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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说,苏皎也只能搁下心中的好奇。
会巫山很是偏僻,就是连她经常草药的外祖母也不常去,她从前也只见过一个人,喜欢去。
不过那些记忆实在太久远了,苏皎回头正要说话——
“不过臣在回途中遇见一人,似乎是娘娘的大哥。”
“谁?苏惟?”
苏皎顿时激动起来。
从苏惟去了辙县,天高路远,她不得而知那里的情况。
如今谢鹤已死,那她娘在哪?会不会和苏惟在一起?
“娘娘莫急,臣正要说此事。
臣与苏惟遇见,动了手,当时天黑,他钳制着一个女子丢在了树林里,后来苏惟与臣缠斗,臣将他一剑刺伤后他逃走,逃走时并未带那女子,可臣回头再看过去的时候……原地也已没了那女子的踪影。”
苏皎顿时急了。
“可是别人掳走了她?”
“应当是没有,当时那林子里只有我们几人,苏惟是独自带着那女子赶路的。”
徐稷仔细回想。
“那女子似乎……年岁不算小了,臣并未见着正脸,却在与苏惟缠斗时,打落过那女子头上一根簪子。”
他从袖中将簪子递出去。
顿时,苏皎几欲落泪。
“是我娘的,我娘果然被苏惟带走了!”
“我让人查。”
谢宴眸光幽深地看过徐稷,继而朝外吩咐。
“别急,皎皎,我让人找。”
“我怕她再落入苏惟的手中,或者被别人抓走,我……”
她慌的手足无措,谢宴将她抱紧。
“我会找到娘。”
苏皎握着簪子哭了好一会才稍稍安定下来,她看着徐稷,眼中涌出感激。
“徐大人,这回当真多谢你。”
徐稷垂下眼。
“应当的。”
那不止是她的娘亲,也是从小帮过他许多的姗姨。
应当的?
谢宴再次眯起眼看去。
“徐稷……”
“殿下。”
长翊从外赶来,打断他的话。
“苏大人跑了。”
几人赶去苏府的时候,府邸内已经人去楼空。
谢鹤已死,四皇子府中他的亲信抖出了很多话,除却已经板上钉钉是他同党的云相,还涉及了嘉帝从来没有想过的
——
苏家。
他派去的侍卫才将苏家包围,府邸内已经找不到苏父的身影。
“殿下,娘娘。”
入了内,谢宴拉着苏皎直奔院子里。
苏府早被翻了个底朝天,可城门也已经被封锁,甚至在御林军来之前,还有人看到苏父在书房。
那人呢?
苏皎立时想到苏父书房中的暗道。
“有一个地方——”
“走。”
她话未落,谢宴已经带着她直奔书房。
书房被打开,谢宴不费什么力气就翻到了那个按钮,“轰隆——”一声,暗门缓缓打开。
“追进去。”
御林军统领进去之前,谢宴又沉着脸叮嘱。
“不得透露任何消息。”
苏父是苏皎的父亲,外人眼中无法割舍的亲缘,若被别人知道苏家和谢鹤有牵扯,那风波还要席卷到苏皎身上。
人追了进去,谢宴又吩咐长林去封锁所有的消息。
“我也要入宫一趟。”
嘉帝对苏皎的态度无人不知,他已命人来拿苏父,若想顺水推舟,那很快消息会传出去。
谢宴疾步离开,苏皎站在原地,却忽然有些愣神。
苏家有暗道的事,只有她和哥哥苏惟知道。
甚至她知道这条暗道,还是前世从永宁殿出来,回家省亲,苏惟与她说的。
后来这条暗道也的确发挥了作用,谢宴登基前的那场事变里,她带着他一同躲过。
腥风血雨,危急关头,她怕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将她抱进怀里,还有心思开玩笑。
“胆子这么小,敢出来找我?不怕我们一起死了,还能埋一块省一副棺材钱。”
“要死你自己死,我才不死。