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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件针织衫,穿好之后又蹦回来,求表扬似的问:“这样可以吗?”

  时霁轻笑了下,放下吹风机说:“如果你现在就回去睡的话,其实不这样也行。”

  “啊……”喻了了的听话荡然无存:“可是你刚刚还说洗完澡就让我看的啊!”

  时霁身体敞开了些,又略微侧了点身,偏向她坐着,一副已经将自己大喇喇摆在她面前的模样说:“你还想怎么看?”

  “……”

  喻了了还当真从上往下看去。

  这身睡衣是她之前买给老喻的,但还没来得及穿他就又出公差去了,自己的审美肯定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当初怎么想的,居然买的这么保守!这会儿被他穿在身上,除了衣裤腿稍短了点儿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露肤度!

  早知道刚刚给他拿睡衣的时候就不拿衣服了,不对,是应该直接就说没有!反正他游泳的时候不也是那样穿的。但拿都拿了,现在要是全部给他扒掉,他会不会直接就打电话报警?如果自己被抓,以她和老喻微薄的父女情,他又会不会想办法把自己捞出来……

  她的思绪飘了一圈,终于发现希望非常渺茫,却还是不大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又从下往上看去,一脸乖巧地对上他已经有点防备的目光,眨了眨眼,试图用真诚打动他:“我想怎么看就能怎么看吗?”

  时霁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直接摸出手机:“我要报警。”

  “啊——”喻了了赶忙抱住他的手:“我错了,不看了不看了!”

  时霁扬了扬眉,这才作罢。

  可等他真的放下手机,她却又开始不爽起来,傲娇地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问:“那我们现在要干嘛?”

  他看了眼时间:“不困?”

  喻了了坚定摇头:“不啊。”

  他眯缝着眼,眸色忽然又变得危险,淡声警示说:“一点了。”

  喻了了噎了一下,很快又开始狡辩:“那……那我平时都有早睡啊,今天不一样嘛,而且明天是周六,也不用早起啊。”

  天地良心,自从确诊脱发被要求得早睡之后,她几乎每天晚上回来都是第一时间去收拾,然后直接就爬上床,连手机都没怎么玩,跟他说完晚安就真的睡觉了,也就今天,因为想跟他多待一会儿,稍微晚点睡也没什么吧?

  她思绪一顿,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你困了吗?”

  时霁滞了一下,目光扫向它处:“也……还行。”

  喻了了盯着他看了会儿,确认没什么倦意之后,很快又高兴起来:“那我们看会儿电视吧?等困了就去睡!”

  说着就拿起遥控器,一打开,屏幕就自动开始播放一档近期热门的肥皂剧,入目便是女主被摁在墙上壁咚的狗血桥段。

  她立马操纵遥控跳转开,假装之前看这种剧的人并不是她,很快又切近一部悬疑剧的介绍页,好像自己原本的品味就是这样似的,面不改色地问他:“看这个可以吗?”

  时霁无声低笑,也没拆穿:“嗯。”

  喻了了便放下遥控,笑着靠进沙发背上,和他并肩看向屏幕。

  客厅灯光被调至最暗,把电影的质感凸显出来,画面从一个幽静安稳的小镇切入,但从开头就低缓诡异的声效,却已然预示着将会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

  没过多久,镜头就跳转至受害者被追杀的场面,在大雨天里一路奔跑呼救,跌倒好几次又爬起来,最后却还是残忍地死在刀刃之下,而暗夜里披着黑色雨衣的凶手却迟迟没有露面……

  喻了了是个十足的视觉动物,很容易就会被各种画面吸引注意,这会儿认真盯着电视的时候,早已忘记边上还有一个她刚刚才垂涎过的美好**,只把他当抱枕似的,不知觉地挨蹭过去。

  时而抓着他的手臂跟着紧张,时而抵在他的肩膀开始沉思。

  外面雷雨交加,忽闪的光电劈进室内,在暗调的空间里,点亮一张认真的脸孔,杏眼圆睁,唇瓣翕张,身上有沐浴后的清香,长发挽在耳后,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时不时飘进他紧绷的肩胛。

  他喉结微滚,不觉涌起些燥意,偏头轻吁了口气,喻了了这才察觉身旁的人似有些僵硬,不由喊他:“时霁。”

  他回过头来,声线滞涩:“……嗯。”

  她看着他问:“你害怕吗?”

  他低眸,拢住一汪澄澈的碧波,哑声应她:“有点儿。”

  “那要不换一部?”她坐直了些。

  他默了下,又有点贪心的,不想让这种时刻就这么逝去:“已经看一半了。”

  她眨着眼琢磨了下,搭在他小臂的手便轻缓下滑,顺势钻进他温热的掌心,又翻过来,十指交扣道:“这样会好一点吗?”

  他的身形更僵了,嘴上却说:“……嗯。”

  喻了了便又攥紧了些,另只手也搭住他的手背,连同小臂一起抱在怀里,一副“有她在肯定没事”的架势,嘿的一声又转向屏幕。

  他也当真是吓到不敢乱动似的,就这么静默地靠坐着,大脑一时有些空白,不论是室外风雨,还是室内声效,全都都难以入耳。

  一直到半边身体都有些麻痹,才忽觉右肩一沉,虚靠着他的脑袋彻底陷进肩颈,抱着他手臂的力道也渐渐趋近于无。

  她睡着的模样异常乖顺,从他的角度看去,清晰可见额间一点绒毛,原生的

  眉形如画般柔和,浓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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