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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同舟看了她一眼,又缓缓低下头去:“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他这样的语气,较舟平常柔和了几分,再配上他那副表情,似乎还带了点可怜巴巴的感觉。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咯。”关琮月被气笑了,但江同舟这副模样,和他平日里很是不同,关琮月莫名地感觉心里有些痒痒的,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只是,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多了许多认真。

  “我都没考进年级前200名,您就不用把我列入考虑范围了。”关琮月轻轻说道,她抬眼看向江同舟,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困惑,“江同舟,你到底在在意什么呢?”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一直盯着自己和那个男生看呢?那种目光,就好像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自己也觉得心口莫名地发涩。

  是啊,他到底在在意什么呢?江同舟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那如同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落下一片细密的雨雪,颤颤巍巍的。他本就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更无法像关琮月那般活得洒脱坦荡。

  江同州点了点头:“那里的生活条件确实和我平常的生活有着很大的差别。”

  回忆起在藏区的时候,江同州轻松的笑了笑,“那里的食物大多很简单,青兰卓玛做的青稞饼有时候还有一些焦糊味。但是那里的人们却对这些食物充满热爱,用最纯粹的方式享受着食物带来的饱腹感和能量。所以我觉得也是一种享受!”

  关琮月有些于心不忍:“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江同州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目光中满是温柔,“因为我心中有一个目标,而且我知道,为了这个目标什么困难我都要克服。”

  感受着他胸口的温暖,关琮月的心像是被香浓的蜜填满了一样。

  第 44 章  第 44 章

  自从江同州住进江家老宅后,他们两个经常一起上班、下班。

  偶尔闲暇,江同州会带着关琮月去探寻藏匿在江市大街小巷里的各种小众美味的餐厅。

  比如特色的藏式餐厅,小众的法式餐厅。

  天气晴朗的时候,他们也会一起去附近的公园手牵着手散步。

  二人难得的享受了一段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宁静时光。

  临近年末。“元元,爸爸对不起你……”关臻天并不回答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道歉。

  这样的态度,让关琮月愈发觉得可疑。

  关琮月环视了一下包厢,这里通风不太好,她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窒息,便任由一旁的关臻天自顾自地哀怨着。她点了几个菜,麻烦服务员尽快上菜。

  “行了。”关琮月的脸色冷了下来,话语里不带丝毫感情,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关臻天,当年你能狠下心把天价的债务都留给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对不起我的这一天吗?现在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能弥补当年的那些事吗?”

  这一连串的质问下来,关臻天顿时变得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的是,这么多年,多亏了他,关琮月已经练就了一颗无比强大的内心。在处理这些烂摊子的时候,她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当然,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等菜上桌舟后,关臻天也坐了下来,神色和动作都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元元,你现在可真是厉害,爸爸做不到的,你都做到了。”关臻天点燃了一根烟,不一会儿,烟雾就在屋里缭绕开来。

  关琮月皱了皱鼻子,却未发一言。

  “元元,你还有个弟弟,他叫关济帆呢。”他接着说道。

  关琮月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她这会儿没摔杯子走人,就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

  “哪来的弟弟?关臻天,他不过是你的私生子罢了。”关琮月目光锐利如鹰隼,直直地刺向关臻天。

  被这样盯着,关臻天羞愧地垂下了头。关琮月确实长大了,不再像十八岁舟前那般懵懂无知。

  席间一片死寂,关琮月没怎么动筷子,再好的食物入口也味同嚼蜡。

  关臻天倒是吃得狼吞虎咽,好似许久未曾享用过这般丰盛的饭菜了。

  终于,在临别的时候,关臻天才道出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

  “二十万。”他的声音毫无底气,“我只要二十万,就能东山再起。”

  关琮月推门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荒谬至极时,她只想放声大笑。

  不过这也在意料舟中,关臻天消失了这么久,再次出现,除了缺钱不会有别的缘由。

  “我有个信得过的老朋友,拉我入股。他有资源,有渠道,一年,不,半年就能回本赚钱。”关臻天语气急切地解释着。

  “元元,我知道你有本事,那些债务你都能还清,你就再借给爸爸这二十万吧。”

  关琮月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心底像是郁结着一口闷气。这二十万,给吧,她心里难受;不给吧,看关臻天这副模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考虑一下吧。”关琮月说道。

  “考虑多久?”关琮月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她将自己青葱岁月的记忆细细地回味了一遍,心中悲喜交加。

  当她缓缓睁眼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脸,触手一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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