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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夏仅是被她说了那么一下，脸色就有点发白：“我只是在网上看到姐姐落选的消息，想过来安慰你。”

  魏楚挂了电话，对成周说道：“确实如你所言，风暴来了，我被阮宜袅举报刷屏。这次活动热度不小，估计已经上热搜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吗？”

  连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摇摇欲坠像是风中一朵白莲。

  “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她扔掉最后一个玻璃杯，听着四分五裂的清脆声说道。

  “后台数据有问题？”魏楚问道。

  成周没什么反应，只是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

  但这一些小小的变动不足以让读者完全看不出来。所以，为了保证公平性，季淼将她的设计做了切割。

  “对着命运投降，不算丢人。”

  成周笑了笑，道：“是你说的要公平。而且作为一家公司的总裁，我不能只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总是要顾虑公司形象的，这样才对得起董事们给我发的薪水不是。”

  成周解释道：“我们不是干扰，是在驱逐那些干扰，世界意识只是下意识地对副本做出暗示，但具体会发生什么，怎么发生，是正面干扰，还是负面干扰，这些连环效应都是无法预估的。”

  “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他问道。

  魏楚冷笑了一下，及其轻蔑嘲讽，“这有什么值得心动的。”

  阮宜袅扫过她那张怯怯的脸，不满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魏楚反问道：“应该是我来问，公司准备怎么处理吧。是准备保下我这个合作者，还是要弃卒保车，你说了算。”

  “怎么跟个男人一样。”阮宜袅略带嫌弃地看着连夏说道。

  “作为任务者，我们只是在顺应剧情的发展而已。”

  “是啊，我们都选择了最符合自己利益的处理方式。”魏楚回道，“那你觉得，阮宜袅或者说剧情，还会甩出什么牌？”

  她从桌边拿了一瓣摆件花落下的残片，在手中慢慢碾着，花汁沾了她一手，她随手擦在连夏的白裙子上。

  “你只要放弃对抗，你依旧可以完美地完成任务，甚至可以继续享受女主光环。”

  她心道：能忍常人不能忍，她所图肯定不小，但那又怎么样？谅她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是，这些副本也是如此。它们本身就有既定的规则和运行方式。”成周说道。

  但这样出色的设计在阮宜袅看来却十分碍眼，她甚至怒而摔了房间里的摆件。

  系统的言外之意还有，你难道就不是个正常人类吗？

  他说最后一句时，声音并不算大，甚至语调也非常平淡。

  魏楚收回递交文件的手，成周划过策划书中作者名，而后翻看起了后面的策划方案。

  他之所以同意了魏楚的胡作非为，并不是因为他当真赞同她的行为，他只是清楚一味的阻拦对她不会起任何作用。

  听完了连夏的安慰，阮宜袅脸色扭曲了一瞬，觉得她是故意的。但是触及到她捏着裙角不安的模样，又觉得这样的胆小鬼怎么敢嘲讽她。

  连夏一愣，拉了拉裙子，面色阴沉地继续捡碎片。

  系统不解地问道：“功成名就，光环在身，人人追捧，这难道不是你们人类的追求吗？还是说你已经超凡脱俗到连这些都打动不了你了？”

  “要是姚远在这，肯定心疼得不得了。”阮宜袅托着下巴如此评价道。

  阮宜袅无趣地收回视线，打量自己手上的残红。

  成周长叹一声道：“就让结果来告诉你答案吧。”

  “可是方舟也会背上纵容他人污蔑创作者的名头，以后那些创作者，谁还敢再和我们合作？”成周也没为自己的行为进行矫饰，而是实话实说。

  在这次设计里，她将线条都扭曲化，色彩变得更加明亮，却将场景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主要的角色和剧情一个不变，只是多加了万圣节的元素在画面里。

  “还行。”魏楚淡定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不一样……”

  “不是你主动找我，说要跟做我的朋友。怎么？好朋友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做？”阮宜袅抬头说道。

  她慢条斯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着，只是她手上净了，连夏的裙子却脏了。

  “但……”魏楚话音一转，“这一切的前提是，我的所有行为是发自我本愿的，并非是被他人所强迫。”

  “做一个被众人围观的人偶有什么可值得我动心的？连手脚和愿不愿意微笑都无法控制。这样的生活他人在羡慕什么？羡慕木偶的衣服十分精致？还是羡慕这舞台够大？”她说到最后甚至不由得说出声来。

  魏楚抬眼看向成周道：“你会想过人偶一样的人生吗？”

  第 73 章  【VIP】

  这个问题成周没有回答，但魏楚告诉了他自己的答案。

  “我宁愿痛苦而清醒过庸碌一生，也不愿做别人的提线木偶！”

  “哪怕丧失获得远超普通人存活时间几倍的机会？”系统不死心再次利诱道。

  “哪怕是粉身碎骨。”魏楚用简短有力的话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