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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握笔而微凉的指尖撩开衣袖,碾过胳膊上每一寸肌肤纹理。
也隔着衣服用力抱过他。
牛岛若利:“……”
他又喝完了一整壶红茶,没找到能解决这奇怪感觉的方法。
小鸟游杏里总说着:“拜托了好朋友若利!”
然后做一些同样是朋友的天童觉绝对不会要求牛岛若利做的事情。
在这间画室里,安静地传播着一些属于私人空间的感觉。
牛岛若利后知后觉:朋友和朋友是有区别的,即使是天童觉,也没有极力邀请他做客他的私人空间。
就像小鸟游杏里说,某些特定的事情只能对叫小鸟游杏里的朋友这样做。
但这两种朋友的具体区别又在哪呢?
牛岛若利皱起眉头,略有些烦恼地察觉到,问题总是一个接一个出现。
他站起身,选择此刻先去卫生间解决不是精神层面的问题。
卫生间的装潢同样属于欧式,牛岛若利看见了一个“熠熠生辉”的大浴缸,旁边的置物架上摆了些瓶罐。
他挪开视线,保证过于好的视力依旧是礼貌的状态。
直到洗完手,牛岛若利把手帕翻面,抬眼看镜子。
他瞥见了镜柜上的一瓶护发精油。
原来是樱花味……-
周一。
美术部终于等到了小鸟游杏里寄来的成品。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小鸟游杏里的水粉画在保留有风格的同时,衍生出另一种触感。
画布上最显眼的本该是由上往下的硙硙灯光。
然而光所在之处,最中心是男排部的王牌,他凌空耸身,饱满而坚实的前胸几乎要冲出画布。
白鸟泽的队服折射出另一种炫目的白色,足以夺目过灯光。
王牌的脖颈高昂着,扬起的发丝溅出透亮的汗滴,蜿蜒的水痕缠绕着绷紧的筋脉,隐隐能感受到那强有力的脉搏。
两只往后舒张的胳膊飞掠过视野,不再单单是动态化线条处理。
小鸟游杏里在动与静之间,选择了跳出固有的线条范畴,她用画笔把挥动的手臂绘成鹰属独有的羽翼。
这鹰翼如同“具现化”的战意,遮盖了大部分的灯光,使得画布的下方变成了暖色调。
于是所有的白色都集中在人物主体上,冷暖、明暗都被羽翼分割开来。
本该是横刀般杀意凛然、让人畏惧的风格,因为水彩细腻的笔触柔化成了仰慕的情绪。
那根根分明的羽毛是利器,既代表进攻梦想,更意味着守护荣耀。
站在这幅画面前,就像站在一只展开翅膀的猛禽类背后——
所谓王牌,就是强大而可靠-
周二。
消失了一天的小鸟游杏里挂着绷带,笑眯眯地走进教室。
问候声中,她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说:“哦,区区骨折而已,反正是左手。”
牛岛若利:“……”
看来好朋友也是该有界限的……
至少这次不该听她的……
第24章 牛岛若利的趋光性
少了只胳膊,小鸟游杏里一开始挺不习惯的。
好在有丸山鹤奈等人一直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呵护她。
自认为是罪魁祸首的牛岛若利当然没落下,他主动过来道歉,问需不需要帮忙。
按小鸟游杏里的做派,送上门来的最不能放过。
于是牛岛若利成了一款小鸟游杏里的遥控汽车。
走一个指哪打哪路线。
小鸟游杏里一向擅长打蛇上棍,作得很。
说水她最近爱喝温温的,饭她要吃限量供应的,值日的时候她要围观……
但牛岛若利任劳任怨。
课间帮小鸟游杏里倒水,中午会先一步去食堂打饭,值日和图书借阅日的工作也默默包揽。
搞得丸山鹤奈一度觉得自己失业了。
不过有时候小鸟游杏里也会良心烫烫,觉得总欺负老实人太过分了。
看着牛岛若利甚至来美术部帮她摆放画架,小鸟游杏里伸出石膏手,问:“若利你知不知道,其实石膏会说话?”
牛岛若利不解:“?”
“你敲两下试试。”
牛岛若利先把她的画架摆放好。
然后他侧过身,在小鸟游杏里的怂恿下,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石膏胳膊。
紧接着就听见了——“牛岛同学你在干嘛?!”——
石膏发出了美术部部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