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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小仙男把鞋子穿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都是脑斧干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道理姜璟都懂,可气氛就是奇怪啊,不但说不出话来,人还僵硬的厉害,失去反应能力似的。

  据说惊吓过度的时候可能会僵直。

  睁眼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的确大受震撼。

  从画面来看,分明就是脑斧强行把小仙男压住,可能是打算故技重施,把他从头到脚再舔一遍。小仙男奋力反抗,用脚抵住脑斧的脑袋,不让低头舔到自己,结果脑斧顺水推舟变为舔他的脚底心。

  傻愣了好几秒,姜璟终于凭借自身的厚脸皮反应过来,她拿出毕生最强的演技,若无其事帮小仙男穿鞋。

  仙体就是好啊,无一不是完美,这双脚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摸起来没有一点茧子,光滑细腻。

  情不自禁多模两把,跟自己的脚丫子做对比,姜璟泄气发现自己输了。

  然后面不改色放下小仙男的脚,对她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正色道:“要是老虎又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跑出来作怪,你尽管叫醒我。”

  毫不犹豫把锅扣死在脑斧头上。

  都是脑斧干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姜璟发现一个华点,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捂着嘴?”

  话音落下,她瞧见桑咸神色一变,像是羞愤。

  他一转,用后背对着她。

  姜璟一脸莫名,不知道自己是戳到他哪里了。

  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小仙男对自己发脾气呢,如果这也算的话。

  思来想去,姜璟试着说:“对不起?”

  桑咸:“为什么道歉?”

  姜璟挠头,“因为你生气了。”

  桑咸不吭声,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姜璟反省,绞尽脑汁的想,“呃……你怕笑出声,会吵醒我?”

  桑咸:“……”

  两人陷入长长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来的时候是夜里,月色朦胧,醒的时候天边泛起光亮,黎明降临。

  悬崖是欣赏风景的好位置,视野开阔,两人吹着从悬崖下面卷上来的风,一起目睹日出。

  花仙们不知何时又躲到桑咸袖子里,此刻小心翼翼探头,迎接清晨的阳光。

  “我没有生气。”桑咸忽然开口。

  姜璟怔一下才反应过来。

  桑咸:“你的老虎……”

  姜璟洗耳恭听。

  桑咸:“你的元神之力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凝结成虎形,证明性格里与虎颇有相性。它的一切行为都会受到你的影响,可能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按照一定的行动模式出来活动。”

  姜璟一本正经,“所以真的可以变化成其他形态?”

  桑咸点点头。

  姜璟眼前一亮,感觉有一扇形世界之门在面前缓缓打开。

  见她这般雀跃,兴致勃勃,跃跃欲试,桑咸面色复杂,有些纠结,有些赧然,挣扎片刻最后还是说出来,“灵泽水君有些话只是胡闹,不可全都相信。”

  说着,脸不争气的红了,目光慌乱转向一边,磕磕巴巴道:“让你的老虎舔……舔舔舔……”

  后面的话根本说不出来,脸涨的通红,羞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撅过去,咬着牙要把话说完,艰难道:“舔我的脚……”

  他下意识蜷缩脚趾,脚底心残留的感觉开始作怪,又仿佛感觉到钻心的痒意。

  脚底心是很敏感的位置,被老虎长满倒刺的舌头反复舔舐,对他的刺激不可谓不大。

  “……不可能修复元神损伤,他只是想看热闹而已,不要信。”

  一句话说的格外艰难,终于都说出来。

  姜璟郑重点头,“我记住了。”

  桑咸却不大信。

  也对,才经历过脑斧的荼毒。

  他强自镇定,好像还有话要讲,却卡在喉咙里似的说不出来,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烧的几乎要冒烟。可他没有放弃,想把自己认为该说的话说完。

  他竭力斟酌措辞,试图用语言陈述,“以神补神倒不算乱说,有一定依据,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胡乱与人做。”

  姜璟看他快昏过去,却坚持要阐明,可真是个认真负责的小仙男呢。这样朴素的语言落在她耳朵里毫无波澜呢,面上一脸受教的点头。

  有没有经历过颜色废料洗礼真是一目了然呢。

  她一脸严肃,“我明白,灵泽水君纯粹是瞎起哄,他的话不能全信,可也不全是假的,要懂得自己把握分寸。”

  一个好学生,要对老师的教导及时给出回应。

  桑咸果然狠狠松口气,他连听灵泽水君说起都能哽住,主动解释可真是太难为他。

  忽的,他眼神凝住,目光在透出古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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