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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冷静下来,专注研究手里的设备。

  梁辰鱼还真放心她,教都不教一下,也不怕她弄坏了-

  梁辰鱼利落动刀,划破正在挣扎跳动的仓鼠脖颈,鲜血流满了手术台。

  整个流程安静无声,小仓鼠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死寂、静默。

  他的专属实验室通体洁白,天花板、墙壁、地面、试验台都是白色的,只有仪器设备是银灰色的,散发着金属的色泽。

  与其称作实验室,倒不如说是监狱。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怪物。”经过电流修正的声音突然在空荡荡的实验室响起,季宥礼吐字间不含任何情绪。

  梁辰鱼动作不停,熟练地解剖、分解,将器官一个个摘出来,“她不太听话。”

  “猜到了,几分钟后去找她,暂时别让她靠近那里。”

  梁辰鱼沉默了片刻,把仓鼠器官分装,“只要不妨碍我的实验。”

  “这次研究所的失误没有扩散出去,是借用了跟尤旎结婚的舆论掩盖,你要感谢她。”季宥礼冷嘲,对他嘴里的妨碍有些不满。

  “嗯。”梁辰鱼慢吞吞地摘下医用手套,将喜好的工具放回原位,摁出好几泵洗手液洗手。

  一时间,实验室内飘起消毒水的气味。

  他连洗手液都用了和消毒水类似的味道。

  按压洗手液的声音一分不差地传递到电话另一侧,季宥礼扣动钢笔的声音也一分不差地传递到实验室。

  “洁癖的毛病彻底改不掉了。”对话结束前,季宥礼似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问道,“怎么突然解剖仓鼠了?你不是说解剖动物毫无作用吗?”

  “嗯。”梁辰鱼擦干净手,看了眼安静躺在垃圾桶里的分装塑料袋,漠然道,“解压。”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提步向外走去。

  两个小时已到,该去抓人了。

  第25章 25 虚张声势

  尤旎站在交叉口, 往右穿过一条走廊便是又一个实验室。

  灰白,严肃,单向玻璃让人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仅从外表看, 和其他的实验室似乎没什么区别。

  走廊上的白炽灯在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光亮, 尤旎可以看到自己脚下的影子, 扑朔着在身后张牙舞爪。

  她抬脚, 往前迈了一步。

  肩膀上猛地传来一股力, 把她往后用力扯了一下。

  自己的影子和另一道影子交叠,尤旎瞳孔一缩。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扑了过来, 冰凉的气息似乎笼罩过来。

  尤旎一怔, 身体比大脑反应还要快, 小腿和手臂一齐用力, 整个人骤然停下。

  即将交缠的人影彻底分离,她松了口气, 看向来人。

  “梁医……”

  “你为什么在这里?”梁辰鱼正蹙着眉,厌恶地盯着她。

  尤旎:“……”

  他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尤旎清了清嗓子,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不慌不忙地道:“实验完成了,我想找卫生间,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里了。这里都很相似, 我明明记下了方向还是迷路了。”

  她向梁辰鱼的方向走了两步, 果不其然, 梁辰鱼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后退了一大步。

  ……离谱。

  尤旎站定,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梁辰鱼:“可以走了吗?我找不到出口。”

  梁辰鱼没有回答,沉默着转身向外走。

  刚刚的“迷路”就这么被轻轻揭过。

  两人心照不宣,一路沉默。

  走到大厅时,尤旎礼貌地和人道谢:“梁医生, 下次见。”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回给她的只是梁辰鱼冷漠转身的背影。

  他似乎很高……

  尤旎在心里比了比,小少爷大概这么高,梁辰鱼却还要比他高出一小截。

  起码一米九了吧。

  那点被人莫名敌视的不快悄无声息地散去,尤旎舔了舔唇,拦下路过的出租车。

  该回去哄哄小少爷了。

  从破晓研究所回到季家庄园时,已经下午了。

  中午难得变小的雨势又重新大了起来,天空阴得发黑,轰隆隆的雷鸣交错着耀眼刺目的闪电,一股脑地卷向大地。

  树木飘摇,影影绰绰。

  季家庄园是传统的古英式建筑,草木颇多。当天暗下来时,伴随着雨声和雷声,这些大树就显得格外恐怖。

  尤旎给了司机一笔不菲的小费,让他把她送到别墅门口。门卫认出了出租车后座上的女子,连忙把门打开。

  看着陌生的出租车驶入庄园,他松了口气。

  新太太真是特立独行,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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