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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男生的感情就好了。剩下的,你也是个大人了,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人际关系,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也别让别人受伤。”
温赫然补充:“首先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保证前者之后,再考虑后者。”
“……我知道的。”
李双睫被教育了一顿,虽然我们都知道教育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用,但好歹父母是教育过了。教育,说到底是一件长期性的战略工作,有些父母却总想着一蹴而就,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就连李希和温赫然这种开明到过分的家庭,也不敢打包票说擅长教育。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父母都像他们一样有自知之明,如今尚存很多父母,认为自己的教育工作完全没问题。
孩子会给出一份答卷。
李双睫回房间复习了。这孩子,学习总是最不需要操心的事儿。李希坐在床头,作思考状,温赫然作势去搂她,又挨了一个拳头。“怎么了?”他问,“双睫她都不在乎这件事。”
李希摇头:“不光是这件事,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太忙于工作,没有照顾到双睫的感受?你看她现在有事都不和我们讲了,估计刚才来我们家的那三个男生,都比我们了解她的近况。”
温赫然说:“她有自己的想法,从小就是这样。你也知道她有事不和我们讲,那你不说我们以前能给她建议,现在能帮助到她吗?我也不想她对我们三缄其口,但我理解她的做法。”
“理解当然是能理解。”
李希自己都有这种时候。
“但身为父母,总想着为孩子多做些什么,不然我们在孩子心目中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她愈发成熟,总在长大,隔一段时间就是崭新样貌。我却愈发毫无用途,帮不了她什么。”
李希在感伤,温赫然却落了泪。年过四十的男人,哭起来竟然还是那么有韵味,眉目温柔,眼角的细纹藏着敏感。他心疼,这个顶天立地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又心疼起坚强的女儿。
他总在心疼。
“好了好了,你这个小男人呀,又在哭什么呢?”李希将丈夫抱在怀中。
“你说,双睫明白我们的想法吗?”
温赫然的眼神落在卧室的门。
门缝处,遮挡的光挪动几分。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
“……她会明白的。”.
“喂,你们都听说隔壁华高给咱们校下战书的事了吗?我看他们是忘本了,直接点名道姓要班长应战呢!”
“岂止!还喊话裴初原和郑揽玉呢!真是可怕,怎么一下子就三足鼎立了?如今各大高中是人才济济,外来强敌不可小觑,我校学子群龙争霸,我看这景城的天啊,是彻底变了!”
“你们说,咱们这次能赢吗?”
“废话!班长什么时候输过?”
“我看未必。”也有人唱反调,“最近课外活动那么多,又是运动会又是篮球赛的,班长她来得及复习吗?更别提她还生了一周的病,如今乃实力大削之际,若是被人钻了空子……”
“不是还有裴初原和郑揽玉么?虽然和咱们班长没法比,一个万年老二,另一个也不知道发挥稳不稳定……”
临到为难关头,众人才发现李双睫此人是多么的可靠:起码你永远不用担心她考试失利。她考第一,所有人只会觉得是寻常事,她若没考到第一,却有铺天盖地的指责声浪朝她袭来。
仔细想想,李双睫虽然没有走她母亲李希的路,却和李希差不了多少———肩负的压力不比一个国家运动员少。
所以。
李双睫哪来的精力考虑儿女情长?
“诶!是班长!班长回来了!”
这个女人曙光般出现在班门口。
“哟,怎么了?”
还是那副战无不胜的口吻,“谁在说我的丧气话?怎么不当着我面讲?”
说时迟,那时快。
她的出现,伴随着无数的惊呼声和尖叫声。随后,同学们纷纷吻了上来。
“班长班长!你可算终于回来了!真是等死俺们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周,俺们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李双睫诧异地问:“怎么了?”
“你不在,学生会的干部都不把俺们当人啦!差点扣光俺们的分!”一同学差点哭了出来,“各路的任课老师也是的,疯狂霸占俺们的体育课!简直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霸王!”
“而且班长你不管事,班上完全乱了套了!郑揽玉又管不好,同学哪里听一个外国人的话?让我们说中文!”
“还有还有!二班又来挑衅咱们了!说你这次联考绝对不可能拿第一!”
众人七嘴八舌,绕着我们的睫皇抱怨个没完,你一言我一语,实在把她搞乱乎了!她干脆站上讲台,大声喊:
“小嘴巴!!”
一时间,班上寂静如斯。
“看看你们,啊?看看你们这幅吊样!”李双睫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右手背拍打左手心,发出响亮啪啪声,“本王只是不在了几天,你们就和被狗穷追了两亩地一样失魂落魄的!”
“一天天的只知道抱怨,等着我来想办法,指望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