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流言

传开了,据说有人偷偷从门缝中一饱眼福,同样瞧见了那青花的销魂身姿,从此一发不可自拔,竟然不惜倾家荡产也要一品芳泽,更是在之后出了更高的价也要得偿所愿。

  渐渐地,青花之名逐渐在京城中传开,不少有钱人都想来见见,醉红楼由此日益火爆。

  但这背后,几乎全靠解停云的推波助澜。

  当初为青花一掷千金的男子,正是解停云的人,那些钱财,都是解停云一人所出。

  陈妈妈对此事自然有所了解,她虽不知这背后藏着什么密辛,但解停云非她能惹之人,这一点陈妈妈心知肚明。

  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吓得额头上冒了冷汗,但青花那边......

  正为难间,楼上蓦地传出一道女子的声音:“陈妈妈,让小侯爷上来吧。”

  娇若莺啼,婉转醉人,正乃醉红楼花魁——青花。

  既然得了青花的首肯,陈妈妈也不必再拦,只是赔笑一声,亲自送解停云上了楼,临走前,那几个看门的还不忘轻咳提醒。

  而解停云头也没回,直接将那袋装着金元宝的袋子随手扔了出去,霎时,几人便扭打成了一团,嘴里不断嚷嚷着“是我先将人喊出来的!”

  陈妈妈听了以后面露尴尬,反观解停云倒是乐得其中,还不忘转头与之打趣:“陈妈妈该告诉你们东家,日后用人,可千万要擦亮眼睛啊。”

  闻言陈妈妈立即抬手拘了一把汗:“是,是,小侯爷说的是。”

  没过多久,二人已然来到了青花房前,陈妈妈登时送了一口气,交代了几句话以后几乎立马就逃离了此地。

  解停云没有搭理她,一脚踢开了门,不顾屋内佳人惊慌失措的面容,一路气势汹汹冲到了内室,待看清床上那人的身影后瞬间冷笑。

  “谢锦!你竟然敢耍我?!”

  解停云几步冲上前,拽着那名叫谢锦的人的衣领就将人拉了起来。

  “哎呀呀,这么大气性,气坏了身体,那祝唯安可就更没有竞争了,直接抱得美人归。”

  名叫谢锦的是一名男子,亦是这座醉红楼的东家,与解停云相识多年。

  眼下面对解停云的滔天怒意更是没当做一回事,还有心情与他打趣。

  然而听到这句话以后的解停云更加愤怒:“你早就知道了?!”

  谢锦一脸无辜:“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你!那我问你,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现在是怎么回事?”

  “啊——你说那些啊。”

  谢锦无奈叹了口气。

  “你就为了这个,大白天的怒气冲冲来砸我的场子,你为了女人不顾兄弟的感受啊,唉。”

  “少废话!赶紧说!”

  见他真的气急了,谢锦也不敢再含糊,连忙整理好衣襟坐的笔直。

  “这事不怨我,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将消息散布出去的,一开始还好好的,但后来不知是谁走漏了解府的风声,没过多久就扩散开来,风向瞬间就变了,而且不论我怎么想法设法地去补救都无济于事,更离谱的是......我找不到背后之人。”

  “你应当知晓,我这里常年消息网遍布各地,能压我一头的人......除了咱们真正惹不起的人,剩下的压根没有,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解停云闻言脸色骤冷。

  谢锦说的不错。

  醉红楼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只是一座青楼,它还是一处能买卖消息之地,只要钱给够了,谈什么都成,而至于“惹不起的人”,解停云最先想到的,就是坐在高座上的那些——皇亲国戚。

  想到这一层的解停云面色更加难看,青一阵黑一阵,惹得谢锦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

  “青花,你出去准备些茶点,一会送过来。”

  将多余的人打发走后,谢锦这才放心再次开口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能这么放任下去。”

  说着,解停云神色郑重:“我今日在风味斋的事,你应当已经知道了吧。”

  谢锦人脉遍地,消息来的也快,更不用说他早就安排了人暗中监视着解停云,二人非友非敌,利益相关,却也不得不防,这点解停云和谢锦都心知肚明。

  于是谢锦也不瞒着他,揶揄地瞧了他一眼:“你是指东窗事发后被温宴初当场抓包时说的那番话——还是她与祝唯安在大街上久别重逢、相谈甚欢呢?”

  解停云闻言斜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方才和你们楼里的妈妈说的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吧。”

  说着,他语气似威胁:“我没有同你们开玩笑,当初我是怎么帮你把人捧上去的,日后我也能让她从那个位置上跌下来。”

  “哎哎哎,解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方才是同你开玩笑呢!”

  谢锦干笑两声后立即正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保证让你做的满意,就是......”

  不等他说要,解停云已面色不耐:“钱少不了你的,就先这样吧,你继续查着,我走了。”

  “等等!”

  谢锦连忙起身叫住了他。

  “你之后就这么放任温宴初和祝唯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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