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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之前的设定,随着剧情的深入,助手发现梦境设定中,贵族老爷与那位夫人偷情的方式也带着一种病态的优雅:为了掩人耳目,贵族竟然雇佣了那位老实巴交的丈夫当手下。
助手觉得自己挺老实的——偷偷带本口口杂志回家都鬼鬼祟祟。再加上他的上司也黑发黑眸,完全可以让他失去工作。
这下子,他没有代入到贵族的视角里,反而代入到了被绿帽罩顶的丈夫视角。
“……”
想想诺曼的英俊外表,再照照镜子,他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家上司看上了他的夫人(尽管他目前还没有夫人),那这个马车故事完全有可能上演的。
不知道为什么,代入到丈夫的视角,他居然更加兴奋了。
天杀的,他是不是觉醒了某种奇怪的癖好?
带着这种焦虑的情绪,助手一手翻页,看着马车上,“诺曼伯爵”诱哄着“他的夫人”坐在他身上,看着他们在颠簸中逐渐紧密接触,还没看到他们大开大合呢,他便一阵紧绷,长舒口气,进入一种无欲无求的贤者状态。
“还好没在办公室里看……”他一头倒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然我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了。”
“这就是艾伦先生的笔力吗?”助手忍不住对作者先生升起了深深的敬畏,“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有这种潜在的心理,他居然能如此精准地写出来!”
太可怕了!
面对这本“邪恶”的杂志,助手歇了一会儿,恢复正常之后,便赶紧将它借给了隔壁翘首以盼的邻居,约好明天早上去餐厅吃早餐的还书时间,便回到自己房间里,困倦地陷入睡眠。
他今晚的梦境颇为光陆怪离,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桥段,在有的画面里,他所熟悉的诺曼伯爵正按着一位看不清脸的夫人动作,而他则好像躲在一个矮小的柜子里,只能透过缝隙看到他们紧密结合的部位。
第二天早上,他不得不换了条睡裤。
当助手打着哈欠在约定的时间来到餐厅,便看到同样打着哈欠,两眼血丝的邻居坐在餐桌前等候,见到他来了之后,邻居立刻喊来一位男仆,用托盘给他呈上一个大信封。
为了掩人耳目,邻居将这本杂志放进了信封里,毕竟谁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昨天晚上看了什么。
“你昨晚似乎没睡好。”邻居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调侃道,语气中透着一股“我懂你的感觉”。
助手只好回了个微笑,腹诽:你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样的梦!
想到昨晚做的梦,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天啦,他居然敢做这种梦,他怎么那么大胆!
“你也没睡好啊,”他笑着回答道。
“因为我昨天晚上在抄写这篇故事,”邻居恹恹地道,“毕竟,我还想再多看几遍。”
助手震惊了,“你抄了一晚上?!”
“也没有一晚上,”邻居耸了耸肩道。
因为他把自己的好友都叫来抄了,当然,对外说是自己从别处那里借来的。
这些朋友乐得帮忙,毕竟这个故事想第一时间看到也并不容易。原本他还想请几个专业抄写员,但时间太紧迫,加上他们也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抄些什么,所以只好自己动手了。
这种抄写其实也很常见,毕竟这年头没有打印机,一些内容敏感、难以出版的书籍,想要多读几遍,只能自己动手抄写。一个人写不完,就叫上朋友们一起帮忙。
一本杂志25镑!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与其花钱买,不如花点时间和精力,用笔墨纸张去抄写,这样既能省钱,又能随时拥有自己想要的内容,谁遇到这种机会能不珍惜呢?
“艾伦先生的这部作品……实在太精彩了,”邻居在抄写过程中心无旁骛,根本没时间看具体内容。但抄完之后,他忍着困意继续读了下去,“我真没想到,马车上居然还能玩得这么花哨。”
“艾伦先生,果然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绅士吧,”邻居赞叹之词毫不掩饰,“不然我真想不到,他怎么能懂得这么多的知识,甚至连这些细节都能写得如此生动。”
回想起昨天看到的剧情,助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确实,他看起来知识广博。”
“如果不是昨天熬夜太晚,”中年绅士向往地说道,“我今天都想亲自去试试这种马车上的体验了。”
助手瞪大眼睛——你们已婚人士玩得那么花吗?
“不知道卢恩顿里那一段路比较颠簸呢?”邻居已经开始回忆城里的道路了。“舰队街?”
助手顿时后仰,震惊地问道,“舰队街?!”
虽然舰队街因为太过繁忙而破损严重,但那条街连接斯特兰德街,是卢恩顿人流量最大、最重要的街道之一。可恶,他真不想每次经过舰队街时,听到马车里的异响就想入非非!
中年绅士哈哈大笑,拍了拍助手的肩膀,调侃道,“你担心什么?私人马车,难道还会有人拦停硬要上车看看车里人都在干什么?”
助手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作为教廷的一员,为了维护市容市貌,最终还是深吸口气,微红着脸劝说道,“舰队街……比较窄,而且也不长,恐怕……难以满足你的要求,要不,试试老肯特路?”
老肯特路是连接市区和南部的主要道路,卢恩顿南部是工业区,在卢恩顿河的南边,这条路本质上是乡村道路,可以说非常颠簸,而且很长,又不在市区里,完美符合邻居想要深度体验的要求,又不会给卢恩顿的市容市貌带来不良影响。
能想到这条路,助手也是绞尽脑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