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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十年后的谢月盈与十年前的谢月盈没有丝毫改变,对上谢开昀依旧一句话不肯吃亏:“我是在美国留学,不是在法国留学!”

  谢开昀又何尝有一刻不是气死人不偿命:“家里三个人都会法语,就你一个人不会法语。”

  什么爹啊!太欺负人了!

  谢月盈气的想暴走,灵机一动说:“小葵不会法语!”

  谢开昀和柳朝音从来不会迁就任何人任何事,对一双儿女是,对旁人不会例外。

  十年前是,十年后更是。

  一辈子都是。

  他们只会对彼此迁就。

  谢开昀轻轻看向谢星沉。

  谢星沉脑袋歪向赵菁,冲谢月盈笑的很欢:“我偷偷给葵葵翻译了。”

  谢月盈:“……”好气啊好气啊好气啊!!!法语跟她有仇是吧!!!!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谢开昀不由失笑。

  还是柳朝音出来主持场面,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谢开昀一脚,低声嗔骂:“多大的人了。”

  谢开昀唇角漾开笑,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柳朝音的手。

  柳朝音又父子俩各打五十大板:“你们两个够了,一个公司要靠月盈主持,一个大学零花钱要靠月盈支配,两个大男人这么小气,也不知道对月盈好点。”

  谢月盈有人撑腰,也趾高气扬起来:“就是就是,谢星沉我劝你趁早对你亲姐好点。”

  谢星沉毫不在意:“上次给灿灿治病花了三万,你先报一下吧。”

  谢月盈:“……”

  谢星沉优哉游哉去看赵菁饭吃的怎么样了。

  赵菁却靠椅子里吸着软饮,盯着Evie同女伴走进街对面一家餐厅,金发从最后一缕夕阳里溜走,说了句。

  “漂亮。”

  一桌人都笑了。

  谢星沉:“……”

  柳朝音慢慢吃着东西,看着街景,问谢开昀:“二十八年前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是在这条街上吗?”

  谢开昀说:“不是,是在隔几条街的一家咖啡馆,门口有个红色老式电话亭,现在已经拆了,那天你在H集团最后一天实习,下班后我请你吃饭,落地窗外下了雨,我们都没带伞,一边等雨一边聊天到凌晨。”

  柳朝音收回目光,随意叉着食物,偏头柔柔看了谢开昀一眼:“度假前,我们可以再去一次。”

  谢开昀握住她的手:“好。”

  谢月盈也接了个电话,去街边打。

  第一个电话很快挂了,谢月盈接着打了第二个电话,远远就能听到接通第一句是:“梁京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二十四岁的女孩子,一袭黑长发被风吹的很凌厉,高定套裙光鲜夺目,语速极快,一边讲着电话,还一边从包里摸出烟,打火机点燃,猩红夹在指尖。

  十年后的谢月盈有了厉害,也再没人质疑她的漂亮。

  柳朝音远远望着,伸手去摸手袋,看向赵菁问:“介意我抽支烟吗?”

  赵菁摇头:“不介意。”

  柳朝音点了支烟靠进椅子里,看着远处的谢月盈抽了口,微微皱眉对谢开昀说:“盈盈酒都戒了,烟也该戒了吧。”

  谢开昀没评价谢月盈,反而对柳朝音说:“最该戒烟的是你。”

  柳朝音笑了,抽着烟不说话。

  片刻,柳朝音夹着烟起身,推开门走进餐厅里:“我去点杯喝的。”

  桌上还剩三个人,谢开昀跟谢星沉和赵菁没什么可说的,也起身朝街边的谢月盈走去。

  谢开昀站到谢月盈身边,等谢月盈讲完电话,两人聊了一下公司业务。

  谢月盈讲完共事,递过烟和打火机,要谢开昀陪自己抽一支烟。

  谢开昀夹着烟不点燃,对谢月盈说:“盈盈,你这辈子唯一需要的是忠于自己。”

  他说:“忠于自己的感受,也忠于自己的利益。”

  彼时的谢月盈陷入感情不明白,看着街边的行人抽着烟,反问谢开昀:“爸爸,你自己又做到了吗?四十九岁的男人,放弃经营多年的国内事业,大肆收购欧洲奢侈品化妆品业务线,进入另一个红海市场,你理智吗?你忠于自己了吗?”

  是的,谢开昀今年四十九岁了,柳朝音今年也四十六岁了,虽然两人从来看不出年龄感,但不可否认岁月确实留下了痕迹。

  谢开昀但笑不语,打量着指尖细细的女士烟,这么多年了,他的盈盈还是爱抽这种小女孩抽的烟,可又真的淡吗?什么才是更浓烈的人生?他默了片刻,才开口:“忠于你妈妈,正是我忠于自己的一部分。”

  良久,谢月盈又问他。

  “爸爸,你这辈子的理想是什么?”

  男人站在街边,风撩起发,这辈子最意气风发的时刻之一。

  “谢开昀这辈子的理想,都是为柳朝音造玩具。”

  另一边。

  桌上只剩两个人,正好给了谢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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