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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子气了一点!

  就为了爱德华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东西,特地派人去英圭黎,实在划不来。

  一来一回的,爱德华那点财产不值一提,皇帝还要贴钱去船队,实在划不来。

  苏澜听后就微微一笑道:“皇上,此事并非爱德华一人之事,而是两国的问题。爱德华作为英圭黎人,也是因为英圭黎突然颁布禁令的缘故才会故意沉船,英圭黎难道不该负起责任来吗?”

  如果没有禁令,那么爱德华就不会这样做,英圭黎不就是罪魁祸首了?

  皇帝一怔,接而哈哈笑了起来:“你说得对,就该这么办。”

  他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笑意,说的话却是阴森森的,交代传教士道:“写信给你们的国王,直接说爱德华的事,朕要追究,英圭黎该赔偿才是。”

  传教士都惊住了,这走向怎么变成如此了?

  明明是爱德华这个蠢货想讹诈船舶司,怎么到头来竟然把事情闹大了,要闹到英圭黎的国王跟前去?

  几个传教士连忙着急劝道:“尊贵的皇上,此事是爱德华一个人的过错,实在没必要闹到国王面前!”

  “是啊,爱德华做错了,送去矿场就好。要是皇帝觉得不合适,还可以让其他船员一起送去挖矿。”

  “没错,一条船上的人估计都知道爱德华的打算,一起进矿场也是应该的。”

  苏澜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为了让爱德华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过错,这些传教士连那些船员都要送进矿场去。

  果然一条船上的人就要齐齐整整的,一起进挖矿吗?

  不过她觉得那些船员就是被爱德华雇佣的,未必真知道他的打算。

  哪怕船员知道后想劝,也不可能劝得动作为老板的爱德华。

  当然知情但是不打算劝,准备跟着爱德华狼狈为奸的船员估计也是有的。

  不管如何,这几个传教士是打算把此事只着落在爱德华一个人身上,而不是变成两国之间的纷争了。

  他们还以为皇帝原本不想闹大,才会亲自处理此事,还把爱德华和船舶司的人大老远叫到京城来。

  如今被苏澜一提,怎么皇帝就打算闹大了呢?

  有传教士见皇帝不为所动,就把目光放在苏澜身上,跟她商量了起来:“九福晋,此事要是变成两国之间的问题,那麻烦就大了!两国一直如此友好通商,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苏澜听得微微挑眉,慢条斯理道:“不知道你有没听过咱们这边的俗语,打狗也要看主人。”

  传教士点头,表示他们听过这句话。

  “那么各位应该知道,狗咬了人,主人也该赔偿才是。”

  传教士原本想点头,只是点了一半就僵住了。

  苏澜还笑吟吟反问道:“难道各位觉得让主人来赔偿不对?只能把狗打死了,丢到主人跟前去才行?”

  “那才叫把事情闹大了,还把关系闹僵了,你们觉得是吧?”

  传教士彼此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位九福晋笑起来很美,却也很可怕。

  什么把狗打死了扔到主人面前,她还想把爱德华打死了,千里迢迢送去给他们的国王吗?

  那么远的水路,爱德华的尸身送过去,整个人都腐烂还臭了。

  还扔到国王面前,这不是赤果果的挑衅吗?

  真要这么做,国王一怒之下,两国还真可能打起来,那爱德华的罪过就大了,他们这些传教士在大清也呆不下去。

  苏澜见几人的面色露出迟疑,再接再厉道:“就跟之前说的那样,若非英圭黎的禁令颁发得太匆忙,而不是给商人们周转的时间。哪怕颁布三个月后才实行,也不会让爱德华这样的商人铤而走险。”

  “正因为禁令颁布太匆忙才闹出如此是非,这必然是英圭黎的国王允许颁布的,难道不该让国王负责起来吗?”

  传教士觉得这话好像对,又好像哪里不对,怎么他们一个个被苏澜牵着鼻子走了?

  偏偏几人还真反驳不了,毕竟苏澜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这禁令完全是一刀切,直接颁布后就不管在外边商人的死活了。

  他们千里迢迢到别国来进口货物,却发现回不去了,货物要砸自己手里,谁能受得了?

  要么就亏钱转手,要么就只能跟爱德华这样动起坏心思。

  见传教士的表情更犹豫了,苏澜笑眯眯道:“你们几位无法决定得了,还是得写信跟英圭黎的国王说清楚,让他来拍板。”

  无论国王要不要赔偿,传教士他们根本做不了主,还是得写信回去禀报,让国王来决定。

  所以他们纠结什么呢,老实给国王写信吧!

  九阿哥还添了一分心眼,在旁边附和道:“对,你们就在这里写信,写好后先让我们看看。”

  说是我们,就是让苏澜先看看了。

  别让这些传教士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回去,他们却没能事先察觉到。

  传教士们能怎么办,他们互相推诿,最后让一个写字最好的开始写信。

  这人写的还十分奔放,龙飞凤舞的,字母都快飞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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