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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梁漫秋的脑袋别了过来,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脸色难看地在梁漫春脸上扫了一眼后,程清淮快步上楼,将人放在了卧室里的大床上。

  “抱歉,是我疏忽了。在看到齐书达和你姐同时出现的时候我就该拦住他们的……”

  “你也知道了?”

  梁漫秋记得上次程清淮还只是让她少跟齐书达接触,现在看来……也对,他这么聪明,应该早就想到了,只是顾忌她姐的身份没有明说……

  不仅程清淮知道这个规则,想必她姐也搞清楚了吧?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说,在小册子出现的那日,她姐对她的

  早死命运无动于衷的模样让她感到心寒,那现在,梁漫春这与亲手动手杀她无异的做法,则让梁漫秋感到痛不欲生。

  她以为,同是梁家人,就算做不到姐妹相亲,那也可以当做熟悉的陌生人。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她们,在她明白梁漫春想杀她的那一瞬间,就连最表面的姐妹情也无法维持了。

  从此以后,她没有姐姐了。

  程清淮看着梁漫秋失神落魄的样子有些心疼,温柔地将人抱进怀里,然后轻声道:“嗯……抱歉,我之前就猜到了。这次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没忘记了这事,也不会让你再痛一次。”

  “跟你没关系。我自己都没想起来,怎么能怪的了你?”

  “我只是很难过……”

  看着面色苍白,眼底迷茫的妻子,程清淮心里更加难受和自责了。

  但是两姐妹间的事情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程清淮懊恼地敛了敛眉,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梁漫秋。

  梁漫秋就这样安静地依偎在程清淮的怀里,半晌过后,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去,身体上的感官似乎也随之敏锐了起来,原本被她忽略的疼痛立刻席卷而来。

  像是有人在用锤子一下下地打击着她的五脏六腑一般,梁漫秋立刻攥紧了拳头。

  怎么回事……感觉到痛感越加强烈,已经到了她无法再忍受的地步,梁漫秋知道自己必须立刻找个借口让程清淮离开,好让她躲进农场空间让这痛疼消失。

  梁漫秋不知道她的发白的拳头,额间细密的汗珠已经暴露了她的痛苦,只是轻轻用力,将程清淮推开,然后装作痛疼消失的样子对程清淮道:

  “清淮哥,我好一点了,你先下去招呼客人吧?”

  程清淮抿紧了嘴唇,忽然有些生气,为他此刻的无能为力而生气。

  想起楼下意图伤害她妻子的某个女人,以及那个虽不知情,却间接导致了这一切的齐书达,程清淮掩下眼底的冰冷,柔声答应了。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梁漫秋立刻跳下了床。即使已经到了这种关头,她也还是牢牢记着一件事——她不能暴露农场空间。

  忍着疼痛去将门上锁,拉上了窗帘,卧室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后,梁漫秋才闭上眼睛,下一秒,身体从卧室种消失,出现在了农场空间当中。

  当她的脚踩在那片土地上,疯狂折磨着梁漫秋的剧痛神奇的消失了。如果不是黏在她额间的碎发时刻提醒着她,梁漫秋都要误以为刚才那些痛苦只是一场噩梦……

  梁漫秋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变得轻盈了起来,甜蜜的果香萦绕在她的鼻尖,梁漫秋漫无目的地在农场空间行走了起来。

  一直等到梁漫秋走得筋疲力尽,梁漫秋才将自己从那凌乱又痛苦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好在农场空间里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即使梁漫秋已经在空间里呆了许久,卧室里时钟的分针也只走动了几格。

  梁漫秋再次回归现实时,整个人的精神气已经好多了。

  把自己扔回床上,梁漫秋一把拉过身边的被子,然后盖在了自己脑袋上。

  而程清淮花了几分钟把人送走,回到卧室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敛下眼底的担忧,程清淮在床边坐下,将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身体还难受吗?”

  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眼神明亮的妻子,程清淮眼底的担忧立刻被诧异取代。

  梁漫秋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不痛了。感觉还能去找梁漫春打上一架呢。”

  程清淮还是不太放心,上上下下将人检查了遍后,才松开按在梁漫秋肩上的手。

  “貌似没什么问题了……”

  程清淮很想再载着人去医院检查一次,但想到前两次医院的检查结果,还是无奈放弃。

  如果不是这变化就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任别人怎么说梁漫秋也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

  但……作为切身体验过的人,梁漫秋看着难以置信的程清淮,只能干巴巴地宽慰道:

  “虽然确实很奇怪,但我现在的确不痛了。清淮哥你也别太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还是清楚的,它现在一点事情也有没有了。”

  确实只能如此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面对这样怪事,纵使是习惯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程清淮,也不得不接受了下来。

  将这怪事搁置过后,程清淮就直言不讳地说起了梁漫春。

  “漫秋,你打算以后怎么对你姐姐?可惜你的病因医院没办法检测出来,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这样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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