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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解晟铭额前冷汗津津,解停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抱着温宴初一路进了府门,刚走出去几步,就见面前摆了个大火盆,那盆大的离谱,寻常人想要跨过去都费劲,更别提眼下穿着繁琐嫁衣的温宴初。

  解停云眉一锁,半点都未曾犹豫,抱着温宴初在火盆上方虚晃了一下,这么就算过去了。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

  在此期间,温宴初一直窝在他怀里,如今在盖头之下也忍不住笑。

  方才种种她皆听在耳中。

  这一世解家人似乎比上一世还要变本加厉的过分,上辈子解家人伪善的很,也或许是温家一直有温宴初在惹事搅乱,所以解家明面上还都像是个人,使绊子也是暗戳戳的,却没想到重生后的解家人倒是连装都不肯装了。

  这究竟是为何?

  从始至终,温宴初都在疑惑,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为何解家人要如此针对于她?前世或许有情可原,是她先无礼惹事在先,可重生后的这一世呢?

  这辈子,她从始至终循规蹈矩,并未对解家做过什么太出阁的事,那今日此举又是为何?

  温宴初想不通。

  思绪纷乱间,解停云已行至堂前,他轻手轻脚将温宴初放回在了地上,待她彻底站稳后这才放下一直虚扶着她的手。

  以往各家办喜事时,都会广邀宾客,大办宴席,但今日,解府却远不及那般热闹 ,颇有种关起门来便什么都不认的架势,观其宾客,怕是也只有与解家亲近的人,看得喜婆那颗悬着的心就一直不曾下来过。

  这解家做事当真是外面一套、里面又是另一套。

  对外的九十九箱聘礼,任谁不会称赞解家大气?然而也正是那阔气虚无的表象,让人逐渐忽略内里的虚伪。

  这位温四小姐,日后怕是有通罪要受啊。

  但这些就不是喜婆能管的事了,她今日还要想想该如何才能从这解府中全身而退。

  拜堂的吉时已到,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完,众人也不再耽搁,吆喝着二位新人拜天地、拜高堂。

  夫妻对拜时,解停云最先低头弯下了腰,温宴初于他之上。

  古往今来,夫妻对拜最为讲究,拜的比妻低,一般都是入赘之人所为,但今日解停云却弄了这么一出,饶是温宴初见了后动作也是跟着一顿。

  犹疑间,礼数已成,从今往后,温宴初便彻底从温家女变成了解家妇。

  随着一声“送入洞房”落下后,温宴初便被人带去了她与解停云的婚房。

  直到重新坐在床榻上时,她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解府的下人已然退去,屋内一时之间只有她与从温府带来的人。

  没有外人在,温宴初也懒得去守那些所谓的礼数,径自摘下了盖头。

  一旁的翠竹见状立即将提前备好的糕点递到了她面前。

  “小姐,您先吃一些垫垫肚子,等到小侯爷来还要好久呢。”

  窦嬷嬷听了先是纠正道:“称呼该改一改了。”

  随后,也跟着附和翠竹方才的话:“不过翠竹这丫头说得不错,少夫人是该吃些东西。”

  温宴初没有推拒,毕竟她确实是饿了,当即就拿起糕点来送进了嘴里。

  也幸而她吃了些东西,否则等到解停云回来的时候肚子怕是早就要被饿瘪了。

  不知解家人是不是故意的,解停云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深夜,翠竹在一旁等的险些都要睡着了,听到声响后又猛地惊醒,口中也跟着发出了一声惊呼。

  “哎呀!小侯爷怎的喝了这么多酒!”

  随着这句话,温宴初也的确在屋中嗅到了扑天的酒气,甚至已经到了呛鼻子的地步。

  还未听到解停云的答复,就听“砰”地一声巨响,伴着翠竹与另两人的呼声,温宴初连忙掀开了盖头,入目的便是解停云酡红的双颊,以及那水气氤氲的眸子。

  屋外恰时跟进来了两人,正是解停云的二位兄长。

  解停修率先上前一步,面露歉意:“抱歉弟妹,我与怀风没能看住他,让他喝了个烂醉,今夜怕是要委屈弟妹了。”

  言外之意,解停云喝多了,今夜那些什么礼节,譬如合卺酒,怕是都得要放一放了。

  如此怠慢,从温府带来的人自是不乐意,正想争辩几句,却被温宴初抬手拦住了。

  她垂眸,看着瘫倒在地上俨然一副不省人事模样的解停云,复而又抬眸望向开口之人。

  对视间,她倏地笑了一声,瞧着是副纯良无害的样。

  “多谢二位兄长,倒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呢。”

  闻言那二人一愣,解怀风下意识就要接话,却被解停修及时抢了过去:“弟妹这是在说什么话,今夜还要辛苦弟妹对我们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多加照拂了。”

  说着,他已带着解怀风退出了门内。

  “先不打搅了,我二人先行告退。”

  看着他们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温宴初的眼神却越发的冷,她偏过头朝着自己身后的三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一人即可。”

  见状,翠竹与窦嬷嬷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听从她吩咐,离开时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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