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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停云,所以她才会注意到这些,她才会心疼他。

  不知解停云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他竟然很低地笑了一声,听得人心尖无意一颤,而他那好似蛊惑的语气也紧随其后:“是啊,这世上除了你还能心疼我,还有谁能心疼我。”

  不知为何,他分明是笑着说出的这句话,但在温宴初耳中却听出了几分委屈来,惹得她心一抽,用力将他回抱住,像是想将自己的体温全都传递给他一样。

  “解停云,我觉得你好像真的变了。”

  解停云听后没有出声,但是呼吸还是乱了一瞬,温宴初一直抱着他,自然感受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僵硬,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觉得你没以前那么开心了,解停云,你不能总是一个人扛着这些事。”

  “你觉得你可以替我分担一些,对吗?”

  听着解停云稍显沉闷的语气,温宴初丝毫未犹豫,直截了当地点头,却换来解停云一声苦笑。

  “你知道吗,我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你,我不可能让你也跟着我们一起涉险,说我骄傲自大也好,说我狂妄也罢,我想保护你,而不是亲手将你拖拽进来,你能明白吗?”

  温宴初从他怀里起身:“所以这就是你总瞒着我的原因吗?”

  “对。”

  解停云也毫不犹豫点头,与其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瞎猜,不如直接告诉她答案。

  他扭过头去不敢看温宴初,却不曾想这姑娘竟然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硬是将他的头给掰了过来,对视的那一瞬间,解停云才发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雪反出来的光还要亮。

  “所以你是因为担心我,想要保护我,才不与我说那些的吗?”

  解停云点头。

  见状,温宴初笑了一声:“我其实和你一样,归根结底,一直想要弄清楚你究竟瞒着我什么的原因,也是担心你,甚至想要保护你,而你越隐瞒,我就越焦虑,你或许不知道,在你每一次受伤的时候,我在夜里一个人躺在空荡荡屋子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满脑子想的全是你浑身血淋淋的模样。”

  说着说着,温宴初眼眶已有些酸涩,她想她应该是永远都忘不了解停云死在她面前的画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们或许做过相同的梦。”

  这下解停云浑身彻底僵住。

  温宴初没有选择停下,而是将前世二人的尽头尽数描述给了解停云听,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像是难以再说下去,而这时,反应过来的解停云重新将她紧紧抱住。

  “别说了。”

  他同样颤抖。

  因为他知道,温宴初没有撒谎,当初,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死状说出来,当然,他也不知温宴初在那个梦里的结局,如今听到以后,心里像是憋着一口气一样,让他难以呼吸。

  梦里的他一味的隐瞒,自以为是的保护,最终搭上了两个人的命,不论真实与否,解停云都早已相信了这个梦,在有关温宴初的事上,解停云一向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温宴初的话也好似彻底点醒了他。

  既然已经走过了一条知道结局的路,那为何这一次,不选择截然相反的另一条路呢?

  “我”

  再开口时,解停云的声音竟然有些哑,他一直紧紧抱着温宴初,似乎不敢看她,但还是咬咬牙,说道:“我现在的这个母亲其实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温宴初:?

  她悚然一惊:“你说什么?!”

  没听说解晟铭换过夫人啊!解停修和解停云是嫡出,那孙雅竹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的生母?!倘若不是,那嫡出就不该是他们两个了啊!

  像是猜到了温宴初究竟在想什么,解停云只得苦笑一声:“或许你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温宴初知道,解停云这是打算彻底对她敞开心扉,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竟然和解停云一样紧张得不行。

  二人也没在原地傻站着,解停云牵着温宴初的手,一边朝着温府的方向走,一边温声同她说着,语气仿佛真的像是在陈述一个故事一样,只是第一句话,就让温宴初心一抽。

  “孙家其实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孙雅竹是姐姐,她还有一个妹妹,叫孙雅兰。”

  温宴初听后手一抖,被解停云察觉后握的更紧些。

  解停云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其实这个故事也蛮俗套的,与解晟铭有婚约的人,是姐姐孙雅竹,可在大婚前夕,妹妹却爱上了准姐夫,并施了些手段,与自己的准姐夫”

  说到这时,解停云深吸了一口气:“可笑的是,孙雅竹仍被瞒在鼓里,哪怕成婚以后,这样混乱的关系也没能结束,你应该能猜到,我与解停修的生母确实是孙雅竹,但现在的这个孙雅竹并非真的孙雅竹。”

  “她实际上是孙雅兰,对吗?”

  解停云听后应了一声。

  “生下解停修后不久,孙雅兰就怀孕了,解怀风就是她生的,但只要孙雅竹在一天,她就永无见光之日,毕竟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很不光彩不是吗?”

  所以孙雅兰对这个姐姐动了杀心。

  毕竟解家财大气粗,又有侯爵之位在身,只要成为解府的夫人,荣华富贵尽在手中,更何况解晟铭又对她几乎死心塌地,孙雅兰怎么会善罢甘休。

  “在孙雅竹生下我以后,趁她最虚弱时,孙雅兰终于动手了,原本该是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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