯性地拨给罗晟,铃响三声后,一个冷冰冰的男声响起,“请问哪位?”

  “阿……”想到罗晟近日的有意疏离,钟子晴改口道,“Dr.罗,李雅文有没有可能并不是因为急性病毒性心肌炎而猝死,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尸体解剖。”

  “Madam钟,不用我再提醒你吧,我是法医,死者用不用解剖,决定权在我不在你,希望你们CID不要越界,”电话那头,法医官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现在已经到凌晨,希望你以后不要在不合时宜的时间打不恰当的电话,我工作很累,需要休息,OK?”

  法医官啪地挂断电话,留下钟子晴一人握着嘟嘟响的听筒发呆。

  一个月未见,罗晟的态度发生180度大转变,钟子晴觉得似乎从未认识过他,但查案要紧,一切往后靠,她压下心中的疑虑,改拨给法医助手陈仲尼,“阿Jo,我觉得李雅文的死因有可疑。”

  “死因是Dr.罗判断的,我想应当不会有错,”阿Jo察觉到钟子晴的反常情绪,柔声道,“不过既然你有怀疑,不如去殓房再进行一次尸表检查?”夹在上司同好友中间,他也很难做。

  得阿Jo肯定,钟子晴抬眸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你能半个小时之内赶回警署吗?”

  电话那头,阿Jo信心十足道:“不用,2分钟就够,我在二楼为月底的考试做准备。”

  “OK!”两人一拍即合,殓房见。

  拉开雪柜,待白雾散去后,李雅文的尸体重新出现在钟子晴面前。

  两人合力将李雅文抱至解剖台平放,钟子晴负责重新检查尸表,阿Jo则拿出复印的《尸体检验鉴定书》核对,似乎每一条都同法医官的结论吻合。

  直到检查至李雅文的右手背时,钟子晴瞳孔骤缩,轻声唤道:“阿Jo,李雅文的右手背有四个针孔,但她一共只输了三天液。”

  正在核对《尸体检验鉴定书》的阿Jo头也不抬地说道:“多一个针孔其实也不奇怪,如果患者脂肪较多,静脉血管不清晰,医生和护士有概率第一针戳不进去导致鼓包重打,不过通常会在手背形成一块面积不小的皮下出血。”

  “可是李雅文的手背静脉十分清晰,一个经受过多年医学训练的人,真的会打不进去吗?”钟子晴捧着李雅文的右手陷入沉思,“而且这多出来的针孔下并没有你提到的皮下出血。”

  “没有皮下出血?”阿Jo猛地抬起头,掏出随身携带的法医笔记,翻得哗哗作响,漫长的十几秒后,他指着书的其中一页说道,“如果是这种情况,李雅文的死的确有可疑,她有可能并不是因为急性病毒性心肌炎导致的猝死,而是死于空气栓塞。”

  第127章 法医官的奇怪态度查案要紧,等这一切……

  究竟了解一个人需要多少时间?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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