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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当中。

  温宴初被吻的晕乎乎的,迷蒙之际想的却是:他们好像确实很久没接吻了。

  解停云松开她的时候,两个人喘得都很厉害,尤其是温宴初,许久没有接吻过,生涩了不少,虽然从前也不怎么会,但好歹也知道回应,今天晚上不知是害羞了还是什么缘故,只是一味任由解停云索取。

  想到这些,解停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你今晚要在我这睡吗?”

  温宴初一愣,随后脸唰地就红了起来。

  这个问题不会带着什么暗示吧?

  她神情略显扭捏,可是,解停云不是刚醒吗?这不太好吧,能行吗他。

  解停云自然不知道温宴初心里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只是见她不说话,便继续道:“我觉得你还是回去比较好,等会府医应该还会过来,我是睡饱了,你还得休息呢。”

  温宴初原本的那点心猿意马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抬眸,瞧见解停云诚恳的模样,就知道他确实没想太多。

  啊!烦死了!这样就显得她好不正经!

  “讨厌你!”

  温宴初没头没尾地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跑了,背影看上去还带着怒气,走得毫不留情,解停云愣了半天,都没想到她是因为什么突然生气。

  他刚想掀开被子追出去,府医倒是先进来了,瞧见他的动作以后连忙制止。

  “姑爷万万不可!您伤还没好,这几日最好还是在床上静养,以免后续落下病根。”

  毕竟如今还是冬天,天寒地冻,伤者自需好好保养。

  “可是”

  解停云显然有些迟疑。

  可是现在不追上去哄温宴初的话,之后就来不及了吧!他不想刚与她确认了心意就被她一脚踹开啊!

  但显然,老天只想和他作对,因为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温家人除了温宴初都过来探望他了,这回他就是想跑开,也跑不开了。

  “我刚才看宴宴好像怒气冲冲地跑出去了,没事吧?”

  偏偏温宴初的好二哥进来以后还要朝解停云投来戏谑的一眼。

  解停云:

  见他面色有点臭,慕情在温晏云的腰上拧了一把,惹得他“哎哟”叫了一声,才默默闭上了嘴。

  很显然,他们之前应该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知道的这么快。

  见解停云有苦难言,温晏丘看似贴心上前:“需要我帮你说几句好话吗?”

  解停云抬头,打量了这位不苟言笑的骠骑大将军一眼,连连摆手谢绝了他的好意。

  解停云甚至觉得,如果让温晏丘过去帮忙说话,他恐怕会“死”的更惨。

  温家人又留在这里关心了他几句,之后便分别离开了,屋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解停云偏过头,瞧见温晏丘还没走,心里大概能猜出他想要说些什么。

  “三哥有话直言便是。”

  解停云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也不是什么喜欢迂回的人,恰好此点正中温晏丘心头,对这位妹夫的印象又变好了一些。

  不是那等能言善辩的伪君子,这很好。

  温晏丘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最膈应就是那帮文臣,当然,他自己的亲爹有时候他都膈应,可惜,他的父兄都是文臣,与他说不到一处,如今看来,这位妹夫也并全一无是处。

  于是他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直截了当与他说:“那日是我没能拉住你兄长。”

  “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解停云此时此刻的心跳都好似慢了半拍,像是一个在等待宣判罪状的犯人一样,每多等一下,都好似是在他身上凌迟。

  而温晏丘依旧是那副破烂不惊的模样,只是若仔细看,会瞧见他眉头稍蹙,神色也有些愧疚,连接下来的语气都诚恳了许多。

  “当时情况很乱,不止我们的人在找陈令容,还有一波人,应该是想要灭口,我们几乎同时赶到,而你兄长当时与陈令容在一处,像是起了争执,双方真正打起来以后自然是顾不上那么多的,陈令容趁乱想要跑,你兄长便拦着他,最后撞在了陈令容的刀尖上,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解停云听后闭了闭眼,心中情绪是五味杂粮。

  如此,解停修竟然算是被陈令容杀死的,丈夫死在了妻子的手上。

  解停云忍不住冷笑一声。

  解停修想做什么,解停云也能猜到个大概,毕竟陈令容这一次很有可能会害了解家所有人,到时候解停修也难逃一死,但如果陈令容是被他带回去的,兴许还算是“戴罪立功”,而解停修如果死在了这件事中 ,更能将自己摘出去,也能将解家摘出去。

  温晏丘说的话也很是巧妙。

  “撞”在了陈令容的刀尖上。

  解停修这个傻子,看着精明,结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心甘情愿用自己的死去保解家,结果也没保明白,顶多也只是让那群白眼狼白白捡回来一条命。

  温晏丘一直注意着解停云的情绪,见他没有说话,便问他:“你与你这个大哥,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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