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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韩昼也不想打草惊蛇,若让拓跋慎知道大夏在备战,或许就不会轻易发兵了。

  韩昼于是和几名武将商议,“正是春耕之时,此时招兵,影响百姓生计。不如诸位先对京城五大营进行操练,一个月后,朕要亲自检验操练的效果。”

  在场正好五人,一人负责一个大营。

  几人虽疑惑陛下的态度为何改变,但操练士兵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而且下月陛下亲自检阅,定然要比个高低,几名武将都打起精神要办好这项差事。

  操练士兵定然要换新的武器,给京城大营换过后,兵部武库正好打造一批新的。

  半个月后,拓跋慎终于到达夏国北境,这一路上他先是偷了别人的路引,然后乔装改扮,有惊无险的经过一个个州县。

  再往北,就是大燕了。

  但他不能就这样回去,他要给堂叔拓跋安带去一点有用的东西。

  在佟府那几日,他探听到的消息并不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佟世光这个宰相的位置坐的并不稳,天玺帝似乎早就想着让自己的老师赵甄取而代之。

  这是一个攻打夏国的好机会,理由他也为堂叔找好了,夏国号称“礼仪之邦”却欺辱燕国质子,是夏国无礼在先,燕国发兵只为讨一个公道。

  从前拓跋慎率领士兵偷袭过他所在的边陲小镇,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待晚间,他骑马穿过一片茂密树林,再越过一座小山,便是大燕地界。

  无人的山路上,拓跋慎故意从马上摔下,他骑术极好,掌握着跌落的角度,只让左臂受伤。

  然后,他又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在手臂、脸上划了几道。确定足够狼狈,才骑上马继续前行。

  他的父亲已死,还有一个姐姐嫁给了燕国的

  大将军独孤济。

  拓跋慎从来没有放弃过从堂叔手里夺回皇位,独孤济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势力。

  拓跋安继位后,刻意打压独孤济,把他手下的神武军分了一半给自己儿子。独孤济则被派到临近大夏的信州驻守。

  独孤济虽掌管信州驻军,但下面副将是拓跋安派来的人。

  他不想惹拓跋安怀疑,索性不管事儿了,整日在府里和姬妾饮酒取乐。

  府里酒宴半夜才结束,独孤济醉醺醺地被扶回屋去了。

  管事只能去禀报拓跋夫人,“夫人,世子回来了!”

  拓跋夫人睡得有些迷糊,“世子?”

  “慎世子啊!是慎世子回来了!世子看起来伤得不轻呢。”管事道。

  拓跋慎的父亲从前是康王,拓跋慎作为独子,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康王世子。独孤济能当上大将军,也少不了康王的扶持,如今康王这一脉没落,独孤济被连累,拓跋夫人在独孤府上的地位也大不如前。

  拓跋夫人愣了愣才猛然回神,“快!快让人把慎儿带过来!”说完又吩咐身边仆妇,“去请大夫,给慎儿治伤。”

  拓跋夫人在屋中踱了几步,心中满是疑惑,弟弟不是应该在京城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信州?

  他为何会受伤?他在大夏京城到底经历了什么?

  拓跋夫人还没见到人,光是想象一下,就忍不住落泪。

  等她见到狼狈不已的拓跋慎时,瞬间落下泪来。

  “怎么会弄成这样?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拓跋夫人抱着弟弟,检查他手臂上的伤口。

  拓跋慎不答,但眼中却充满恨意。

  “他们让你去做质子,难道就是为了这样欺辱你?”不用拓跋慎回答,拓跋夫人也知道是夏国人,气得咬牙,“当初说好的以礼相待呢?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礼仪之邦,大国气度?”

  拓跋慎握住了姐姐的手,“姐,不必替我难过,我讨回来了,我不会再让那些伪君子欺负我们了!”

  拓跋夫人只当弟弟是被欺负惨了,在放狠话,倒也不想泼凉水,只颔首道:“是,等你养好伤,咱们一定报仇!”

  说话间,大夫来了,给拓跋慎包扎伤口,拓跋慎身上还有一些和强盗搏斗时留下的伤,虽已愈合,但疤痕还在。

  拓跋夫人一看,弟弟这是被打了不止一次。

  弟弟向来不是任人欺辱的性子,又会拳脚功夫,能把他打成这样,对方至少是好几个人。

  拓跋夫人瞬间脑补出弟弟被群殴的画面,心痛不已。

  拓跋慎连夜赶路,疲惫不已,包扎好伤口后,略吃了点东西,拓跋夫人就让他先休息,有什么事儿等独孤济明日醒了,三人再一起商议。

  第二日一早,酒醒的独孤济得知拓跋慎回来了,脸色瞬间煞白。

  听管事形容,拓跋慎一定是偷跑回来的。

  夏国那边追不追究先不提,燕国这边,都不知该如何交代。

  独孤济没把心中的不满和慌乱表现出来,先问清拓跋慎回来的缘由再说。

  他急匆匆去了夫人院中,拓跋夫人还算谨慎,吩咐府中下人不要把拓跋慎回燕的消息传出去。

  见独孤济过来,拓跋夫人就已经帮弟弟解释起来,大意就是弟弟被欺负了,忍受不了才逃回来的。

  独孤济心中鄙视,面上还是关心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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