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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鸟游杏里走到最起点,才发现只是个画框。
画框底下夹了封信,展开一开全是乱码。
“……”
小鸟游杏里被迫玩了一次解谜游戏,通过外面书柜上的书翻译了这封信。
[前阵子翻到了玩密室送的小柜子,于是突发奇想把这个杂物室改造了一下。]
[两天前,回了一趟白鸟泽做演讲,故地重游的时候在美术部墙上看到了2010年男排部IH海报的修复版。]
[想回顾一下以前的照片,翻阅相册的时候,发现只有我和若利在一起后打印出来的合照。]
[又特地跑了趟牛岛宅,把若利小时候的相簿抱了回来,没想到这个家伙越长大照片越少,表情倒是始终很寡淡。]
[于是我努力回想高中时期的牛岛若利是怎么样的,可是记忆完全被现在的若利覆盖了。]
[所以——]
[这个答案确实只能用小鸟游杏里的画笔来回答。]
小鸟游杏里放下笔和纸,又细读了一遍之后,重新回到改造后的杂物室。
里面还留有些许异味,没有窗户,只靠几盏灯。
空间很大,能容下许许多多的画框。
小鸟游杏里伸出手,贴合上触感细腻的墙壁。
灵感犹如密室里的烛光,疯狂闪烁了起来。
与此同时,闹铃响了-
小鸟游杏里又一次逃了美术部的部活。
部长悄悄咪咪去体育馆扫了圈,在二楼发现了她的身影。
她直接坐在二楼地板上,两条腿从栏杆缝隙里穿出,在空中保持一种难得的静止。
即使用的是便携画板,也足以挡住她的上半身。
只能看见后面冒出来的粉褐色发丝。
那双冷不丁猫出来的眼睛,像相机一样捕捉着一楼的画面。
部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抓人。
不远处忽然一声巨响,一颗排球就这么弹上了二楼。
垂在栏杆外的两条腿蹬了两下,小鸟游杏里没能站起来。
除了部长之外,少有人关注到二楼那麻雀蹦跶的动静。
看大家都没有要赶人走的意思,美术部部长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体育馆里依旧此起彼伏着各种声响,鹫匠教练看了一眼那个用力过猛的队员,脸色肉眼可见变臭了。
“……”
好在还没开始骂人。
其他人的训练继续,后勤队员上二楼去捡球,看见小鸟游杏里的时候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你好~”小鸟游杏里冲他摆了摆手。
“啊?哦哦,你好。”
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后勤队员觉得自己怦怦的心跳变了味道。
他拿了球,什么驱赶的话也没说,红着脸跑下去了。
五分钟后,又一个球飞上了二楼。
同一个后勤队员迈开腿就往上跑,在二楼和小鸟游杏里稍微聊了两句。
十分钟后,小鸟游杏里听见自己旁边又有排球弹上来的动静,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楼下的鹫匠教练耐心告罄,众人迎来了一场大骂。
于是指导老师吹了哨,“休息五分钟!”
鹫匠教练骂人铿锵有力,言辞犀利而难听。
关键是完全不带重复,小鸟游杏里好奇心起,偷偷探头。
“小鸟游。”
“嗯?”
被身旁的声音拽回注意力,小鸟游杏里转过脸,是牛岛若利。
“若利~你怎么上来了呀?”
牛岛若利垂着头,看她坐在花瓣坐垫上,两条在栏杆外的腿开始晃荡,被天花板的灯照出一种刺眼的白。
“来捡球。”
他指了指滚到小鸟游杏里的排球,“你怎么在这里?”
二楼层高不低,但过道并不宽,尤其牛岛若利杵在这里,更显得狭窄。
“我来画画。”
“海报吗?”
“不算是……”
小鸟游杏里看他蹲下来,原本高大的身躯不减宽度。
牛岛若利还在训练中,浑身汗津津的。
他单手抓住了排球,手背上也都是亮晶晶的汗渍,就这么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两条大腿挤压出厚重的弧度。
小鸟游杏里的目光非常诚实地固定在了他胸前濡湿的布料。
她说:“若利,这周末放假能跟我回家吗?关于模特照,我现在很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