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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朝结束,京城步兵统领周彻面圣,京城九门从昨日到现在未发现疑似拓跋慎的人出入,京城内各街巷也搜查过了,没有找到拓跋慎,也没人看到过拓跋慎及其随从。

  拓跋慎八成是在开始搜查前就已离开京城。

  “陛下,要不要命周围府县进行排查?”周彻问。

  韩昼摇头,“先不用找了。去查拓跋慎的另一名随从,或许他还在京城。”

  如果是他,他会留下一人盯着京城动向,方便联络。

  周彻领命,从陈启那里要到了随从的画像。

  众人的思路还是从街上的流浪汉和乞丐查起,一天下来没有任何消息。

  与此同时,韩昼已经看了陈启送上来的供词,那两名被派去监视拓跋慎的随从暂时关押起来,等着定罪。

  这件事安王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也脱不了干系,韩昼把安王叫来一顿臭骂,“那天是谁出的主意?”

  “是……是臣弟。”把被灌醉的拓跋慎丢到郊外本来是永平侯世子的主意,但要是没有自己点头,他们也不敢这么干。既然出了事儿,韩昭也不想推卸责任,就担到了自己身上。

  正这时,太后来了。

  太后听人说皇帝在紫宸殿对小儿子大发雷霆,在这之前小儿子也没敢来自己这儿求情,可见事情不小。立刻赶来救场。

  “昭儿又闯什么祸了?让皇帝发这么大脾气?”太后见韩昭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缓和语气问韩昼。

  韩昼哼了一声,朝韩昭抬抬下巴,“让他说。”

  韩昭就把自己捉弄拓跋慎以及导致的后果说了。

  太后:“……”

  太后有一瞬间也觉得这小儿子是真能添乱,但她本能地为小儿子找补,“这也不能全怪昭儿,那佟家姑娘也是,什么人都往家带。”

  韩昼:“人家是出于善意,昭儿呢……”

  太后:“……”

  “而且就算没有佟姑娘,昭儿把拓跋慎扔到冰天雪地里,万一人死了怎么办?”韩昼道,也正因如此,他没怪佟歆,毕竟如果佟歆不救拓跋慎,后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燕国把质子送到大夏,大夏却把人给弄死了,这不是给了燕国出兵的理由吗?

  如今大夏北边驻军减少,谁赢谁输还真难说。

  太后和韩昭闻言,也多少意识到了几分事情的严重性。

  韩昭甚至在想,多亏了佟歆,否则这责任就要他一人承担了。

  太后则道:“哀家早就说,你父皇的政令不可废,咱们还是要多留些兵马以防万一。”

  长子从小读圣贤之书长大,一心要做仁主,登基以来推翻了许多先帝朝的政令。太后有心想劝,但朝堂上文臣都向着皇帝,连佟世光反对都没用,她这个太后说话就更不顶用了。

  今日话赶话到了这儿,太后便提了一句。

  没想到皇帝闻言深以为然地点头,“母后说的是,从前是朕轻敌了。”

  天玺帝认错太快,太后和安王都有些意外。

  太后又开始担心长子把事情想的太严重,就劝道:“这件事也未必有多严重的后果,拓跋慎就算真逃回燕国又如何?”

  如今的燕国国君拓跋安是拓跋慎的堂叔,他之所以把拓跋慎送到大夏来,一是舍不得自己儿子,二也是忌惮拓跋慎,毕竟当年就有传闻说是拓跋安害死了堂兄,拓跋慎又才五岁,燕德宗才从选了宗室中血缘最近的侄子继承皇位。

  “说不定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太后道:“拓跋安未必容得下他。”

  “若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带回去,拓跋安自然容不下他,甚至还有可能乖乖把人送回大夏。但这点咱们能想到,拓跋慎一定也能想到。”韩昼道。

  太后和韩昭都疑惑地看向他,心说那他还跑什么?

  “他一定会带一个有用的消息回去。”韩昼道:“要么他这段时间已经探听到了有用的消息,要么就干脆编一个。”

  韩昼可太了解拓跋慎这样的人了,撒谎对他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都会抓住,从而以求逆转大局。

  而且从原剧情拓跋慎能统领燕军来看,就知道他对付他那堂叔不在话下。

  韩昼倒也考虑过借拓跋安的手除掉拓跋慎,但在原主记忆里,拓跋安也不是善茬。

  倒不如先让拓跋慎回去和他堂叔斗,大夏这边正好做点准备。

  太后皱眉打量长子,总觉得他有哪里

  和从前不一样了,让她不好再为小儿子开脱,只能换了个说法,“皇帝运筹帷幄,此事虽险,却不至于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哀家这段时间看紧昭儿,不让他给你添乱就是。”

  太后还算识趣,韩昼微笑,“既然如此,就拜托母后费心了。昭儿今年也十七了,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若他真能收敛心性,明年朕定然给他选个德才兼备的王妃。”

  之前太后就提过要给韩昭选王妃,天玺帝一直拖着。实在是韩昭太不着调了。

  这回天玺帝主动提起,太后很是高兴,立刻看向韩昭,“听见没?就要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再像小孩一样胡闹,以后该学着给你皇兄帮忙才是。”

  韩昭忙应是,又眼巴巴地看韩昼,“皇兄,也别只看德和才,我喜欢长得漂亮的,眼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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