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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怎么最近好像老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每天工作的诺曼自然没时间关注外界的消息,他先是注意到男主的名字,才意识到这部小说的内容,不可置信地道,“为了男主捐肾给他的情人?……”他下意识看了眼助手,确认他没有说谎,才木然道,“看来这应该不是什么邪恶教派为了恐惧设计的了,他们可想不出那么离谱的剧情。”
“但是……”诺曼思忖道,“这个传闻没有人推波助澜吗?光凭这个荒谬的故事就能让传言在全城流传?”
“老实说,这个荒谬的故事还挺有影响力的,”助手简短地将《拉维妮娅》引起的轰动述说了一遍,“正是因为它如此出名,所以那个割肾的传言才会如此广泛。”
给诺曼一百个脑子,他都想不到这样的故事居然能轰动全卢恩顿……
一时间,他竟有种“是我老了吗?我怎么看不懂了?”的感慨。
“看来那位作者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沉默半晌,他才道,“看来她只是想为那个爱情故事增加一些波澜,才会想到‘捐献肾脏’,而又因为这个故事的名气和影响太大,让民众对所谓‘捐肾’的传言深信不疑。”
越整理思路越觉得:民众怎么那么蠢的吗?这种都能信?
“那我们是否要采取什么措施呢?”助手适当地询问道。
“采取措施?我们能采取什么措施?”诺曼瞥了一眼积极主动的助手,“又是请愿,又是游行,闹得满城风雨,再加上一个把作者请到教廷……”
那民众估计会以为正是作者道破了某种上流社会的秘密,才会被请来喝茶,然后让流言越演越烈。
“好吧,”助手有点点失望,他原本还想亲自见见那位作者,然后当面要求她修改结局呢。
至于谣言的处理……除了放置,或者等下一个谣言吸引公众的注意,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毕竟,就连医学杂志的科普都无法阻挡民众的阴谋论,他们也没法将所有讨论这个传闻的人都抓起来。
“反正我们只处理和邪恶教派有关的事务,”诺曼收拾收拾准备下班,“至于阻止流言的扩散,这和我们无关。”
在诺曼开开心心下班的时候,艾琳娜正在书房里思考怎么给埃德蒙一个绞刑。
没办法,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写了一篇普普通通的虐文,但她也没想到这时代的读者那么经不起虐,才捐肾呢就忍受不了了,要是他们来到现代,看到那些在城墙上挂三天的女主,岂不是得虐吐血。
眼看事态越发严重,她该认怂还是得认怂啊。
艾琳娜打算从后记往后写,就算是后记二吧。
剧情开始设计在埃德蒙和露辛达的幸福婚礼上,埃德蒙的一位远房侄子——如果他没有儿子,这位侄子将会是第一继承人——前来参加婚礼,对于埃德蒙的前任妻子突然病死(没错,埃德蒙是这么编的),侄子非常疑惑,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出于对家族财产的觊觎,他决定找人调查一下。
于是,他找到了毛利小五郎——哦不对,应该叫莫里侦探,莫里侦探在柯南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那位外科医生,查清了整个事件,加上在查案过程中了解的“埃德蒙几次抛下拉维妮娅去找露辛达”,莫里侦探认定这是一场谋杀案件。
然而,侄子虽然有了确凿的证据,但作为贵族,埃德蒙享有一定的特权,这使得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将埃德蒙送上绞刑架。于是,他决定让这件事闹得更大一些。
他找到了一位著名的作家——也就是艾琳娜自己——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希望借助作家的力量将埃德蒙的罪行公之于众,让埃德蒙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听完这个复杂的故事,作家虽然内心震惊,但却产生了一个更具戏剧性的想法。她决定将这一事件作为素材,写成一本小说,故事的标题便是《拉维妮娅》。
小说的发布迅速引起了轰动,尤其是在描述埃德蒙冷血无情的种种行为时,读者的愤怒情绪被彻底点燃。大家纷纷请愿要求修改结局,强烈要求社会给出正义的裁决,甚至在街头上掀起了激烈的游行,呼吁埃德蒙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在这种舆论压力下,侄子最终站出来指控埃德蒙,公开列出所有的证据和人证,要求严惩不贷。
舆论的声势如此浩大,埃德蒙的命运仿佛已经被注定。艾琳娜花费了一些笔墨描写他的“无辜”,面对死亡的埃德蒙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用尽一切方法想要脱罪,先是声称外科医生隐瞒了手术的致命性,他表示,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而医生故意没有透露关键的信息,才导致了拉维妮娅的死亡。
然而,艾琳娜并没有让这个辩解有任何的波澜。正当埃德蒙的眼泪还在法庭上闪烁时,医生却拿出了手术同意书,那份文件清楚地写明了所有风险和预防措施。无可辩驳的证据一下子戳穿了他的谎言,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埃德蒙的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
他转而改变策略,再次投向陪审团成员,泪眼汪汪地诉说自己对拉维妮娅的愧疚与后悔。埃德蒙在法庭上表现得无比痛苦,试图借此获得陪审团的同情,博取一丝可能的宽恕。他请求法官给他一次机会,甚至祈求公民们理解他的无奈与悔过。
然而,艾琳娜笔下的法庭显然并不为此所动。所有人的目光都冷冷地注视着他,他的这番表演在真相面前已经不值一提。
埃德蒙被捕入狱,所有的尝试与辩解都化为泡影。他被送上了绞刑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没有任何戏剧性的逆转,这个曾经给予拉维妮娅伤痛和死亡的男人,也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与此同时,露辛达在经历这一切的冲击后,也在激动中失去了她的孩子,而后不知所踪,有人说她离开卢恩顿去了弗兰西,有人说她流产时大出血死了,不管如何,埃德蒙和露辛达,这对曾经的“恩爱”夫妻,最终获得了属于他们的结局。
而在拉维妮娅的墓前,每年都有不少心生同情的读者悄悄摆上鲜花,怀念那位曾被爱情和命运伤害的女子。
“这下总行了吧,”艾琳娜写了两天,总算将后记二写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