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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这一遭,吃了多少苦,又受了多少的罪。

  人群之中,谢锦手执折扇,听着耳边的那些流言蜚语,面色铁青,正想数落那些人几句,却见迎亲的队伍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最引人瞩目的,当是那陪同在花轿一旁,高坐于马背之上,戴着大红色绸花的新郎官。

  分明是不合礼数之举,然那娶到了温宴初的少年郎却是满面春光,像是书生高中、武将打了胜仗一般,洋洋自得,尽是风光。

  谢锦看着看着,却是忍不住笑了。

  他将手上的折扇一收,无奈地摇头,转身走远了。

  队伍洋洋洒洒走过一整条街,人们这才看到,在队伍的大后方,还跟着一队人马,领头之人正是骠骑大将军温晏丘,听说他得了天庆帝的破例,特准他一路护送多年未见的胞妹的花轿。

  人们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之间全都羡慕起温宴初来,这个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草包小姐,却得了这样显赫的家世,得了亲人这般的疼爱,还有夫家的重视。

  任谁不感叹一句:真是好命啊。

  然而人挤人之间,却有一蒙面女子娇声呵斥:“解家先前与温家的那些龌龊事你们全都是忘了吗?!若是羡慕宴宴的好命,你们去替她嫁啊!”

  说着,那女子在一众人的讨伐声中紧咬牙关,她望着花轿远去的方向,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登时便拔腿追上前去。

  因迎亲的队伍要游街,故而走得缓慢,追上也很容易,眼看着那女子就要靠近,眼前却猛地横出了一柄长枪,枪头锋利无比,在太阳的照耀下反着光,一瞬就刺痛了她的眼,吓得她连连后退几步,口中惊叫。

  她心神尚未稳定下来,就见那枪头直奔着她的脸而来,瞳孔猛缩间,面上一阵疾风掠过,那原本罩在脸上的面纱在空中打了个转,最终飘然落在了地上。

  这女子的全貌也全然暴露在人眼中。

  赫然便是祝知微。

  脸上没了遮挡,她有一瞬的慌神,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脸,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坐在马背上的罪魁祸首一眼。

  这一眼,吓得她险些魂飞魄散。

  “你你你,你是”

  “鬼鬼祟祟,为何要追我妹妹的花轿?”

  面前这人可是威名远扬又杀人不眨眼的骠骑大将军温晏丘,别说是祝知微了,就连他亲妹妹温宴初见了他都不敢‘张牙舞爪’,如今又有长枪横档在身前,祝知微当真是被吓坏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磕磕绊绊答道:“我,我是祝家的,我是宴宴的手帕交,我今日是来为她送亲的”

  说到最后,祝知微的语气渐渐弱了下去。

  温晏丘闻言紧皱着眉,面色没有丝毫的缓和。

  “既是手帕交,为何不早些来温府,偏偏要在路上追花轿。”

  “我”

  见她为难,又见温晏丘不解,身边适时有下属凑到了温晏丘的耳边低语几句,道出了温家与祝家最近的事,听着听着,温晏丘的面色更加不好看。

  他冷哼一声,撤开了挡在祝知微身前的长枪,只是话中却丝毫不肯退让。

  “祝小姐请回吧,莫要忤逆家中长辈的意思。”

  说着,他已不容置喙地看向身边的两个手下。

  “送祝小姐回府。”

  下一瞬,祝知微就已经被人一左一右架住了手臂。

  “喂!”

  眼看着祝知微就要被人拖走,她不甘心地朝着温晏丘的背影喊道:“麻烦将军务必要告知宴宴!我祝知微永远都拿她当做好姐妹!生生世世绝不食

  言!”

  温晏丘闻声转身,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头,声音却在耳边久久环绕

  花轿游行完毕已临近黄昏时,队伍一路敲敲打打朝着解府的方向而去。

  如此,温晏丘也算是安心,领着人进宫复命去了。

  温宴初自是不知游行期间的这些小插曲,只在花轿停稳后扶着轿身缓缓站起,掀起帘子时,眼前倏地多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见状,她不自知般地勾起了唇角,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手交落在了解停云的掌心。

  霎时,温热将她层层包裹其中,尚未来得及反应,她整个人便被他的力道拉出了花轿。

  微风掠过,掀开了她盖头的一角,落日迟暮,她眼中解停云的模样却越发地清晰,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光,眸色亦亮得惊人,而下一瞬,风声重归安寂,盖头悄然落下,方才那惊鸿一瞥,唯眼前人知。

  温宴初一颗心狂跳个不停,哪怕出了花轿双脚已经平稳地站在地面上了,心跳却依旧难以平复,直到解停云牢牢牵住了她的一只手。

  掌心温度交汇,温宴初偏过头去,隔着一层红布,也仿佛能见到他面上的笑意,心中登时一暖,在喜婆的催促下一路往前走去。

  然而刚走出去几步,身边人突然停在了原地,锣鼓声也随之停滞,温宴初看不见眼前发生了何事,只能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旁喜婆看得忍不住抬手掬了一把汗。

  她干了这么多年的喜事,还是第一次见到,接新娘到了吉时男方既不开府门也没人出来相迎的,这哪里像是大红喜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解家娶了个什么牛鬼蛇神般的姑娘!

  解停云在一旁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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