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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下显得更加漂亮,小院内已经盛开的桃树间几只小巧可爱的鸟儿在其间穿梭鸣叫着。
一阵微风徐徐吹过,粉色白色的郁金香在小院左右的花圃间迎风而动,清雅动人的花香也随着这风,丝丝缕缕地飘向了前来拜访小院的客人。
本该是让人心情愉悦的美好景象,但各有心事的来访者却都无心欣赏美景。
齐书达昨晚不曾留意小院内的布置,此刻同样如此。
一如昨晚地被错落的篱笆和中间镂空的铁大门拦在小院外面,齐书达不愿做出高声大喊这种有损自己形象的事情,只能用力地敲了敲那扇大铁门。
梁漫春抱着胳膊看着齐书达的动作,瞥了眼同样站在她丈夫身后的政委夫人,撇了撇嘴道:“这样他们能听得到吗?”
齐书达也不知道。如果小楼的那扇门开着或许房子里的人还有可能听到,但现在……
看着紧闭的两扇大门,齐书达抿紧了嘴唇。
本来儿子闯祸要赔钱就烦,现在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齐书达心中的郁气更甚。
政委夫人方榆走上前,瞥了一眼齐书达的脸色后,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但等她转身看向眼前的大铁门时,还是叹了口气。
她本来不该管这事的,但……齐修到底是她的外孙,女儿走后,她这个做外婆的做不到放任不管。
虽然早上齐书达来找她和老田时,并没有说清楚齐修到底闯了什么祸,但她想,男孩子闯祸是常有的事,这孩子身上留着她女儿的血,总归不会太坏。
深吸一口气,方榆也扣扣扣地敲了那扇铁门几下。
安静地等待片刻后,小楼内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最后还是梁漫春推开两人,扬起声音大喊道:“梁漫秋!快来开门!”
在树枝间跳动着的鸟儿立刻被这声大喊吓得扑腾了几下翅膀,然后迅速逃离了此处。
小楼第二层的主卧内,刚刚进屋查看的程清淮乍一听到梁漫春的声音,立刻将女孩儿的耳朵捂住。
确定人没被吵醒后,程清淮才拉开窗帘一角,对被拦在小院外的三人做了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合上窗帘,悄声离开卧室。
刚刚亮起一角的房间再次变得昏暗了下去,伴随着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再次陷入了寂静。
厚重的墨绿色窗帘则再次履行起了自己的使命,如同一个沉默的守将,将窗外的试图溜进房间的一切光亮都阻挡在了屋外。
程清淮快步下楼,将齐书达三人迎进了屋。
“梁漫秋呢?”梁漫春此时还惦记着那个昨天冒出来的,同时又有点阴暗的想法,一进小楼就找起了梁漫秋的身影。
寻找无果后,她只能向她这个妹夫打听梁漫秋的行踪。
只不过她的话音落下,程清淮就相当不客气地皱起了眉头。
程清淮一向记仇,他可没忘记昨日漫秋被她姐姐吓到的事情。漫秋或许还会顾忌姐妹情分,但他可没不在乎那么多。
对于梁漫春这冒昧且突兀的质问,他表现的相当冷漠。
“与你无关。齐修的事情你们直接跟我谈吧。”
三杯茶水摆在了齐书达三人面前,程清淮也在三人对面坐了下来。
方榆看了梁漫春一眼,藏起眼底的若有所思。早就听说梁漫春梁漫秋这俩姐妹关系恶劣,之前她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上次在齐家她还看到梁漫秋为梁漫春出头,她还以为只是谣传,结果今日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看来她之前指望梁漫春的关系能让齐修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可能的了。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齐书达不开口,梁漫春又因为程清淮不给她面子顾自生起了气,最后只能由方榆来开这个口。
“小程啊,我今早听书达说了齐修的事情。他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嘛,我们做大人的也不能跟他计较什么。当然,具体的赔偿你只管提,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会给到。”
听完方榆的话,程清淮忽然没有一点征兆地轻笑出声。方榆没弄明白他在笑什么,但对齐修干的事情一清二楚的齐书达和梁漫春却是清楚的。
两人面面相觑,齐书达又从梁漫春眼中读出来满不在乎。
他想要梁漫春来说几句,毕竟程清淮这笑,他听着还挺刺耳的。齐书达总觉得,程清淮是在笑他生了这样一个又蠢又坏的儿子,而他也将因为齐修的事就此落入下风一般。
但梁漫春早在几个继子女出现后,就看不惯齐书达了。他事事不管就算了,还总是在她想在三个孩子面前立威时出现,做出一副好爸爸的样子,把梁漫春恶心的要死。
现在看到齐书达吃瘪,梁漫春比谁都高兴。齐修的这事出现的刚刚好,正好让齐书达看清楚不把管孩子的权力给她的下场。
方榆在程清淮的笑声中有点挂不住脸,再等她看到齐书达和梁漫春脸上的表情后,更觉得自己吃力不讨好——她这个早就料到了吧,可偏偏事前就是不对她说清楚齐修具体做了什么。
现在倒好,她一大把年纪了,竟成了个笑话。
就在方榆坐不住的时候,程清淮像是终于笑够了,淡淡道:“方婶,你不如先问问他们,齐修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吧。”
“是,他却是只是个孩子,可他做的事可一点不像是五岁的孩子能想得出来的……况且,就算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