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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并且打消是他怀疑陈令容的顾虑,让她不因此对他心生芥蒂。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陈令容心头突地一跳。
她显然还是下意识信了丈夫的话。
毕竟解停云是什么人?
一个总喜欢多管闲事的祸害;一个自从娶了媳妇就几乎性情大变的公子哥儿。
从前更是一个浪荡成性的纨绔公子,他可是混迹花楼的人,他都如此,他手下的那些人,又能有几个好家伙?
解停修应当不会随便开口糊弄人,这事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除非
陈令容抬头看了丈夫一眼。
除非他是在故意试探他。
她可不记得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总之不论真真假假,他们解家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于是陈令容笑了一声,面上镇定从容。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昨日夜里就在屋里睡觉呢,三弟的人上哪能见到我?别说昨夜了,就是今早,我走的时候,他们小夫妻俩还没醒呢。”
此话说完以后,解停修也笑了,拍了拍她的手。
“那兴许是他们看错了,毕竟我昨夜也在外面处理事情。”
听了这话,陈令容也不自觉地跟着放松下来。
她就知道,她怎么可能弄错,夫妻这么多年,她自诩还是了解解停修的。
这回陈令容笑得是实打实地真心,更是上前一把环抱住了解停修的腰。
“下次不许再这样疑神疑鬼的了。”
“嗯。”
解停修缓缓收紧了抱着陈令容的手。
而陈令容如今缩在他怀里,自然就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陈令容确实足够了解他,但昨日夜里,有人突然找到了他,告诉他妻子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溜出去,去的地方,是醉红楼。
醉红楼是什么地方?让京城这些男人快活的地方,她一个女子,去那里能做什么?
解停修并未当回事,但他心里还是起了疑,毕竟怀疑的种子早就种下了。
所以他亲自,去了一趟醉红楼。
陈令容他自然是没见到,但却见到了解停云与温宴初。
他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等到他们二人进了府以后,他便也学着解停云那般,从洞里偷偷回了自己的院子,果不其然,四处不见陈令容的踪影。
倘若他一开始还不信陈令容会在醉红楼的话,那么等到早上解停云找上门来,话里话外都是在提点他,再结合昨夜
一切似乎都清晰明了。
陈令容在背着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具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眼下他暂且不去考虑,因为那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夫妻二人就这么抱着良久,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跑动声。
“母亲!”
是他们刚满七岁的儿子。
听到声音后,解停修与陈令容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
“凌哥儿,来。”
解停修是一个相对严厉的父亲,因此他的孩子解凌也比较怕他,很少到他跟前来,所以这孩子只亲陈令容,如今见到屋里不止有陈令容一人,在与解停修目光对上的时候,小孩子甚至还瑟缩了一下,脸上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父亲。”
他端端正正跑到解停修面前行了一个礼。
解停修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不停地扫过儿子的脸。
直到陈令容将他抱出去了,解停修才缓缓回过神来,望着她们母子扬长而去的背影,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他的儿子,长得竟然一点都不像他
解停修这边几乎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让解停云觉得挺奇怪的。
这回好了,他好心,奈何人家根本不在乎。
午膳时,温宴初也被他低落的情绪影响了,整个人跟着闷闷不乐的,她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白饭,闷声道:“你会不会好心办错事了?人家别没怀疑陈令容,先怀疑上了你。”
解停云听后停下了筷子,歪头笑着问她:“担心我?”
温宴初闭嘴选择沉默。
真是的,解停云怎么这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见她不说话,解停云轻轻笑了一下。
“放心吧,顶多是这步棋走得有些多余了,但绝非走错了。”
她面露不解,解停云也便温声细语地与她解释:“解停修那人鬼精鬼精的,他心里可是明白的很呢,只是嘴上不说罢了,无非也就是没把他逼急了,现在先攒着,等到最后没准能憋个大的。”
温宴初:“”
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大哥。
也是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